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骊歌音坊是学习音律的好地方。
“我,我不通音律。”
“你是池绯花的女儿,竟然不会……”
“我娘在我出生便去了,我就是野大的。”
“我也只有一个兄长,我兄长笛音好,若是你有兴趣可以去见他。”
“减兰楼的温舒泫?”
台上人的曲调悠扬,急促婉转,好似真有千军万马之势,池浮染于台下记下指法与演奏时的神韵,对着风北笙一点头,便悻然上了台。
九卿的曲子繁多,但是却无七弦琴,而多是九弦琴,多出的两弦是心神之弦,是悲喜之音。
心情零落于十指,曲调伤怀在一杯。
最悲不过异乡客,最喜不过家团圆。
果不其然,拜帖隔天便到了手中。莫不知是何人所写,字迹隽秀却不失风骨,池浮染本想莫不然是北冥白执笔,却又想纵是武将可能不屑舞文弄墨,可又好音律想来也有可能闲来也挥墨一番,但这小小拜帖也要将军亲写莫不是失了身份。
次日清晨,将军府遣人来的小厮已在门口候着,上了马车一路晃着竟走了小半个时辰,池浮染原本打坐静气心中也不禁有些犯嘀咕,便问道:“这位小哥,我们此去何地。”
“将军在城郊故而出城远了些,姑娘莫急。”
池浮染瞥了一眼风北笙:“你早就知道。”
“我要去他的水榭山庄,取样东西。”一眨那双眼眸,长长的睫毛扇动着心。
“你利用我?”
“大家各取所需。”
一路颠簸,出城约莫一炷香来到一处僻静的门院,七彩琉璃灯悬挂高门,台阶下两人,守门四人,一眼望去五步一小厮,风北笙伸手接过池浮染的手,嫩白的手心搭在他宽大的掌心显得这好似是一块宝贝,被心疼的捧在手心,怕是谁人盯上他的眼眸都是柔情似水好似眼中万千和善只有一人,但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会眼中只有你。
“池姑娘小心脚下。”
“池姑娘请跟我来。”一个穿着素麻挥衫的男子梳着干净的发髻,双手在身前交叉恭敬得站着。
“水榭山庄的院落章法真是极好的,不知主人是否精通此术。”池浮染想来这三国她哪里没去过,可以说哪里有珍宝没有去盗过,可如此精致布局的院落稍有差池就是粉身碎骨的节奏。
就连这个接引人也是身手矫健步伐飘逸玄幻,竟然是按照太极步法来闪避机关,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到家的剑法走位,颇为犀利。
可是这一切都被池浮染暗暗记下,若是比拼眼力记忆怕是整个江湖也找不出一二来。
“姑娘一路辛苦,还请在厢房歇息,明日将军召见。”
“也好,一路过来我也累了。”虽然心中疑惑但在池浮染的心里好像觉得这个水榭山庄没有那么简单。
转眼一看,景物好似转换了一遍,这避尘珠会在哪里。
夜色上头,蝉鸣声有些闹,池浮染一身暗黑色紧衣轻松一跃上了屋顶,纵然屋落之间布有再凶残难解的机关秘术,可这空中难以设防。
一跃上了最高楼,却不想风北笙早就在屋顶等她了。
“风公子那么好的兴致来赏月。”
“今夜黑云遮月,极适合盗宝。”
“告诉我避尘珠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知道可能在这水榭山庄,也可能在城中帅府。”
“你就不怕我被抓了,把你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