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美男蝎女之虐爱葬心(泥蝶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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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两个人说这些时,正好路过巍巍耸立的南塔,稀疏的雪花映衬着南塔的巍峨。南塔在白雪的掩映下显得格外的壮丽,成为与天界沟通的一个标志。南塔的北面、西面塔檐上全部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洁白的线条让南塔更加圣洁,从透过来的几缕夕照看,南塔仿佛成为一个晶莹的金色白塔,镀着佛的金光,仿佛释迦牟尼佛的老师燃灯佛的佛舍利的圣光在笼罩着。风铃在轻快的晚风中叮当叮当作响,像是在呼唤,像是在招魂。不远处,康熙题字的佑顺寺的牌坊也是一片纯白,那里曾经是一个喧哗躁动的世界,仿佛有清代的人影散乱。如今,只有白雪的静谧与圣洁。每个人的人生都需要一个展演的舞台。

时光倒流,回到几千年几万年前的原始宁静。

大凌河更是一望无际的圣洁,渲染着斑斓的霞光。夏天时热闹的“水上之家”已经被淹没和冰冻在一片白雪中,浮荡的油桶已经被封冻住。无边无际的霞光和雪光相映成辉,大凌河有一种空蒙的极光闪烁。人迹罕至,鸟无踪影,苍茫的绚烂中只有朗逸彤和李练达两个人在厚厚的积雪上滑出平行的轨迹。他们也被融进白雪的极光里,成为极光闪烁的一部分。

朗逸彤说,徐志摩曾经说过我将于茫茫人海寻找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看来我比徐志摩幸运,我找到了我人生的灵魂伴侣。练达,你就是我灵魂上的伴侣,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寻找到自己灵魂的伴侣,每个人都在庸庸碌碌中奔波生存,只是为了生存,忘记了人是有灵魂的。人只有意识到他的灵魂存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存在,否则,只为了一个臭皮囊活着,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每个臭皮囊都等同于其他的臭皮囊,没有任何差别与不同。只有人的灵魂是不同的,可是人的灵魂却注定又是无法沟通的。

李练达听着朗逸彤的一番话也心有戚戚,是的,是朗逸彤让自己更加关注自己的灵魂。人,是需要窥视到自己的灵魂的,没有灵魂的人无异于行尸走肉。那样即使官位再高金钱再多,人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朗逸彤将自己当做人生知己,而自己不也正是这样吗?在茫茫的人海中,自己寻找的不就是灵魂刹那间的交汇吗?是朗逸彤让自己的灵魂有了飞翔的高度。

看着李练达沉浸在自己的思维论辩里,朗逸彤说,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练达,此情此景,这样美妙的时刻你最想唱一首什么样的歌曲。李练达说,我想唱一首《一翦梅》,天地如此辽阔,世界如此纯净,就像我的心灵一样,一片冰心在玉壶,在人世间成为一个晶莹剔透的跳动,那就是我的灵魂。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遍,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李练达站在风雪里用情地歌唱着,河谷空旷,大雪消音,但是李练达的歌声依然在洁白的河谷里回旋着,那是他纯洁的心迹在雪的回音谷里飘荡。朗逸彤站在李练达的身边,用深沉的低音为他和唱着,那天衣无缝的重唱,让他们看到了彼此的默契与和谐。朗逸彤的手紧紧地握住李练达的手,两个人都在歌声的回荡中沉默无语。诗情画意,让两颗写诗的心沉静而澎湃。朗逸彤紧紧地搂住李练达的肩膀,李练达被这样的天地茫茫一片的白雪和霞光地给感动了,很多时光,李练达将自己丢失了,他只是一个学习工具,他失去了那颗拥有诗意的高贵灵魂。他行尸走肉,他患得患失,是朗逸彤让他看到自己的纯净灵魂。

而此时此刻,他正觉得灵魂渐渐地回到他的身体里。

李练达说,彤哥,这样的时刻你想唱一首什么样的歌曲?

