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这二人身后,也来到了车子旁边.查理德为她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玛丽亚笑盈盈地坐了上去.关好门,他旋即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座.
这明摆着是在提醒我:你天生就是贱命,虽然一句话邀了你来,但你来的目的就是来受气的!
我站在车门旁,正琢磨着想找个像样的借口推辞了不去.
"还不上车,是需要我给你开车门吗?"查理德手握方向盘道.
一句话惹得他身旁的女人一番轻嗔浅笑:
"哎呀,你就不能说话客气点儿吗?"接着转头向我道:
"来吧,要不我给你坐这里?"
说着友好地欲开门下车,白色的高跟鞋还没触地,我忙摆手道:
"不用,不用,我坐后面就行."我忙开了车门塞进去.
她的好心好意令我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我若真与你男人平行而坐,你不得在后面用眼射死我!"我心里暗想道.
一路上她仍不忘她喋喋不休的本事.找不到正经的话茬儿,杂七杂八的事也扯来说了一大堆,就生怕自己少说一句,查理德就会少一分注意力在她身上.
再看看查理德,对这些话题不仅毫无喜爱的迹象,似乎连好感都谈不上.只顾一脸严肃地开着车,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开口吱一声.
这让我看到了这女人爱情的道路不仅艰苦且漫长,心底遂对她生出一点点同情之心来.
而让我摸不准的是,这家伙高深莫测的心,到底有几分是对她有意的?说他有意吧,瞧他的表现又似乎毫无相爱的迹象,就连出来玩还故意拉了我来在中间搅局.
说他无意吧,又能连夜冒着雨去把她给接了回来,对于她无聊的话题还能勉为其难地听下去.换作是我早就使出了他狮吼的本事,野蛮地停止我兴致勃勃的谈话.
可想想,也难怪,人家是发小啊!
他发小掏出两颗色泽鲜美的棒棒糖,剥了皮,自己含了一颗在嘴里,再举一颗递到了查理德的嘴边.
"喏,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口味."她递得笑吟吟.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道:
"不,你自己吃吧."
女的伸着的手没有收回的意思,眼里满满的尽是甜甜的笑意.
"不喜欢了?还是换了口味?"
"我很久不吃这东西了."双眼仍凝着前方道.
"那这不正好,给你回味一下."说着又递近了一点,都差点碰着那两片薄唇了.
他仍只看一眼,没动.
"来嘛,我也好久不吃了,今天是特意买来的."她说得有点撒娇.
我引长了颈地等待奇迹出现.
他一侧头,躲开了,终是没有吃.
"嗐!"我可惜地靠回身,本以为千载难逢的场面能就此上演,谁知还是落了空.
听见我的叹气声,玛丽亚回过头,"这个,你要吃?"
她举着糖问我.
我好生尴尬,明白到自己不适时宜的叹气,让她误以为我是在馋她手里的糖.我摇摇头,"没有,没有."
这鸳鸯棒棒糖岂是能胡乱吃的?她灿灿收回手,转头自已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