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宁愉悦地一勾嘴角,“好好休息,明早还有一项大工程等着你呢!”
确实,茅山这么大,山峰洞穴更是多得数不清,他们要想找到,并悄悄跟在玄风身后,铁定得费不少的时间和体力啊。
这话说完房间就立刻安静了下来,英雄知道这是因为义宁已经出去了,至于义宁是怎么出去,英雄已经不想再深究了,毕竟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对于义宁的神出鬼没,英雄也习以为常了。
铃铃铃——铃铃铃——
一大早,床头柜上的电话就拼命地吵着,大有床上的人不接电话就不停下来的趋势。
“呜呜——”一阵低沉的嘤咛,接着一只大手拿起了吵个不停的电话,有气无力地说道,“喂——谁啊一大早的!”
英雄的眼睛还闭着,根本就没有看现在的天色,不过这个时间点也确实是很早。
不一会,电话另一头就传来了礼貌温柔的女声,“英先生您好,你的朋友已经在大堂等你了,她说五分钟之内你再不下来,她就先自己走了。”
“哦——”温婉的声音在昏昏欲睡的英雄听来更加像催眠曲了,他机械性地应了一声,接着便叩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倒头继续睡了起来。
躺下来的英雄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刚刚的电话内容。“啊——”英雄突然瞪大双眼,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现在看来他算是彻底清醒了。
清楚义宁说一不二的个性,英雄只花了三分钟的时间洗漱,半分钟穿衣服,最后他更是没有等电梯,用了一分钟从房间冲了下来。等他到了义宁的前面的时候,还多出了半分钟。
“哈——哈——”英雄站在义宁面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喘了好一会才说道,“义宁,义宁妹妹..”
然而义宁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只是扔下一句,“把装备拿上,现在马上出发。”之后义宁便转身往酒店门口的方向走去。
英雄舔舔唇,看了一眼地上的大背包,很是疑惑,怎么又多出了一个包呢?来不及多想,英雄大手一捞,拿起地上的大背包紧跟在义宁身后离开了酒店。
靠着大长腿的优势,英雄三两步就赶上了前面的义宁。可就当他走出酒店才发现,原来天还没有亮呢,之前着急着下楼连时间都忘了看了。
掏出手机随意地瞟了一眼,现在还是早上五点半!
英雄微微挑眉,“义宁妹妹,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早出发啊?还有,身后的这个大背包哪儿来的。”背包很大也很重,看来里面的东西不少啊。也幸亏英雄之前都是负责行李这块的,所以长得有点虎背熊腰,不然一般人还真背不来。
义宁边走边说,“这个背包主要是为你准备的,在山上过夜,赶路所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
“过夜?”英雄一下子就来了一个高八度的飚音,“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在山上过夜?”还只为他准备了背包,义宁是要把他单独丢到茅山的意思吗?
虽然英雄之前也曾和玄风四处奔波,风餐露宿,可是他还没尝试过一个人在山里面过夜啊!就算他是男的,也会胆怯的。
义宁对于英雄的激动并不感到意外,她理所当然道,“你不会觉得只用一天就能找到你师父吧?况且茅山这么大,你师父要找的还是一个潜藏了几百年,至今没有被世人发现的教派,你觉得自己只用一天的时间就能搞定这些吗?”
说着义宁停下脚步,回望着英雄,等待着他的回答。
“额——好吧,我在山上过夜就是了。”英雄忧郁地垂着脑袋,他真是太天真了,明明知道凡事遇上义宁就绝无讨价还价的可能,却还想要据理力争!
义宁满意地收回目光,继续带路,“第二个问题,我们之所以出来得这么早是因为你师父也动身了。”
英雄有些诧异地扬扬眉,义宁妹妹这是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不过..
“义宁妹妹,你怎么知道师父也动身了呢?这天还没亮,说不定师父也还在睡觉呢!”英雄不赞同地说道,玄风虽然平日里也早起,但也没有五点多钟就起床的习惯啊,玄风一般是六点钟才起床的,并且每天都喜欢在日出的那一刹那舞剑!别看英雄总是喜欢睡懒觉,但是他对于义宁和玄风的作息习惯,他还是观察入微的。
义宁突然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吊坠,那个小吊坠是圆柱状的,路灯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精美的浮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英雄总觉得这个吊坠怪怪的,就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这个是我生前最爱的物件,我死后它便作为陪葬品跟在我身边一千多年了,早已具有灵性。这个坠子原本是我送给你师父束发的定情信物,奈何上次被那个无良的道士给砍成了两半。”说到这,义宁的眼中还迸发出一丝怒气,想来那个中年男子要不是被女僵尸咬死了,并且又被他们毁尸灭迹,义宁都可能冲动地去鞭尸了吧。
都说女人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反复无常,这不,刚刚才气呼呼的义宁转眼间又笑得无比羞涩,幸福,“你师父就将这碎成两半的玉坠加工成了一对,他一半我一半。其实就算我没有这副玉坠子也没关系的,只要你师父将它佩戴在身上,那么无论他去到哪里,我都能很快就感觉得到。”
义宁含笑地收回手中的坠子,贴身放好。
额——听完英雄只觉此刻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玉坠明着是两人的定情信物,其实根本就是义宁妹妹在师父身上装的一个全球定位装置啊!果然,女人真是最恐怖的生物!
英雄僵硬地扯扯嘴角,“义宁妹妹,现在天还没亮呢,你看上去也算是活生生地站在我前面了。能不能不要说关于你死时候的那些事啊?听着让人瘆得慌——”
说着英雄还下意识地抖了抖,一股寒意直接从他的背脊窜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