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本轻狂之傻王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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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半路杀出个女土匪(1)

像极了当初的自己,那些,和他一起,被秋水宫收养的孩子……

天悬星河,月明九天,苍穹浩渺之间,包罗了天地万象,包罗了世间百态。

帝都,皇城。

两道黑影穿梭在帝都长街之上,一人,轻装上阵,身姿轻盈若惊鸿,一人,身背大包小包,双手也未能闲着,一左一右挎着两个大大的包袱。

“喂!野蛮女,你也太没有同情心了吧?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背这么多的东西?”一道满腹委屈与心酸的嗓音传来,暗夜之中,带着几分自怜自哀的意味。

“又没有人让你跟来!”一声冷斥,几多轻狂,那轻装上阵的黑影,微微偏头,扫了一眼旁边那挂的像个圣诞树似的某人,月光下,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灵气逼人的脸上划过一抹桀骜清灵的笑意。

“我也不是跟来当苦力的呀——”闻言,某人仰天长叹,俊美的五官尽是郁结之色。

“苦力最光荣!”

“我不想光荣——”

“你有的选择吗?”闻言,清凰微微挑了挑眉,满脸桀骜之色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提醒着。

“……”好吧!在他坚决要求之下,撒娇卖萌软硬兼施之下,才为自己争取了这光荣的苦力!现在,他还可以说些什么吗?

不能!

既然不能,那就闭嘴好了!

“野蛮女,这包袱里面都是些什么宝贝啊?话说,这是捐款私奔么?”子墨俊美的脸上划过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瞥了一眼身上无处不在的包袱,轻笑道。

“废话太多,当心闪了舌头!”闻言,清凰脚下的动作微微一顿,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鄙夷道。

“要闪早闪了,还用等到现在?”很是不以为意的一仰头,俊美的脸上漫过无尽志得意满实则是厚颜无耻的神色。

“……”清凰暗自翻了个白眼,干脆别开眼去,不忍直视那人不知无耻为何物的自恋嘴脸,一个旋身,落在一所民宅之前,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灵气逼人的脸上划过几分诡异的笑容。

“拿来!”清凰朝子墨挥了挥手,视线落在那满身的包袱上,子墨,顾自叹息了一声,背着大包小包,走到清凰的身边,伸出了左边的胳膊,将那个鼓鼓的包袱递到了清凰的眼前。

“野蛮女,你不会是人性大发,要做那济世扶贫的侠女吧?”子墨满脸兴味之色的看着清凰伸手接过一个包袱,忍不住猜测道。

话说,他们大半夜的不睡觉,背着包袱满街跑,现在,居然还停在了民宅聚集区,这实在是太像劫富济贫的侠女,将金银珠宝散给黎民百姓,不能怪他多想哦!

清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那白痴到弱智的问题,唇边抿着一抹轻笑,几分桀骜,几分诡异,动作利索的打开包袱,取出一张简单的画卷来,展开,在背面涂抹了一些东西之后,毫不犹豫的贴在了那民宅的大门之上,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有一种孤独,叫举杯邀月,有一种寂寞,叫清风不度。一阕清风,一轮明月,似乎,是苍穹亘古不变的格调,一世清风,月影万年,相望的,却是永生莫离。

星云棋布的苍穹夜色,繁华满皇都。

长街,民宅,两道黑影。

“搞定!”一切动作完毕之后,清凰轻轻地拍了拍手,美眸微微上挑,欣赏了一眼门上的画卷,满意一笑。

“呃……这是……这……”子墨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扭曲,微微张大的眼眸之中,写满了明显的错愣和惊疑之色,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贴在门上的画卷,向来巧舌如簧的他,居然有些语不成句起来。

“怎样?还不错吧?多绝配的一家人啊!多么难得一见的全家福啊!”清凰微微挑了挑眉,看向圣诞树一般的子墨,扬声道,灵气逼人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似乎,刚刚完成了一项伟大而光荣的任务一般。

“呃……全家福?绝配……”闻言,子墨机械般的转了转眼珠子,斜向一边满脸神采飞扬的清凰,嘴角,不可抑止的抽搐了下,又缓缓的扭动脖子,看向那大门之上的画像,眉毛狠狠的抖了抖。

“可不是,这些画像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还是很逼真的嘛!”清浅的月华之下,那贴在门上的画像,呃……

那画卷很是宽大,上面,一共画了五个人!

最上面,是一张特写!放大的脸,竖起的眉毛,瞪大的眼,微微有些歪的鼻子,五官狠狠的纠结到一块去,脸色,黑沉如锅底!显然,正隐忍着无边的怒气,怒气之中,还夹杂着几分鲜明的哀叹和郁结之色!

那张大的嘴巴,吐出了一个大大的气泡,泡泡里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借着清浅的月光,依稀可辨:妻妾如此,情何以堪?儿女如此,不如去死!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放大的、扭曲的脸,不是别人,正是皇帝也!

皇帝之下,是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横眉怒视着对方,那脸上,布满了抓痕,五指印,甚是精彩!虽然狼狈了些,可还是不难辨出,那是正是皇后与贤妃!

最下面,是一对夫妻特写!

男的面目全非,脸肿的像是猪头一般,且纵横密布着各种抓痕,已经看不到本来面目!

女的,更是惊悚!一张脸,如恶鬼般丑陋骇人!

看不出身份没关系,旁边都有备注的,可不就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那画卷甚是宽大,画了五个人还有空余!

不过,这样的一个组合,出现在了一张画面之上,那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惊悚。

子墨看着那幅画,半晌都回不过神。

眼角微微抽搐着,有些艰难的转动脖子,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足有十几个之多的包袱,脚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凉意。

不会,他身上背的,全部都是在这恐怖的画卷吧?

那得有多少张?

随即,子墨的脑中划过一道警钟,这些画,不会都要张贴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