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希利尔讲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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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环游欧洲

有一位年轻的美国建筑师,一整个夏天骑着自行车在欧洲旅游。他想尽可能多地看一些著名的哥特式建筑,同时又可以锻炼身体。他一共完成了1100英里的路程。等到夏天快结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有一些建筑没来得及观赏,但时间已经不够用了,因为那些建筑都分布在欧洲不同的地方,于是,他决定卖掉自行车,坐飞机去那些地方。短短几天,他坐飞机旅行的地方比他骑自行车三个月去的地方都要多。

他第一个乘坐飞机去的地方是德国的科隆。科隆闻名于世的是一座哥特式大教堂。科隆大教堂是北欧地区最大的哥特式建筑,教堂的尖顶高达500英尺,差不多有30层楼高。

科隆大教堂是1248年开始建造的,它修建了很长时间,长到你无法想象——直到600多年后的1880年才完全修建好。不过和有的大教堂相比,已经算好的了,因为那些教堂从来没有完工过,而且也永远不会完全修好了。

科隆大教堂的宽度远远超过了它的长度,因此很多人认为它不如法国大教堂漂亮。教堂西侧的双子塔和尖顶的底部都非常巨大,看起来很笨重,以至于其他部分就显得很小。整座教堂各部分的大小比例不是很协调,也就是说,教堂的每一个细节虽然都修建得十分完美,但整体看起来却不是很和谐。

当然,那位年轻的建筑师也看出了这一点,但当他看到教堂上数以万计的雕刻人物、陡峭的尖顶、高耸入云的尖塔和飞扶壁时,他竟完全忽略了建筑的不足。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些精美绝伦的细节,才使科隆大教堂远近闻名,它雄伟、庄严,令人肃然起敬。

之后,年轻的建筑师又飞向比利时的安特卫普。他想去那里看比利时最震撼人心的一座教堂——安特卫普大教堂。在它的西侧有一座很高的尖塔。另一座只是留出了塔的位置,却没有建,预留的高塔的位置只有一座小小的尖塔。

建成的那座塔直入云端,顶部越来越窄,最显眼的是那个尖顶。塔身刻满石雕,看上去像石质的绣带。整座塔的造型非常漂亮,但是绣带般的花饰显得有点繁复。也许安特卫普大教堂只有一座塔反倒有些卓尔不群的意味,如果有两座塔反倒显得平淡了,就和科隆大教堂那样。

这仅仅是比利时众多精美高塔中的一座,还有许多塔并不是修建在教堂上,而是独立建造的。这些独立建造的高塔被称为“歌唱塔”,因为塔内的大钟敲响时就像唱歌一样非常好听。歌唱塔不但漂亮,还有实用价值。一旦有危险发生,塔里的钟声就是警告、召集民众的讯号。当然,歌唱塔有时也用来传达胜利的捷报。有如此精美的哥特式高塔,实在是比利时的骄傲。

除了歌唱塔,比利时还有很多哥特式建筑,也并非教堂。哥特式建筑与教堂二者合一,搭配得十分和谐,它给人的是一种直入云霄的感觉,因此最美丽的哥特式建筑就是教堂,而在比利时,非教堂的哥特式建筑也同样美丽。

当然,这些建筑不需要按十字形建造,其中有些也与教堂一样建有高塔和尖顶。这些建筑有的是公共市政厅,有些是行会俱乐部或行会总部。那时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行会,也就是由技术工人组成的组织,例如,石匠行会、铁匠行会、船工行会、商人行会、屠夫行会、面包师行会和蜡烛台匠行会等。每个行会都建有属于自己的俱乐部,很多行会建造的房子就是十分漂亮的哥特式建筑风格。

大多数哥特式市政厅和行会俱乐部的顶端都是斜屋顶,屋顶上还开着一排排的天窗。我们说过,天窗是从斜屋顶上伸出的窗户。中世纪比利时最著名的建筑当属伊佩尔的克罗斯厅,可惜的是,这座教堂在战争中被彻底烧毁了。因此,我的那位建筑师朋友肯定也看不到这座建筑了。

这位年轻的建筑师跟我说:“我从比利时乘飞机到了西班牙,我想去观赏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建筑,这座教堂位于名叫布尔戈斯的西班牙小镇,带者高尖顶的双子塔让我联想起了科隆大教堂,除了两个尖顶之外,双子塔中间还有一座八角形的高塔。大教堂四周还建有回廊、小教堂和一座大主教的寝殿。”

布尔戈斯大教堂坐落在西班牙北部,与最南端的教堂比较,它更接近法国和德国教堂的建筑风格。当时,阿拉伯的摩尔人长时间统治着西班牙的南部地区,所以那里的大教堂就都带有摩尔风格。

迅速越过了比利牛斯山、法国和阿尔卑斯山后,年轻的建筑师来到意大利,他要仔细欣赏威尼斯城里的哥特式建筑。

圣马可大教堂坐落于圣马可广场,教堂的顶部建有五个圆顶。是典型的拜占庭式建筑风格。在离圣马可大教堂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座大约有四层楼高的建筑——总督府。总督是威尼斯的公爵和统治者,总督府就是他们的办公场所,它也是哥特式建筑,因为它那标志性的尖顶。但与其他的哥特式建筑有很大区别。最下面的两层修建着长排的尖拱柱廊,这种成排的拱门,我们前面说过,叫作“拱廊”。它们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环绕总督府的游廊。

总督府的上半部分的墙是平面墙,镶嵌着粉色和白色的大理石。下半部分的墙壁在粉色和白色大理石墙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漂亮。就好比一辆破旧的汽车会衬托得新车更漂亮一样。如果总督府的其他部分墙壁也都是这样的话,整个建筑反倒显得平淡无奇了。总而言之,总督府形成了圣马可广场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威尼斯还有许多小型的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和宫殿,不过你只能乘船才能够看到这些建筑,因为威尼斯的街道都是水道。你乘船可以达到通往教堂正门的阶梯前。我的那位建筑师朋友也是这样做的,在返回纽约的前三天,他又坐着平底船把能看到的建筑都看了个遍。

跨越大西洋返回美国的途中,他在自己的相册里插上了旅途中拍摄的照片,他非常开心,因为飞行旅游让他拍到了如下这么多建筑:科隆大教堂、安特卫普大教堂、比利时歌唱塔、哥特式行会大厅、布尔戈斯大教堂、总督府、小型威尼斯宫殿,还有……威尼斯的平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