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巧治官府2
暴雨前的狂风吹得树梢沙沙响,吹得漫山遍野的草木,簌簌作响,但这大别山山村的村庄,此刻给大风大雨吹得家破人亡,哭天怨地。
又是一声霹雳打下,倾盆大雨立刻滂沱而落,豆大的雨点,击在林木上村庄中,但闻遍野俱是雷鸣鼓击和哭天怨地之声,电光再次一闪,天空黑沉沉的堆满了乌云。大雨倾盆而下,夹着一阵阵的电闪雷轰,势道吓人。黄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下,直溅到一间似是读书堂的破屋中两个少年男女的身上。
少年穿一身土布衣裤,系一条粗布腰带,脸带泪水看着女的说;凤儿,我们怎么办!
这里是广东和广西交界的大别山,山里有十几个小村庄,这个女的叫刘凤儿,男的少年叫王风,是这里十几个村庄从外面推请来这里教童子读书的老师!
王风自从来这里教书,就认识了刘凤儿,两人便日久生情,刘凤儿是这里刘家村有名的美人,却给这里的县城中官府老爷吴天的儿子吴公子看中,要娶她为妾,刘凤儿当然不同意,吴公子就带人来捉了刘风儿的父母,还带兵来强抢村民钱财。还说;如果刘凤儿还不肯嫁他,他就带人来收双倍税银田租!
刘凤儿满泪水说;要不我先答应他,等他把我爹娘放了,我就杀了他,就算杀不了他,我也自杀,绝不让他汅污辱我!
王风点点头说;你死了之后,我也不想活了!
大雨还是没有停,突然一个女声说;你们真没出色,一点小事就寻死,你还是男人吗!
王风和刘凤儿一看,是一男二女,三个人,两位貌如仙子的紫白衣少女,迎风而立,对着自己微笑不语。
半晌:他才惊问:“你……你们是什么人?几……几时来到这里的?”
白衣少女含笑问:“秀才,你着我们是什么人?”
王风一听,又不由在月光下打量了她们一眼,只见紫衣少女,生得清雅绝俗,目光流盼;白衣少女明眸皓齿,天真中带慧黠。心想:这绝非人间一般的女子。一般人家的女子,怎敢深夜在山野中行走的?不由迟疑的说:“你们总不会是天上的仙子吧!
这三人正是柳三剑和冷媛。黄姗姗!
柳三剑说;你们这里村庄怎么都破破烂烂的,这样怎么过生活啊!
刘凤儿满泪水说;公子,之前我们这里不是这样的,都是官府老爷的大公子派人来搞成这样的。
柳三剑说;呵!你将整件事对我说一遍!
王风点点头;便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听得冷媛和黄姗姗咬牙切齿,大声说;我去杀了他!
柳三剑说;你两别乱来。
难道这狗官他们不该杀吗!
柳三剑说;该杀,杀了他,只是得一时痛快,反倒成前了他,再说这里县城中有广东的将军府所在地,杀了他只会给这一带百姓带来害处多过好处!
冷媛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让他负手认罪,只有这样才能解百姓之怨恨!
让他认罪,恐怕比登天还难呢!
柳三剑一笑;要他认罪,还不易吗!你两现在入城,暗中把吴公子捉,记住,别他知道是你了他!
冷媛说;捉他干嘛!
柳三剑说:“我们学包青天一样,来一个夜审吴公子,不怕他不说实话。然后将他的招词和画押,连吴公子一起送到将军府中去,看着他是否公正处理这件事。”
冷媛说:“我们怎么夜审吴公子的?”
柳三剑一笑:“哪还不容易?我们扮成阎王。判官。牛头马面和鬼卒不就行?”
“黄姗姗说;那不是要架起一口大油镬么?”
柳三剑说:“用不着这么麻烦了,也不用清阎王爷出面,我扮城隍爷出来审问就行了,不然,我们哪来的这么多的人扮牛头马面和鬼卒?而且人多了,容易出破绽。”
柳三剑又对王风和刘凤儿说:你俩去找多些年轻力壮的来帮忙,好吗!
王风说;好的!
冷媛说:“城隍爷是什么神啊?”
“柳三剑说:城隍爷是地府阴曹中在各地的鬼官,就像阳间的知府。知县一样,管一府一县的事。知府管人,他却管鬼的。”
黄姗姗说;那城隍爷不是人了!
“城隍爷当然不是人啦!”
是夜,吴公子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一看四周的一切顿时吓了一大跳,傻了眼,自己似乎在一座阴阴森森的大堂上,灯光也阴森森的,堂上坐着一个似长官的人,一侧的案桌上,又坐着隍庙来?不是在发梦?
吴公子正在吃惊。困惑中,又听到惊堂木一拍,几乎震得他心胆惧裂。接着城隍爷又一声喝问:“吴公子!你已罪恶累累,还不从实招来?”
“小。小。小人招。招。招什么啊?”
看来你这个奸猾之徒,不动刑你是不愿招了!来!油镬。炮烙等刑具伺候!
城隍爷旁的一个鬼差向外喝着:“油镬。炮炮伺候!”“嗬……!”外面的鬼卒回应着。
吴公子顿时给吓得魂不附体,慌忙说:“城隍之爷大人,小。小人人愿招了!”
“唔!快招!”
吴公子说:“城隍大人,叫小。小。小人招什么?”
“什么?你在阳间的罪行,难道你还不清楚?判官,翻开吴公子的罪行录,读几条给他听。”
“是!大人。”扮判官的王风,装模作样翻开了一部厚厚的帐本,一一读了出来。某年某月,吴公子奸杀了那个村庄的一个少女,某年某月,吴公子诱骗了一位乡村少女,将其奸了,逼得少女悬梁自尽;又某年某月,吴公子强占了一户孤儿寡妇的祖屋及田产等等。
扮城隍爷的柳三剑挥手说:“够了!别再读下去,让他自己招。”柳三剑又喝问吴公子,“你听到了没有?别以为你在阳世间的罪行没人知道,可是在阴间,你的罪行,是一桩桩地记录在册。说!你想不想招?”
这个吴公子听得目瞪口呆,面无人色,半晌出不了声。这些罪行,都是他在阳间所作的事,有些除了自己,几乎没人知道;怎么城隍老爷却知道了?这时,他更相信自己真的到了阴曹地府了。
城隍爷又喝问:“吴公子,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是想受皮肉碎裂的痛苦?”
“不!不!小。小。小人愿招。”
“唔!判官,把纸墨笔砚给他,叫他一条条罪行都写下来,详详细细写出来,然后签字画押!”
吴公子,哪怕他再奸滑,在这样一个阴森恐怖可怕的城隍大殿里,哪敢狡辩不认?何况这样一个倚仗父亲势力犯科作奸的帮闲小人,注定了他是一个无耻也无脊梁骨的软骨头,一切以自己为重,不但怕死,更怕受皮肉之苦楚。所以当他接过纸笔之后,便老老实实招供。画押,希望能减少自己受那地狱无边的痛苦。
一切办好之后,一指封了他迷睡穴,柳三剑便将他送到将军府门口,给绑在门的大堂上的一根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