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冰室,池浮染从怀中取出一只金蚕:“喏,我让它跟着你,你若实在不愿我帮你拔毒,就让它效劳吧。”
“有劳。”温舒泫依旧如此客客气气的,只因他知晓虽说池浮染医术高超,可是七年前拔毒一幕还在眼前,这小丫头竟然将他带了十几年的毒全都吸干了,也是他第一次体会常人的体魄,无病一身轻,可是之后的池浮染让他太过惊异,竟然由一个糯米娃娃变成了一个妙龄女子,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回到了原初模样,可是池浮染全身抖动,毒血在体内肆意冲撞,不住的喊冷得时候,他便坚定了不能让他因为自己再承受这样的苦楚。
“但是金蚕能吸取的毒性有限,还得让它传给我。”
温舒泫接过金蚕,金蚕被毒性吸引咬破了温舒泫的手臂,一个小口便吮吸起毒液来,不到一盏茶,金蚕全身冒着金光,示意已经到极限了。
“好多了。”
寻常人家或许早已熟睡,可是灯花巷里还是热闹非凡,胭脂水粉的香气,五十年的花雕酒香,风北笙已经进去两个时辰了,靡靡之音不绝于耳,温香美玉在怀,只是今儿个他酒喝的尽兴却对怀中美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一个个女子皆被他赶了出去。
风北笙绝对是君子,可是没有君子不爱美人,只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临月阁临江仙,冷风吹的风北笙酒醒了不少,一红衣女子手拿一壶好酒推门而入,这是临月阁花魁花悦容的闺阁:“风公子今日心情不大好,喝酒伤身,这是最后一壶了。”
风北笙看花悦容入门一扫愁色,拉美人入怀:“什么叫最后一壶了,五十年的花雕给我留好,我要给人庆生辰。”
花悦容手腕纤细,白皙若无骨,带有一只翠绿的翡翠镯子,显得手愈发白皙。花悦容放下手中酒壶。
“能得到风公子挂心的人必然不俗,不知是谁如此有幸。”
“一个小姑娘,蛮有意思的小姑娘。”
“风公子莫不是嫌弃悦容老了。”花悦容娇嗔一声,那柔媚的声音酥魅到骨子里。
风北笙托住花悦容腰身一起,放在身侧:“哪有,花老板花容月貌让人生怜。只可惜没有那种清澈如一汪水的眼眸。”
“哼,还不是嫌弃我了。为何觉得风公子同往日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解开酒封,大灌了一口。
“以往风公子总是会喊上几个姐妹一起弹唱助兴,此次只是一个人喝闷酒。”花悦容去过酒壶重新上好封,“不能再喝了,你看看酒坛都那么多了。”随花悦容眼眸而去,地上空倒一地酒壶约莫也有五小壶三大坛。
“我也不知我在愁什么,就是回来突然不开心了,哎,你封上做什么,我有钱我就要喝。”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来。
花悦容看了看桌上那锭银子,冷笑一声:“若是旁人喝死我也不会管,只要不脏了我的地,给钱就行了,可是你。”
风北笙有些醉了,面色红红,死命抱住酒壶:“我,我怎么了。”
“不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