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想往楼上赶.
"把地收拾干净!"语气不带半点温度.
我背一僵,刚踏上楼梯的脚又慢慢收了回来,我望了望四周:
"可是......我不知道工具在哪?"
"门外."
"外,外面?"我不相信地指了指大门外.
他没听完就径自又躺了回去,还关了大灯,只留餐厅的小灯亮着.
我望了望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汗毛都竖起了大半.但看看沙发上仍躺着不动的身影,不得不又挪动着脚步往大门走去.
刚拉开一条门缝,外面一阵阴凉的风袭面而来.我打了个寒颤,立刻又把门掩上,
瑟缩着身子,努力定定神.想着沙发上的人离那么近,就出个门应该是安全的,心里不断这样安慰自己.却脑子里止不住地冒出昔日看的鬼片里吓人的情节,刚开始闹鬼时,也就这样的冷风习习.
想到这,我更是背部阴凉,汗毛全竖,攀着门把的手情不自禁地收了回来.
我轻着脚步挪到沙发前,"那个......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出去拿一下工具,外面黑漆漆的,我找不着."
身子没动,我知道他绝对没有那么快就睡着.
"要不,你站在门口也行,我自己出去拿."
还是没动,我有些沉不住气.
"那你起来坐着,就看我去拿,行么?"
许久,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惊得我直后退了几步.面色冷峻,眼中闪烁着想安置我于死地的火光.
我只看了一眼,便垂下头,但仍赖着不走.他妈都说过了,他是重情重义的.
半晌,他甩了腿上的毯子,大步往门外走去.
没两下,一堆工具丢到了我面前,便又躺回沙发里.
我有些奇怪,难道,是我占了他房间?可又记得赫斯特太太明明说过,我睡的那间是客房来着.
我选了拖把来吸走了木地板上的水渍,还用抹布把地面擦得油亮,捡了杯子.忙完这些,放回这一堆工具又是个问题了,我怎么就没记着,叫他连这个一起帮了呢?
但看他刚才怒火中烧的双眼,我再没叫起他的勇气,偷偷放了拖把在门背的角落里,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直进了自己房间才长长舒了口气.
一阵折腾,现在竟睡意全无,我睁着眼在床上来回翻滚着,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又空着脑袋想了些七七八八的事,大多都是回味查理德的.而他的好,正在我失眠的空趟中慢慢恢复起来.
接着又想了他睡沙发原因.可这个事情,任我想破了脑袋,也还是没能出个答案来,只好往简单了想:
也许,也许他就爱睡沙发,又或许,本就客房是他的?
想到这,我开了灯,重新审视过屋里一番,接着又否定.房里连他的一个物件都没有,不可能.像他这么爱显摆的人,怎么着墨镜是得有一两个的.
可这屋里跟镜有关的,除了面镜子外,再没别的.
我走到镜子前,细细端详起自己来,一头过肩长发,乌黑油亮.这五官还算精致,脸蛋皮肤也还细嫩,白里微透着红,想来是这段时间营养突然丰富了起来.
双手扶腰,左右晃了一下身,苗条得有点过了火,那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至.双腿细长,拉紧了后面的裤裆――臀,也翘!再双手托胸,这也还可以,虽说算不上丰满,但按比例来说这算不错的了.若能配上些像样的衣物,倒也还人模狗样的.
我对着镜子空摆了几个poss,翘首弄姿,双手胡乱抹了长发盘上头顶,眯斜着眼,一个飞吻往镜子里抛去:嘿嘿,就这技术,昏死个把是不在话下的!
可定睛一看,这胸前,怎么那么明了?**都透出来了!
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挫败感,刚才那水,洒得也太正了!正对着这片禁地,这不,里面的光景若隐若现的,真真个好诱人啊!
接着想到在下面与查理德的几个回合中,他定是大开了眼界,要不以他这种"天下不能白吃食!"的办事风格怎么肯乖乖就范出门拿工具?
我懊恼地甩回床上,眯了眼,顺顺气,控制自己不能再想这事,再这么自残下去,就得睁着眼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