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肠人易醉,果真如此,几罐啤酒下肚,人便有些飘飘然,两人除了不断地上厕所就是傻笑.而珍妮是几时回去的,我也记不清楚.待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扶了沉重的脑袋,起身拉开窗帘,外面已是阳光普照,人来人往.
估计时间不早,我赶紧穿戴整齐,简单梳洗一下,便背着画夹出了门.
昨晚酒是喝过了头的,走在路上,越发觉得头重,脑袋浑浑乎乎的,就连阳光都刺得眼生疼,只得净选树荫下行走.
路上行人一派繁忙的景象,都急匆匆地紧着脚步赶去上班.我随着人流上了公车,车子摇摇晃晃,加上走走又停停,我靠在扶手上不停地作呕,好几次差点就吐出来,硬是给逼了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了车,跑到垃圾桶旁就使劲吐,五脏六腑都几乎给翻出来了,却竟是些干呕,眼泪倒是冒了不少.看来是还没吃早餐的缘故,所以胃里没货出来.
待没了吐意,抬起头,已经是全身瘫软,各种奇怪的眼光是看了又看,我顾不上许多,直起身子,自定了定神,艰难地向校门迈去.
正自觉得难受,从旁边经过的几个男的,用英语遮遮掩掩地说了些话,听得我真想上去拧歪他们的嘴.怒目瞪着这一伙人的后脑勺,其中一个竟转身,明着胆子大喊:
"今儿晚上也来陪咱哥儿几个喝两杯怎样?"
闻言,剩下的几个都为虎作伥地跟着起哄大笑.
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先前说我是陪酒女也就算了,现今还来个现场****几个箭步冲上去,选了个不会跳开的家伙,朝着脚背就咬牙切齿地猛踩,踩完转背就走,也不怕他人多势众.
奇怪的是跳开的那些家伙,竟也没一个上来搭救,都只是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地傻瞧.被踩的也只顾让我踩,立着纹丝不动.
我不卑不亢地走了一段路,估计有些距离了,才敢回头偷偷瞅了一眼,看完长长地舒了口气.为了安全起见,我率先爬上与我们美术系教学楼风马牛不相及的理科大楼,实施三十六计里的"声东击西".
然后再从后边的楼梯下来,绕过表演系再直接蹿上我们的教学楼,几经周折,来人就是想报复,也得费不少的功夫.
进到教室,警觉地扫了一眼四周,无任何异常.这才取下画夹,安心坐下.
教室里全是弗来克演唱会的后遗症,班上同学们几近疯狂地讨论,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着表达心中的激动之情。女生尤其疯狂,除了大赞偶像的歌如何如何之外,还一副恨君不能嫁的痴情。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人彻底软了,酒却醒了不少.珍妮的座位仍空空如也,人还未到,想必今早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没处插得上嘴的玛丽跑过来:
“琪琪,你昨晚没去太可惜了,你不知道我们的弗来克在台上有多帅!简直帅呆了!”一脸的激动和兴奋.
“噢。”
我没精打采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