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走上前来,低下头,一言不发,冷冷看着眼前这个无耻的叛徒,就是他,使得秋叔壮烈牺牲,就是他,使得多处党的地下组织被破坏。
何三看着陈风注视自己的眼神,突然感觉到一股和于长青不一样的感觉,看着陈风眼内似乎有一团怒火将要喷射出来。
何三这时想向杨青路与江丽曼时常对陈风身份有所怀疑,突然好像明白过什么来一样,转头对于长青挣扎道:“于副处长,于长官,我有重要情报向你汇报。”
于长青怎么知道此时何三要向自己汇报,称陈风是共党卧底的事情,他以为何三这是在无故脱延时间,以便能够多活些时辰。
于长青不耐烦道:“住口,你有重要的情报应该向你的主子们去汇报。只不过可惜的是,你今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陈风接道:“何三,我可以让你选择一种死法,你现在就选择吧?”
:“于长官,我,陈风他。”没有等到何三讲完,陈风便一拳重重击在何三胸口之上,巨烈的痛疼感顿时令何三咳嗽起来,再也讲不出一个字来。
于长青对陈风道:“老弟,和他废什么话,直接弄死他得了。”
这时,突然听到屋外不远处传来汽车马达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是朝这个方向来了。于长青一听,道:“老弟,你看着他,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于长青闪身出去后,陈风点燃了一支烟,道:“说吧,你刚才到底有何事需要向于长官汇报呀?”
何三望着陈风,一脸惊恐道:“你,你,我记起你的眼神来了,你就是那个与秋叔经常接头的人,你就是隐藏在军统站代号东方的特工,对吧?”
陈风冷笑道:“不错,正是我,只不过你现在知道的太晚了。”
何三道:“怪不得杨青路与江丽曼二人对你的身份始终持有怀疑的态度,原来他们二人的感觉是完全对的。”
陈风猛吸了一口烟,道:“你出卖组织,背叛自己信仰,更加害死秋副书记,今天我定饶你不得。”
于长青闪身来至屋外,发现远处驶来了二辆黑色轿车,于长青一眼便看出那是杨青路的车。
于长青一眼又看到何三坐的那辆黑车依然停在旁边,看来杨青路得到手下人的报告,一路沿着汽车痕迹追踪而至。
他奶奶的,比找你自己亲老子都勤快的多,于长青心中一边暗自骂着,一边跑回到屋内。于长青一进门,便急声道:“老弟,不好了,杨青路他们寻来了。”
何三此时听到在于长青嘴中吐出杨青路三个字的时候,原本绝望的他,又仿佛看到一丝希望。
何三突然张开大嘴,高声道:“于长官,陈风他就是咱们站内那个。”没有等到何三把话讲完,于长青一个箭步飞奔上前,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捂在何三的嘴巴之上。
何三这时半个字再也讲不出来了,但他还在挣扎着,使劲着摇着头,仿佛还有话要对于长青讲。
于长青哪里知道何三是要向他说出陈风的真实身份,他还以为何三是故意放大声音,想要引起屋外杨青路等人的注意,进来搭救自己。
于长青双手捂住何三的嘴巴,对陈风道:“老弟,动手,杨青路他们快要进屋来了。”陈风道:“知道了。”
陈风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一支雪亮的匕首,对准何三的胸口,心中默念着:“秋副书记,还有那些因为何三而惨遭不幸的所有地下党同志们,今天我陈风为你们报仇了。”
陈风手握这支锋利的匕首,对准何三胸口奋力扎了下去。怀着对何三的恨,念着对秋叔的思念,陈风一连扎了何三数刀。直到看见何三翻起了白眼珠儿,他的耳朵、鼻子,嘴里都喷出了鲜血,这才住了手。
此时,便听得有几人已经进了院子而来,陈风和于长青二人对视一笑,双双飞奔至屋后的后窗户之处,二人鱼贯纵身而出。
二人跳出屋来,再跃出后院,拐过墙角街道,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轿车内二名黑衣人道:“事情办妥了?”
陈风道:“霍老弟,事情都办好了,开车吧。”
原来方才化妆人力车夫的那两名黑衣人,便是水蛇帮的霍义方和他手下一名得力的帮众。
霍义方带着他们二人,驶到了水蛇帮自家开的一处澡堂内。陈风和于长青的手上沾着何三的鲜血,当下二人便在澡堂内找了一个僻静的单间,洗了个干干净净。
随后二人更换好军装制服后,与霍义方告别之后,陈风开车带着于长青火速赶往站内。二人回到站内,发现杨青路等人还未赶回,这才松了一口气。
二人刚一上楼,便看到欧阳兰拿着一个档案袋,站在他们二人跟前。
陈风笑道:“欧阳处长,还没有下班,工作如此敬业,着实令陈某人佩服。”
欧阳兰笑道:“看到陈处长和于处长二人最近工作轻松,生活的有滋有味,令我羡慕不已呀。”
于长青伸手挠了挠头发,尴尬道:“欧阳处长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现在是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不值得一提呀。”
欧阳兰眼中闪过一丝机敏的眼光,话中有话道:“但接下来说不定于处长就要得到站长的重用了。”
陈风心中一惊,这个欧阳兰可真不是个简单人物,莫非她已经揣测出什么来了。陈风故作不解道:“欧阳处长此话怎么讲,我怎么听不明白,莫非你会看相不成?”
欧阳兰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呀,今天早上,何三被人给劫走了。”
陈风二人立刻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异口同声道:“不知道。”随后于长青道:“何三这人,得罪的人可不少呀,依我看,准是那帮共党将他劫走的。”
陈风接道:“据我所知,何三此人好赌成性,也说定是欠了人家赌债,被人家找上门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