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路怒道:“冷静些,看清楚这人是谁?”
何三闻听此言,这才抬头看清楚,原来站在自己面前持枪的这人,却是江丽曼。是你,怎么会是你呢?何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满腹疑惑。
杨青路此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江丽曼放下枪手,诡笑道:“多亏站长神机妙算,算到会有人前来抢夺此犯人,便令我事先藏身于此。”
江丽曼的一席话,顿时令杨青路明白了是怎么一回子事情。
原来许中虎表面让他与何三派人守在医院病房这外,负责看守此犯人。但背后又令江丽曼悄然潜身病房之内,明暗二条线,实属高明之策。
江丽曼又称,当杨青路率人冲到医院外面的时候,她便看到病房内的窗户上一影闪动,随后窗户便让人在外面轻轻推了开来,随后一个黑影窜了进来。
这人轻手轻脚走到病床旁边,突然将病床上盖在病人身上的被揭了起来,随后便传来一声惊叹:“咦,人哪去了呢?”
江丽曼在门后现身而出,冷冰冰道:“看清楚了,人在这。”举起手中狙击步枪,对准这人便一枪击去。
此人也算反应灵敏,衣袖一扬,一支雪亮的匕首夺袖而出,嗖的一声射向江丽曼脸部而来。
江丽曼将头一偏,这支匕首便贴着江丽曼的面颊飞了过去,夺的一声响,深深刺入江丽曼身后的墙壁之内。
由于江丽曼这一偏头,她手中的狙击步枪便失了准头,一枪击中此人肩膀之上。
这人身形也是异常灵活,不等江丽曼再开第二枪,便窜到窗户之上,一个纵身跃了出去。江丽曼提枪追到窗户旁边一看,早就没有此人踪迹。
杨青路听完这番话,惊道:“这帮共党果真聪明的很,若不是站长早有预防,只怕今晚便会让他们钻了空子。”
江丽曼指着何三道:“他们杀何三是假,想救病房同人的要犯是真。现在这个人肩膀已经受了伤,只要站内谁的肩头受伤,谁就是那个真正的卧底东方。”
江丽曼随后给许站长打了电话,告诉他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许站长在电话中告诉江丽曼,马上召开紧急会议,站内所有人必须参加,不得请假。
会议室内,许中虎低沉着脸,一言不好,眼睛在每个人脸上慢慢掳过,似乎要看穿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内心。
程方看了看表,起身对许中虎道:“站长,会议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现在还差两个人。”
许中虎道:“还差谁?”杨青路接过话来道:“还差陈风和于长青,站长现在事情已经非常明朗了,我建议立刻发布通缉令,全城搜捕陈风。”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要全城搜捕于我?”陈风笑着和于长青二人走了进来。杨青路见到陈风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惊讶道:“咦,你还敢回来,给我抓起来。”
杨青路一声令下,便有几名特务走上前来,想要去抓陈风。陈风一指杨青路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到底犯了什么法。即使要抓,也要站长亲自下命令,你算个屁。”
杨青路怒极反笑道:“好你个陈风,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你心不心呀。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许中虎突然道:“大家不要说了,听我讲,现在男女分成二组,分别给你们检查身体。至于原因,过后我会亲自给大家解释清楚的。”
陈风看着杨青路,冷笑一声,双肩一耸,似乎并不在意。
检查完毕之后,众人依然在会议室纷纷落座。程方将全体人员的检查结果放到了许中虎眼前。
许中虎看了看,眉头一皱,随后将结果递到了杨青路手中。杨青路接过一看,抬头看着许中虎,眼中充满了疑惑的目光:“站长,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江丽曼击中那人的肩头。”
许中虎伸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杨处长,不是我没有给你机会,而是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人。记住,今后不能再随便怀疑陈风了。”
听到许中虎讲出这句话,陈风心中那颗高悬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原来陈风真正的计划是借助水蛇帮的人,先将仁爱医院中的那名负伤的同志救出来,以确保党的机密不致于外泄。
二来在适当的情况下,再设法抓住何三,将其除掉,以绝后患。可令陈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许中虎和江丽曼竟然给自己布下一只大口袋,等着自己乖乖钻进去。
也许是天助陈风吧,原本陈风是计划自己进入病房内救人。可霍义方却抢着上去,对陈风道:“我最痛恨的便是出卖自己人的无耻小人。”
陈风为了保守党的机密,并没有对霍义方讲出实情,他只是告诉病房内的人,极有可能是何三躲在里面,怕让咱们的人找上他。
就这样,霍义方进入二楼病房之内,替陈风挨了一枪。陈风见到许中虎他们早有安排,便带着负伤的霍义方,率同众人撒回到大酒楼内。
陈风假义对付海江称,由于何三的狡猾,令霍兄弟负了伤。今晚的行动是打草惊蛇了,我和于长青得赶紧回到站里,说不定许中虎已经采取相当的措施了。
付海江当堂拍着胸膛称,何三的事情包在他的身上,他一定想尽办法,将何三本人亲自送到陈风与于长青的手中。
陈风和于长青与付海江等人分别后,便驱车疾驰回站。刚一进站,便听说站长召开紧急会议。等他们走到三楼会议室的时候,便听到杨青路刚刚的那一番话。
陈风现在想想都后怕,假如自己率先进入病房的话,那今天的局面,将会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错误决定,都会带来致命性的毁灭。但一个个个的正确的决定,那便是一片光明的未来。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走了出去,此时何三闯了进来,道:“站长,大事不好了,那个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