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馈的言语之中,带着一股真诚的嘲讽。虽然中馈和央兑都不喜欢无常,但是中馈不会食言,一定会把无常的尸体带回鸟岛基地。
尾巴一甩,中馈的枪头再一次甩出,在空气之中发出一阵尖利的啸叫,直刺向无常额头的印堂穴。
央兑冷漠的说道:“你的故事,应该结束了。”
现在的无常,明显已经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浑身上下被厚厚的白色丝线包裹,双手和双脚都已经被束缚,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根本没有办法移动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来的夺命枪头,体验死亡的快乐。
可惜,央兑的定论为时尚早,那一只枪头并没有能够刺穿无常的额头。
就在无常额头前几厘米的地方,飞驰而来的枪头豁然停止,似乎被隐形的大手突然抓住,失去凌厉的杀气。
这样的情景,顿时让央兑和中馈惊呆了。
中馈一个箭步冲向前去,准备补上一刀,身后一阵丝线扬起,央兑缠住了中馈的双脚。
“中馈,小心为上。”
央兑抬手挥出一个白色小球,一条长长的丝线连接在后面,握在央兑的手中。
白色小球十分精准的击中了中馈的枪头,在上面又追加的巨大的力量。央兑已经能感觉到枪头在剧烈的抖动,尽管是这样追加的冲击力,依然没有能够让黑色的枪头前进一分一毫。
无常的印堂穴,眉毛之间闪烁着丝丝的幽蓝光华,枪头就被沉陷在光华之中,悬浮在无常的面前,再也没有能够前进一分一毫。
无常的脸上,依然是自嘲的笑容。只是现在,央兑和中馈明白,这样的笑意中,包含了对于两个超级战士的轻蔑,狂妄的自信。
很快的,乌黑的枪头变了颜色,本来尖锐的尖刺,竟然变的通红,最后竟然被融化了,一滴滴的红色溶液,像蜡烛的眼泪,跌落到了包裹着无常的丝线上面。
高温灼烧着白色的巨大茧子,散发了出了一阵阵的恶臭。
中馈有些无奈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我的枪头可是最为坚硬的钨钢合金制造的,能承受五千度的高温不变形,想不到竟然被融化了。无常是怎么做到,太可怕了。”
“怎么办?现在能怎么办?”在无数战斗之中从容冷静的央兑,竟然变得焦虑起来,这样的神奇的变化,让央兑心中一点点的勇气和自信,迅速的瓦解消散。
“姐,快点继续包裹无常,我们闷死他!”
中馈的话提醒了央兑,央兑故技重施,一团一团的丝线向着无常扔了出去。而央兑和中馈的身形,围绕着无常迅速旋转了起来,两个人的影子已经连接到一起,像一个旋转的人肉呼啦圈。
空气被两个人搅动起来,发出了呼呼地风声,无常在飞舞的白色丝线之中,轻蔑的笑了起来。一口污秽的血水,从无常的口中吐出来。
“哈哈,好可惜,为什么要用钢铁制造的枪头呢。你们错过了杀我的唯一机会,现在你们已经输了。”
身体中毒的无常,竟然已经可以说话了。
这样狂妄的语言更加刺激了央兑,央兑两手一甩,两个白色的小球向着无常的脸上飞了过来。
“要死的人,是没有资格胡说八道的。”
中馈反驳说道,可是总是觉得自己的话底气不足,在无常这样的狂人面前,任何出人意料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果然,无常又一次制造的奇迹。
央兑和中馈费尽全力的围着无常奔跑缠绕,并没有实际的效果,那些扔出去的白色丝线,还没有接触到无常的身体,就已经被空中飞舞的一条条黑色闪电切碎了。
无常面前的黑色枪头,已经掉落到了地上,已经融化成为一个椭圆的铁疙瘩。
无常的脸上,此时火花闪烁,整个人的头发已经在头顶膨胀飞扬起来。发丝之间,闪亮的电火花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无常的头发在光芒之中摇曳着,发出了“嗤嗤”的响声。头发相互碰撞着,切割头发。被切断的头发在无常的周围飞舞着。包裹着幽蓝的光芒,像一把把的锋利飞刀,切割着空气的白色丝线,激荡在空气之中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央兑的眼神之中,有了些许绝望,无常真的是不可战胜的吗?
“中馈快撤退。”
最后,紧张之中的央兑,已经没有了战斗的意志,只想要马上逃离无常制造的恐怖怪圈之中。
可惜,为时已晚。
中馈的脚步还未能转向,一跟纤细的发丝已经凌空飞出,中馈无法察觉如此细微的飞刀,根本就无从躲避。
发丝凌厉的刺进了中馈的腰际,中馈只觉得的腰间一阵发麻,快速奔跑的双脚,已经停止下来。中馈的身体还在移动,在惯性的作用之下,继续向前冲去。中馈的双脚已经失去了感觉,没有办法调整重心,整个轰然倒地,在地面上滑出去十多米才停了下来。
“中馈!”
眼见中馈有危险,央兑拿出了拼命的架势。整个人飞身踏步,向着无常冲撞而来。
无常的身上还缠满了白色的茧丝,根本无法移动,只能任由央兑栖身而来,整个人被央兑抱着扑到在地上。
央兑张开粉嫩的小嘴,发出了疯狂的呐喊。
“啊。”
央兑整个人死死的压制住无常,张嘴就向无常的脖颈咬去。
可是现在,央兑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了,张开的嘴巴没有来得及合上,央兑整个人已经瘫软下来。无力的趴在了无常的肩头,像一个寻找爱人抚慰的小女人,而不是一个嗜血成性的超级战士。
无常的右手上面,黑色的丝线挣脱了束缚,切开了厚厚的茧子丝,飞舞在空中,缠绕在央兑的身上,把央兑和无常的身体绑缚到一起。
中馈闭上了眼睛,他无法承受央兑被无常切割成碎块的样子,就算是要死了,看着珍视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也是一种可怕的哀怨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