西门媚细细的打量着古痕,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倒是生了个好皮相,只不过,哼,还是穷酸一个。
西门媚如是的在心里说道,然后,转头看向溟河,心中却是有着一丝的得意。小贱人,你也不过如此。看你平日里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本以为你以后会找个如何不凡的男人,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的男人。看来,这小贱人,注定了是要当倒贴货。
如此一想,西门媚的心里便舒坦了起来。
但是,她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借机好好的羞辱羞辱溟河?
西门媚喝了一口茶,然后,皱着眉头,对着给她斟茶的丫鬟,开口说道:“这是什么茶啊?”
“回夫人的话,这是玉螺春。”丫鬟轻声的答道。
“玉螺春?怎么这么难喝?”西门媚将茶杯重重地放下,怒斥道:“你这个丫鬟,没看到今日有贵客来吗?怎么这般没有眼色,拿这等破茶来?想要让人笑话我们北野府连个上得了台面的茶叶都没有吗?”西门媚故意将“贵客”两字咬重,眼神也挪到了古痕的身上。
“这,这……”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丫鬟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媚夫人阴晴无常,她也是早有耳闻。只是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生如此大的气?这玉螺春,是前些日子里才买进府的好茶,各位主子喝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啊。
“这什么这?你怎么了,哑巴了?”西门媚刻薄的开口说道,“莲蓉,去,把我房里的好茶拿来,这种茶,简直就不是人喝的!”
她的话音落下,古痕握着茶杯,正要往唇边凑去的手,就这么顿住了。
溟河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西门媚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她在自己的手上,也是吃过不少亏的,可是,她怎么就不长长记性呢?
“二妈,你这又是何必呢?古痕是自己人,算不上什么贵客,就不劳二妈费心了。再说了,这玉螺春,价值千金,若是这般的好茶都入不得二妈的口,那溟河可就不知道,二妈平日里喝的是什么了。”溟河淡淡地开口说道,“我北野家,虽说已是神兽大陆的第一世家,可这吃穿用度,还是不宜太过铺张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门媚闻言,看向溟河,“怎么?依着溟河大小姐所说,我这个家主夫人,连个好茶都不能喝了?”
“呵呵,二妈这是说什么话?”溟河轻巧的一笑,“这好茶,你自然是喝的。只是,我北野家家大业大,地下也养着这么多的下人,凡事,还是节俭一些的好。而且,玉螺春,这玉螺春,也算得上是好茶,二妈就将就一下吧,你看看,我们都喝了这茶,也没有觉得像你说的那般不堪。”
“好茶?这种茶就算得上是好茶?”西门媚嗤笑一声,“哎呀呀,我看啊,是咱们的大小姐最近这日子过得太苦了吧?不过想想也是,这跟着有钱人,自然就过得好。要是跟了个没钱的,别说没好日子过,自个儿还得倒贴呢。溟河,你说,二妈这话,说得对不对?”
由于古痕长的属于那种极其帅气的类型,虽然他的岁数已经不小了,可看上去,却也和南宫梦回他们相差无几。因此,西门媚也就将他当做了溟河同学,一个家境贫寒却又被溟河看上了的男同学。
刚才一进到大厅,溟河也没有告诉北野苍穹古痕的身份,只是说,这是古痕,便再无多言。所以,听到西门媚这么说,北野苍穹也没有作何反应。因为在他看来,这古痕,虽说是气度不凡,自有一番仪态,可是,若是想要以此,就和他的女儿在一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所以,他也就任由西门媚开口,希望古痕能够知难而退。
溟河同古痕,哪一个不是人精?西门媚和北野苍穹的那点小伎俩,他们自是一目了然。
古痕笑着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对着溟河一笑。那意思便是:这是你们家,你总不能看着我受委屈吧?
溟河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却是对着古痕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虽然这是我家,可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可是不会帮你。
古痕见状,瞪了溟河一眼,真是个坏丫头!
“北野夫人,你这话,说得对极了。看你对溟河这么好,要不是溟河和我说过,她的母亲是神兽大陆的第一美人——南宫诗茵,而你,正好没有那么美,我还真的会以为你就是溟河的亲身母亲呢。”古痕开口,一脸真挚的说道。
闻言,溟河差点要喷出来。
对于一个已经结婚了的女人来说,她最讨厌的是谁?自然就是他丈夫的其他女人。她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自然就是将她和丈夫的其他女人相比较,而且,还很明确地告诉她,她不如那个女人。
西门媚简直要气疯了!
这个小贱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现在,连她找的男人,也是这般的令人讨厌!
南宫诗茵,那个女人,死了已经十年多了,为什么还要将她和自己相提并论?尚未出阁之前,她南宫诗茵神兽大陆第一美人的名声,就已是让自己嫉妒不已。后来,自己嫁到北野家,还是要屈居于她之下。她南宫诗茵,凭什么,能够得到太上长老,还有长老们的赞许?凭什么,能够得到那些下人们的尊敬?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