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那番模样,惹得黛玉心中一乐,遂掂起脚来,在北静王额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北静王又惊又喜,捂着自己的额头,心情激动欣喜的看着黛玉,遂抱起黛玉,在房里转了几个圈。
黛玉咯咯大笑,突又想起北静王的伤还未全好,遂惊道:“静琪,快放我下来,你的伤……”
北静王偏偏不依,又转了几圈,方才大笑着停了下来。
黛玉又娇又嗔,似惊似喜的看着北静王,含笑道:“哪有你这样调皮的,我真该回去了哦。”
静琪依依不舍,却也知道时候不早了,再呆下去,恐府里头又要担心,遂深深看了黛玉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携着黛玉走出枕荷院,平海从前院中迎了过来。
北静王执意要送黛玉回府,被黛玉挡住了,担心他的伤势受不了颠簸,平海也劝阻,说自己多带几个侍卫,一路送黛玉回府,料想无事。
北静王想了想自己的伤势,确实经不得颠簸,便答应了,只依依不舍的嘱咐黛玉,要她过两天来看他。
黛玉含笑答应了,北静王送到王府门口,又亲自挑选了八名武艺高强的侍卫,跟着平海,护送黛玉回府去。
一时黛玉依依不舍的别过北静王,乘着马车向金陵城中驶去,北静王站在门口,一直等到黛玉她们不见了踪影,方才喜滋滋的回府,翘首等待着过两天黛玉来看他。
且说平海等九人骑着马,黛玉乘着马车,驶到金陵城郊外的树林大道,前方不远处,便是城门了,平海遂夹了夹马背,加快了步子,马儿飞奔起来。
眼见着就要奔出林子,却在此时,从树林两旁飞奔出十多个蒙面人来,都穿着黑色劲装,看不出是何面目。
那十多个蒙面客身手敏捷,飞跃到大道上,向黛玉的马车奔过去。
平海暗叫声不好,忙对八名守卫大声道:“保护林姑娘!”
八名守卫闻言赶紧落了马,阻了上去。
那十多个蒙面客毫不客气,迎着就打了过来。
平海见着骑在马上的一个头目,便拿起剑刺了过去。
那头目显是一惊,忙翻身下了马,与平海斗上了。
平海自小跟着北静王,功夫自然了得,不消一会儿,那人就落了下风。
又观八名侍卫那边,都是北静王精心挑选的武将,此番斗那十几人,也是略占了上风,不一时就挑倒了两个蒙面客。
眼见着十多个蒙面客就要败下阵去,突闻林中一声粗野的喝声,“尔等饭桶,不中用的东西,就九个人都斗不过,脸面被你们丢尽了。”
接着从林子里跳出两人来,同样是蒙了面的,平海一见这两人身手,便大吃了一惊。
一名蒙面客飞跃过去,拿剑奔向那边,不消一会儿,八名侍卫便伤了两个。
另一个蒙面人直击向平海,平海拼命反击,然而到底敌不过对手,不一时,也挂了彩。
只听与平海对敌的那蒙面人大声说道:“兄弟,你携了那女子快走,我来善后。”
那边的蒙面客又击倒了两名侍卫,遂点了点头,那后来的蒙面客便弃了战,奔向黛玉的马车,黛玉在马车里听得刀光剑影,众人恶斗,又惊又吓,情急之下,自己抓起马鞭,狠狠一抽马背,马儿受惊,扬起前蹄,载着马车和黛玉,向前奔去。
后边的蒙面客一见黛玉策马扬鞭,生怕马儿跑得远了,捡起一块大石,猛然朝马脚射去,因距离不远,击个正着,马儿后脚一软,嘶叫着跌了下去,马车跟着一倒,黛玉惊叫一声,赶紧顺势从马车里逃了出去。
那蒙面客奔了过去,挟起黛玉,飞身上马。
黛玉又急又气,顾不上什么淑女端庄,直骂道:“什么王八羔子,混蛋,我和你们有什么仇恨,要这般对我,你们神经病。”
一个不留神,连现代的粗话神经病都溜出了嘴。
怎料那人毫不理会,骑着马向前奔去,急得黛玉在马背上对那人又捶又打,然而那人竟是相当好脾气,任她打任她骂,全都接纳。
这边平海大急,哑着嗓子大喊:“放下林姑娘……尔等不想活了,连林姑娘都敢劫!”
又欲脱身前去救下黛玉,怎料面前的蒙面人丝毫不放手,缠得他一秒钟的工夫也没有。
只听那人冷笑一声,道:“我还就劫了她了,你奈我何?”
另外几个蒙面人也冲进来一起对付平海,平海明显的不敌,对方那人竟是下了毒手,一剑刺中平海的右臂,平海大痛,仍然忍着未出声,那人道:“果然是一条好汉子,那就再吃我一剑。”
一剑又刺向平海的左臂,两臂鲜血直流,平海支撑不住,剑就握不住,掉了下去。
那人哈哈大笑,遂也收了剑,转身便要离去,平海痛得额上的汗滴斗大一粒,又拼了命向那人扑住,扯住了那人的黑袍子及里面一个玉佩。
那人气得一咬牙,返身就踢向平海,将平海踢出老远,连带着扯下那人一块外袍及一块玉佩,嘴里喷出一口血,到底晕了过去。
那人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且说平海悠悠醒来,只见自己躺在床上,窗外天蒙蒙亮,想是自己已经昏睡了一夜了,双臂都已经包扎好了,平海略想动一动,双臂便是一阵撕痛,他哑着声嘶叫一声。
原来平海以重伤晕倒以后,那剩下的四名侍卫虽然也受了伤,但都不似平海那么严重,遂将平海扶到马上,又将另外四名侍卫也救起,因五人都受的重伤,不敢赶得太快,回到北静王府时,天已经黑了,九人都受了重,北静王叫来太医诊治,一直到得半夜,才弄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