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默不作声.
"他也就三十,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还什么叔辈!人家是事业有成,不愁嫁!"
这好,刚比这丫头大八岁.不过......
"敢情你跟他妈那日议的就这事?"
"没有我的推荐,她能看上你吗?"
"那我是不是该三叩六拜地喊你一声'娘'?"
她嗤地一声爆笑.
"那么好的,你自己怎么不上?"我转了话锋.
"你不上我就上!"她扬起下巴,一脸昂然激愤.
见她说得肯定:
"那行!"这下我放心了.
掏了手机遮掩着发了她号码给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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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深秋,可在伦敦的公园和近郊,几乎看不到通红的秋叶,树木多是转成了黄色或是褐色,但毕竟与满目皆翠的夏天不同,秋天的伦敦开始显露几分略带伤感的静谧,日趋渐凉的黄昏,终于让我感受到了些许凄迷.
路上的青年人吃着炒粟子和烤肉串,谈论着千古不变的弗来克.我轻叹了口气,这弗来克之风如瘟疫般席卷着伦敦的每一个角落,校园里更是狂热到连一个细缝里都塞着"弗来克"三个字,男男女女整天为不能获得他一张半寸的照片而捶胸顿足.
胆大的玛丽和乔治安娜已经旷了有一周的课负命去爱丁堡看他的演唱会,想着家里的"弗来克"迷们每天煞费苦心地为她们糊弄那老头我就想笑.
摇摇头穿过来往的人群,一首绝妙的"天使之吻"自旁边一家店内传出,寂寥的思绪得到了一丝慰藉,我慢下脚步静静地听着.
婉转悠扬的旋律,像从天际云端穿梭而来,飘逸灵空,清新高洁,却似乎丝丝哀恸深藏其中.虽不知歌中所唱何事,所诉何情,但心中不免为它伤感.
买好贝蒂要颜料和画纸就直去赫斯特家.我的到来似乎总能让这一家人雀跃三分,特别是在这寥落的暮秋时节,贝蒂快活得犹如一只灰雀,扑腾着翅膀把我迎到楼上.
晚餐,我一如往常成了他们饭桌上的常客.我很奇怪,无论现在也好,以前也好,家里对于他们少了的儿子似乎总是不闻不问,席间谈笑也从未听闻提及,哪怕只是偶尔的.
想起他总是冷漠疏离的神情,漠然的眼睛总是望向别处,心里莫名地不禁透出丝丝哀.
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人是怎样融在一个如此其乐融融的家里的,他们都如沐春风一样和煦温暖,偏偏就他是那样的冷若冰霜,是怎样的一种际遇才能造就出他如此冰冷的性格?我开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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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头疼的杰克自那天后没有预想中如期的降临,日子又一天天地拉长着过得煎熬.久而久之,我便也由原来的焦灼害怕转而坦然处之,继而变成期待,期待他快点出现,期待事情快点了结.
傍晚放学,正准备下到一楼,楼梯口出现了一阵骚动,惊呼尖叫声不绝.我好奇地也跟着珍妮引长了颈探头望.
只见杰克背正倚着教学楼楼梯口的柱子,低着头,似在沉思,黑色的长裤,冷调的衬衫,夕阳的余辉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好一幅销/魂的美男图!我看得怔了眼.
侧面看去,棱角分明,整个脸看上去透出一种冷峻和威严,纯然没有往日在我面前摆的那一副吊儿郎当样,反而终于是应了别人口中声称的冷峻腹黑的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