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嘴里咳出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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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褚公住牛棚

东晋时,褚季野任太尉的参军。他的官职不算高。可是名气却很大,只是许多人都不认识他。

有一天,他因公外出。他搭的是一艘商人的船,这一夜,在钱塘江驿站过夜。

这时,沈充在吴兴担任县令,他送一个客人渡江,要在驿站里告别。驿站长见褚季野是个灰扑扑的汉子,只当他是个老百姓,就将他赶到牛棚里去住,免得他冲撞了贵客。不料江里潮水大涨,船不好开。沈充就在附近散步,见牛棚里有人,就问是什么人?驿站长回答说:“是个乡下佬儿,没地方落脚,暂住在驿站里。现在有贵客来,卑职叫他到牛棚里避一避。”

当时沈充已有三杯下肚,一时乘着酒兴,问了过去:“喂,那位乡下朋友,你是什么人?吃过饭没有?要不要吃点饼充饥?”褚季野回答道:“在下河南褚季野,多谢大人关照。”当时褚季野的名字十分响亮,沈充听后大窘,不敢贸贸然去叫他出来,连忙叫人送一张名帖过去,上前恭恭敬敬接他出来,一面叫人杀鸡宰猪办起酒席来招待。又叫人将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驿站长拉来,当着褚季野的面打了一顿,以此来谢罪。

褚季野只是不动声色地与沈充谈笑喝酒,就当没有看见一般,一点也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