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就这样让他们在宅子里,属下不放心。”一个穿着绿裙的女子和背对着自己而做的人说道,言语中有些担心。
“我倒是看看减兰楼的能耐,这风北笙也不过如是。”
“论机关巧术当今天下自然是没人比得过将军,不过这风北笙尽得萧燃老先生真传,这手底下的功夫也不低。”
散发着死气的屋子昏暗,纵然外面是艳阳,里头也昏暗得幽幽的烛火也照不亮。“芙莞,以你所见,这池浮染如何。”
芙莞略微沉声,顿了顿道:“池姑娘一身轻功江湖中无人能敌,医术也是了得,只是皆是以毒攻毒,与,与池绯花大相径庭,不知师承何门。”
“咳咳咳。”北冥白大肆的咳嗽起来,使得芙莞忙唤道:“要不要唤蔺大夫看看。”
宽大的椅背遮住了北冥白全部身躯,只是微微露出一只手来,枯瘦的没有人形,却还是有一种无名的劲。
“死不了。”
屋中熏得香盖过了血腥味,风北笙迷糊中睁开眼见的是池浮染好像口中念着什么,骤然一阵剧痛又昏死了过去,池浮染一指挖出箭头,眉头紧蹙,竟然还有一味逍遥散,逍遥散素有活络精血的功效,也使人燥热异常,想必此时毒性以传遍全身,北冥白,池浮染默念一声,到底是什么人,这个毒只有在池绯花的手札上见过,要配的比例精准,但显然,这味毒药分毫不差。
池浮染取下了面纱,俯身在风北笙胸口的伤口上吮吸起来,没有比直接饮毒更让人心动的。
心脏的跳动,满嘴的毒液鲜血,池浮染的眼眸闪过一抹绿光,也不知怎么风北笙又迷糊睁眼却见到佳人伏在胸口,实则完全没有感觉伤口早就麻木了,只是对上了那双眼眸,那双他一辈子无法忘记的眼睛,还有那幽幽的绿光。
包扎好伤口,却从风北笙怀中摸出一张纸扎,只寥寥写了几个字,池浮染不动神色的放回原处。
一路花香鸟语,清风荷花池浮染的步法三两步就拜托了跟踪她的人。水榭山庄不大,有些冷清,是只有仆人不见主人。这间充满死气的屋子,池浮染顿了顿推门而入,迎接她的却是两柄雪刃,入目得是一张巨大的老树背椅,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椅子那传来:“不得无礼。”
收剑带门而出,只留下池浮染和北冥白:“阁下还是不是要用内力了,毒气入骨怕是要少活几天了。”
“几天?哈哈,没事没事,老夫能活过月中怕也是幸事了。”
“你便是北冥白?给我下的帖子不知是将军所写还是。”
“那是蔺疏写的。”
“蔺疏,若有机会浮染也想一见。”池浮染当真是对这个写的一手好字的人有兴趣。
“没问题,池姑娘来找我怕是已经知道当年的事了。”北冥白缓缓推动椅子转到池浮染的面前,满头银丝,及地,苍老的褶皱的面庞还是那个盛名于江湖的北冥白嘛。
池浮染一见,立马上前搭脉,再定睛一看,心脏极其微弱的跳动,毒血入了骨髓,心脏供应的鲜血马上就不足,果真活不过月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