朗逸彤说,我本来想唱一首黄莺莺的《雪在烧》,你看,大凌河的雪是不是在燃烧,这种意境不是谁都能遇到的,天光雪景,但是我们深入其中,在灿烂的雪界,在圣洁的雪界。现在我又改主意了,我想唱一首皇后乐队的《渴望永生》,我用英文演唱,不知道你听过这首歌曲吗?你仔细听一下看能理解多少汉语的意思。

李练达说,还没有听过,那就听你的第一次吧!我能听懂。

《Whowantstoliveforever》

There‘snotimeforus/There‘snoplaceforus/Whatisthisthingthatbuildsourdreams/yetslipsawayfromus/Whowantstoliveforever/Whowantstoliveforever

There‘snochanceforus/It‘salldecidedforus/Thisworldhasonlyonesweetmomentsetasideforus/Whowantstoliveforever/Whodarestoloveforever/Whenlovemustdie

Buttouchmytearswithyourlips/Touchmyworldwithyourfingertips/Andwecanhaveforever/Andwecanloveforever/Foreverisourtoday/Whowantstoliveforever……

李练达听懂了歌里的那些单词,更听懂了那句子里的含义。

时间在流失,大地在倒塌,这世界的万物,都在消逝,谁在渴望永生,谁在渴望永生。

没有选择余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这世界留给我们的只有美好,谁在渴望永生,谁在渴望爱永恒,当爱必须放弃。

用你的嘴唇触碰我的眼泪,用你的指尖感受我的世界,万物便可存活,真爱便可永恒,今日便可永恒。

如果此刻即是永恒,谁会渴望永生?

雪在烧。渴望永生。

在雪在烧的背景里,李练达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渴望永生》,这是怎样的人生经历与想象呢?渴望永生,渴望爱与永恒,朗逸彤的人生与自己是那样遥不可及,朗逸彤在另一个人生境界里,那么遥不可及。朗逸彤和李练达相约每个人要写一首与雪有关的诗来纪念这样的日子。朗逸彤说,咱们在雪地上躺一会儿,下雪时,雪地是暖和的。朗逸彤躺在雪地上,霞光将他燃烧,李练达也挨着朗逸彤躺在雪地上,燃烧的霞光渐渐暗下来,飘洒的雪也渐渐停歇,风却随之而来,大凌河上不再是雪的安静,白毛旋风嗖嗖地卷扬起,这是暗夜带来的恶魔,黑暗在滋生的同时也带来了风魔。朗逸彤拉起李练达说,美好的意境总是那么短暂,这么一会儿天说变就变天。走吧,咱们回家吧!朗逸彤拉着李练达的手往家的方向走,黑魆魆的丛林都被白雪的光芒给笼罩着,往回看,他们曾漫游和安卧的河面上已经是白色的旋风在畅通无阻地奔驰着,雪在烧,雪不仅仅在燃烧,大雪在踅积,用足了风力和冷的重量。

往回走时,北风刮紧。朗逸彤还是牵着李练达的手,怕一松开,李练达就逃之夭夭。李练达突然又想起了“超光速行动团”给他们制造的恐惧和麻烦,他觉得不该在这样美妙的时刻想到这些人世间的烦扰,在这样纯美的境界里说这些有些玷污这样美妙的意境。可是这件事情却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他的思维里。他心里反复作斗争,到底该向朗逸彤说这件事吗?会不会破坏这美妙的雪境和诗意呢?朗逸彤看着李练达,拉着李练达的手又加了点劲儿,像是猜透他的心思,就问,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不想跟我回去了。李练达说,没有。只不过有一件事困扰着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朗逸彤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呢?李练达说,这与诗情画意无关,与玉树临风无关,是世俗的烦心事情。彤哥,你跟石宇超他们那些人认识吗?他们最近很猖狂,很霸道,无法无天,简直到了天nu神怨的地步,现在是到处修理在外面住宿的人。我们这些在外面住宿的人每天都在恐惧中。我估计他们最近也要找到我们蓝屋那里了。真是惶惶不可终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