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真是个胆小鬼。”凡凡见冯修仁抱着兰若娴，也不甘示弱地抱着兰若娴一条腿。
兰若娴作势要打他，小凡凡立即机灵地躲在冯修仁身后，朝她做着鬼脸，“哈哈，妈妈打不到，打不到！”
看着凡凡那调皮的样子，两个大人一起笑了。“小鬼，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儿上，妈妈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快去洗手，我们要吃饭了。”
“还要吃蛋糕。”凡凡拉着冯修仁，朝放在桌子上的蛋糕跑去，“爸爸帮我点蜡烛，好不好？”
“好啊，爸爸最喜欢为凡凡做事了。”冯修仁宠溺的说道，“凡凡生日快乐，恭喜你又长大了一岁。”
“谢谢爸爸。”凡凡乖巧地说道，俨然就是一个小大人。认真严肃地看着冯修仁：“从今天开始，我也是一个小男子汉了，爸爸以后不能再跟我抢妈妈了！”
“呃？”冯修仁满脸黑线，这孩子在说什么？
“每天晚上你都抱着妈妈，害我一点儿都抱不到！”凡凡接着说道：“所以，爸爸，以后我们两个要公平竞争……”
刚走过来的兰若娴听到这里，头皮有些发麻，家有小鬼，真是……
冬天的早晨，阳光温暖地照耀着大地。
冯修义将车子停在一个隐蔽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三楼的一个窗口，直到手里的香烟烫着手时，才恍然回过神。
那个一直被冯修义注视着的窗口，探出一张明媚慵懒的笑脸，眼睛在楼下搜索着，直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在楼下。冲着他们挥了挥手，看着他们上车，直到车子看不见了，才满足地叹了口气，缩了回去。
冯修义霍地下了车，铁青着脸，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三楼，使劲在按着门铃。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
兰若娴惺忪着一双睡眼，“你怎么又回来……啊，是冯修义啊。”缺根筋地打开门，“这么早你怎么来了？你不用上班啊？”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应，又接着说道：“啊，想起来了，你是老板，自然没人敢管你了。”
冯修义满含着怒气地双眼紧紧地盯着兰若娴，她一身保守的长袖睡衣，头发也蓬松着，眼中的怒气又加深了。无声地跟着兰若娴走进房内，看了看这虽狭小却温馨的空间，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你坐啊。”兰若娴打了个哈欠，“是来拿小说的电子文件的吧，你等着，我这就去拿。”说着转身朝里屋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水在那里，要喝的话你自己倒。”
冯修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挑了挑眉，对她的迟钝大加摇头。
不一会儿，兰若娴慢悠悠地回来了，已经换下了睡衣，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饰，手里拿着一张光盘，“这个给你。”
冯修义也不说话，接过光盘，定定地看着兰若娴。
兰若娴这时已经不再迷糊了，疑惑地看着冯修义，“你看我干吗？”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再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衣服穿反了？”
冯修义不置可否，只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里的怒气渐渐被一抹温柔取代。
“没有啊！”兰若娴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奇怪地看了冯修义一眼，“是不是你有什么问题呀？说，这么早来干什么？扰乱我的好梦！”
冯修义重重地叹了口气，“若娴，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兰若娴虽然不明白，但看他好像心事重重的，乖乖地坐着不动，“那你问吧。”
“我……”冯修义突然有些迟疑，“我想知道，认识了我这么久，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好人哪！”兰若娴想都不想，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我哥呢？”冯修义紧张地看着她，他想知道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让她选择了他，而不是自己！
“你终于承认他是你哥哥啦！”兰若娴几乎是欢呼地说道，但视线一接触到冯修义那略显阴沉的眼神，立即噤声，“他……他也是好人呀！”
兰若娴话刚一出口，冯修义无力地瘫倒在沙发里。“你除了好人这两个字，就找不到别的可说了吗？”
“说什么？”兰若娴不解地看着他，“你们本来就是好人嘛！”
“那你告诉我，如果让你选择一个人过一辈子，你是要我，还是选他？”冯修义死死地看着兰若娴的嘴，紧张地几乎都忘了呼吸！
兰若娴却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冯修义，你……你胡说什么呢？我……”
“快说！”冯修义突然吼道，懊悔地捶了捶头，柔声说道：“告诉我，若娴，我想知道答案。”
“一……一定要说吗？”兰若娴觉得今天的冯修义有些不太正常，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这让她本能的觉得有一丝危险！
“对！”冯修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一定要说！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兰若娴咽了咽口水，小声地说道：“我……我选他！”
冯修义怔怔地看着她，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眼中闪着寒光，慢慢地逼近兰若娴，冷冷地看着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不是我？”
“嗯……那个……”兰若娴被他的神情给吓坏了，身体小心地缩在沙发里，“他……我……其实……”
“说！”
“我们是真心相爱。”兰若娴被冯修义吼得立即说出答案，生怕他再向前一步。“再……再说……”兰若娴想说我与你也不熟，却被冯修义的眼神给生生逼回去了。
冯修义双眼赤红，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显然情绪非常激动。脸几乎贴在兰若娴的脸上。两人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着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要选他？我到底哪点比他差？你说，你快说呀！”
兰若娴尽量将身体向后仰，无奈身后就是沙发，她只得抬起头，硬着头皮抬眼看着冯修义。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就喷在她的脸上，弄得她痒痒的，可又不敢用手去挠。“冯修义，你……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