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吗?”钟菊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副苦情女子的形象。
可能是她以为自己扮演的柔弱被欺负的角色能够让玄风心生怜惜,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于心不忍,那么她就又把握把这点心疼扩大化,让玄风爱上自己。
然而钟菊的算盘打得却是错的离谱。对于这样的女人,玄风向来只会感到不耐烦。
俊眉微微一皱,玄风还是克制住心中的不满回答了她的问题,“是的,只要不违背道义,不伤及无辜,她说什么我都会办到。”
黑色的眸子深深地看了义宁一眼,玄风很明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就算是以后义宁说他只属于她,不可以跟其他的女生眉来眼去也还是可以的!
此刻义宁心中是高兴的,但是该端的架子还是要端的,因此她傲娇地仰着头,摆出自己公主的架子。
可是这样的义宁,玄风却用那么温柔宠溺的目光看着她,完全包容她的小性子。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钟菊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痕,钟菊半天才挤出一抹笑,“那风哥哥不给我介绍介绍你的家里的成员?”
对于钟菊的突然变脸,英雄是完全想不到,他的眼角微微一抽,心中暗道,这个女人也忒强大了吧,玄风的意思明明已经表达得这么清楚,她还是咬着不放!
然而玄风却像是没有看到她的转变一般,平静而又客气地向钟菊介绍道,“那是我徒弟英雄,这是宁儿。”
接着他又转头看着义宁,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爸爸之前的好朋友的女儿。”
义宁微微一笑,礼貌地朝着钟菊打招呼,“你好,钟小姐。”
钟小姐!
这三个字让钟菊脸上的肌肉僵了僵,义宁这样的年龄,不是叫她钟姐姐,而是叫小姐。这说明义宁很不好对付,不是那种随便哄哄就会对你掏心掏肺地傻白甜。
这三个字更加是义宁对钟菊的表态,她钟菊就是一个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所以义宁称呼她钟小姐。
钟菊朝着义宁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现在的她,温柔娇弱,通情达理的样子已经快要维持不下去。
“笑得可真难看!”对于钟菊的笑不由衷,英雄不爽地撇嘴嗤笑道。
钟菊有些委屈地抬起头看着玄风,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谁知玄风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
这下钟菊心中对于义宁的怨恨就更深了。
其实就算是没有义宁的存在,玄风也是不会搭理她的。对于女人这种生物,玄风向来都是不打交道的。反正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成家立业的那一天的,因此对于应付女人这种麻烦的生物,他都是爱理不理的!当然义宁除外,毕竟义宁也不是那种玄风很不喜欢的柔弱可怜型的女人。
“风哥哥,那我们怎么办?我是遵从父亲的遗嘱来这儿的,难道我们..”
“停——”英雄最终受不了地打断了钟菊的话,他真是受够了。
英雄蹭蹭地走到钟菊的面前,没好气地说道,“我说钟小姐,我师父的意思是他不会娶你的,你现在就该干嘛干嘛去。但是请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可怜,OK?”
对于英雄的话,玄风赞赏地在心中点点头,但是明面上还是很客气地说道,“钟小姐,今天我们这儿确实是有点忙,可能不能好好招待你了。至于你所说的婚约,抱歉,这事我不能答应。”
主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钟菊要是再赖着不走就是太不礼貌了。
与此同时,钟菊的袖子里传了一些动静,接着她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回去了,风哥哥,小菊下次再来拜访。”
英雄一听,汗毛立即全部竖了起来,他连连怪叫着摆摆手道,“别别别,你还是不要再来了,我们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次钟菊反常地没有生气或是委屈,而是意外地笑了起来,“世事难料,可能下一次你们会亲自上门拜访呢?”
说着钟菊挑挑眉,露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这是我的住址,风哥哥,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着钟菊便微笑着起身告辞了,没有人去送她,但是她依旧很心情地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这女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什么叫做下一次换我们去拜访她?这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英雄受不了地抖抖浑身的鸡皮疙瘩。
可是玄风却微皱着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英雄,”玄风突然抬起头来,严肃地看着英雄,郑重地说道,“以后你还是不要跟她有正面的冲突。”
“为什么啊师父?”难不成玄风还想跟那个钟菊藕断丝连?或者说是之前的那一幕都是演戏给义宁妹妹看的,玄风实际上是想和钟菊结婚的。
这么想着英雄的脸色有些不好了,连带他看向玄风眼神也带着点不满和怀疑。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为了你好。”玄风头疼地说道。
“为我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玄风点点头,提醒道,“我记得钟家在湘西也算上是个大家族了,特别是这个家族还有着很多秘密。不过,他们最厉害的还要算降术和蛊术!”
“什么?”英雄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几个音调,“师父,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事先说啊!”
泪~想到他之前一直都在跟钟菊置气,英雄就感觉眼前一黑,他不要被人用恐怖的降术对付,太可怕了!
而另一边,出了玄宅的钟菊停在了院门口,她悄悄地解开了衣袖的口子,接着从里面爬出了一只大大的壁虎,壁虎的口中似乎还衔着些什么。
“虎儿还真是能干啊!回去给你加餐。”钟菊笑着摸摸壁虎的脑袋。
接着她抬起头看着院门紧闭的玄宅,即使不是什么装修得美轮美奂,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破败的宅子,但钟菊还是看得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