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位穿着华丽得体的贵夫人找到我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查理德在宴会楼梯上说的那番话不是闹着玩儿的.
当她看清并认出是我的时候,就更加地失去理智,出言也更加与她个人的穿着或者说是修养不符.
"我的儿子一出生可不是为你这种贱丫头准备的,你休想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东西!"
我本来想一句话讲清的,但看她那样子,她舒服了我就心里极不爽,于是道:
"夫人,你大错特错了,这话你应该回去跟您儿子说."
也许是想不到我一个卑微的小女子竟敢如此放肆,她更加怒气冲冲:
"是你诡计多端会勾/引人,勾了查理德还不够,还叫费尔法克也一时迷了心窍,难免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他对不对得起一家人,你也许让他上了钩."
"我即使有这种事,你也休想叫我认账."
"让我说个明白吧,你想攀的这门亲事永远也休想成功."
"既然如此,你大可不必远道而来找我谈上一番不愉快的话."
"说痛快些,你能向我保证永远不会答应他的求婚吗?"
"夫人已经说过这永远不可能!我也不必再向你保证些什么."
"好,很好!你对我是拒不买账了,这就是你打定了的主意.我警告你,欧阳琪小姐,别以为你癞蛤蟆能吃到天鹅肉.我来只是为了试试看,原以为你拿出理智,就等着瞧吧,我素来不肯失望而归,也不会善罢甘休!"说完甩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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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一桩不愉快的事,我更加下定决心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赫斯特太太说辞职的事,虽然我知道这事儿与他们家毫无关系,但因为本来我也是要走的.
可是,可是珍妮这丫头......因为这丫头,我又不得不暂时咽下这个想法,忍痛继续游荡在赫斯特家.
当我第三次很不经意地与查理德擦肩而过并深深吸一口气的时候,被他当面逮了个正着.
他抓着我胳膊面色一冷,我被看得心慌慌,却还是故作镇定:
"你干嘛?"我看一眼胳膊上的手,装傻问.
双眉紧蹙,手上力道一紧,松开了.
我松了口气,逃也似地溜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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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告诉你啊,我已经尽力了,闻不出他喷的什么香水味."我对着电话那头道.
"欧阳琪,你是不是压根就没闻着啊."
"我说你有点儿良心行么?我一进门还打破惯例爬上那沙发与他对话了呢."准确地说是我单方面的对话.
"听见他上楼梯的脚步声还故意撩下我那学生又出来与他会晤,为的是什么?"不就为了能与他在狭窄的楼道里齐过好闻他身上的气味!
"看看我都做了些什么啊!您就非得这样整我才算费力么?你能不能考虑送点儿别的啊!"
珍妮还在那头滔滔不绝,我幽幽地道:
"说真的,不是我打击你,跟这家伙是不能善终的,我倒宁愿你去挖王子他家墙角,也不愿你缠上这厮.至少王子有全世界的公众监督,只微笑着让你迷恋.要是那家伙,就指不定会对你干出什么勾当来!"
"哎我说欧阳琪,是不是你看上他了啊~,想独霸?"
我心一虚,"哪、哪有的事儿!你别乱说啊~"
"唉,丫头啊......"接着那头是一长串的沉默,我有点心慌.
"我也没别的事儿,就送他个小礼物呗,你说他平时喜欢吃什么呀?甜食?"
"甜食?!"我脑中蓦地兴奋,"嗯,甜食,就巧克力,带心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