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美男蝎女之虐爱葬心(泥蝶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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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朗逸彤将麦穗儿送出套间,朗逸彤回来时朝李练达扮了一个鬼脸。李练达心领神会,但是李练达知道这些都只是一个玩笑的由头。一切都只是几个词语拼凑起来的一条虚假的线索。李练达的心思不在这里,他的心飞了,随着那些麦穗儿歌里的白兰鸽。

李大夫推着护士车叮呤当啷地说着一些话语,她极其快速的话语让人不知道她说话的主题,朗逸彤母亲跟着她,她们一个说得痛快,一个点头会意的明白。李大夫说,大侄子,昨天不清醒不知道疼痛,今天是不是感觉到四肢和骨头架子都是疼的?李练达说,是的,浑身都在痛,每一处都在痛,痛得我不知道把身体放在哪里。李大夫说,那一会儿我再让他们咯吱咯吱你,让你笑个不停。朗逸彤的母亲说,逸彤,麦穗儿走了?朗逸彤说,我让她回去了,一个女孩子家,不上学,让父母知道了也担心,我想咱们就别牵涉太多的人了,太多的人知道了也不好。李大夫在李练达的手臂上找到一根儿凸起的血管,她说,这孩子的血管才好呢!一看就知道身体挺棒的,以前是不是都没有输过液体?李练达说,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输过液呢?李大夫说,我会看,一眼望病,一眼就看出来了。李练达在说话间李大夫已经将针头刺进李练达的血管里,李练达看见自己的血在输液管中回流,李大夫将系在李练达手腕处的胶管解下来,李练达看见输液管上的液体滴下,李练达在心里细数着那些被滴落的时间。

朗逸彤母亲俯身说,孩子,我回家做饭了,你说你想吃什么,大娘给你特意做。

李练达说,大娘,你不用特意做的,就随意做点吧!你做的什么我都愿意吃,吃着都香。

朗逸彤母亲说,这孩子就是脾气好!

李大夫说,走吧,跟我再唠一会儿。

朗逸彤和萧正扬把朗逸彤母亲和李大夫送出门外。朗逸彤和萧正扬回来后仍旧是一个人坐在一边,朗逸彤说,李姨是唐山人,所以他的唐山口音很重,也是文ge时期来朝阳的支边的。李练达说,李姨的性格真好,整天乐呵呵的,这样的人生才最完美。朗逸彤和萧正扬都俯视着李练达,李练达觉得他们此刻有些桃园三结义的味道,但是李练达知道他们超出了这种江湖义气,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心灵相通的朋友。李练达看着他们两个,一种心旷神怡的暖流在身体里回旋起来。

三个人都默不作声,李练达在心里细数一分钟的点滴数。

朗逸彤问,学校里有什么关于宇文强和张天骄的传说吗?

萧正扬说,我这两天担心着李练达,也没心思打听那些事情,就吃饭时听他们说,张天骄的父母还在领着矿工在市政府静坐shang访,要求还他们的女儿,给他们赔偿,他们还派矿工大部队找到宇文强的父母,宇文强的父母在元宵节前刚刚失去了女儿女婿,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想到又出现这样的横祸,已经被打击得悲恸欲绝精神错乱,听人家说宇文强的母亲已经精神失常,到处乱跑,他们家被这两个悲剧弄得家破人亡。他父亲也纠集炮手营子的村民们聚集在市政府门前鸣冤叫屈,寻求事情真相,要求给自己的儿子一个明确的说法,他们一致认为凶手不是宇文强,更不相信宇文强是自杀的,他们要求验尸,要求政府给予一定的赔偿。两家shang访人员在市政府门前大打出手,弄得场面混乱不堪。现在验尸报告还没有出来呢,但是风已经传出来了,一位目睹了尸检全过程的宇文强的亲属事后如此描述,他说宇文强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切开全是血,手肿得跟馒头似的,脸也是胖肿的厉害,胳膊腕子上都有清晰的环状伤痕,皮都勒翻了出来,跟李练达手臂上的伤很像,鼻腔里全是血,头部表皮没有外伤出血痕迹,但是当法医将宇文强的头皮揭开,发现很多大拇指肚大的淤血点,头盖骨内的脑子出现水肿。很明显这是外力所致。现在外面老百姓一致认为宇文强是被刑讯逼供打死的。不可能像警方所说的那样宇文强精神恍惚畏罪自杀,公安局给的结论站不住脚儿,显然不能平息家长的愤怒以及公众的疑惑,愤怒的人群每天都在纠集着。现在社会上的人普遍认为这是一桩冤假错案。这是一个扑朔迷离的案子。老百姓都在传播质问,警方为什么一直没有审讯与张天骄恋爱的高建光,这是激起民愤的一个关键点。为什么不将高建光从那个第一号大案里拿到第二号大案里审讯呢?难道宇文强之死就是高建光开脱罪责的最好借口吗?宇文强真的就这样离奇地死去了吗?另一方面张天骄家则一致要求宇文强一家给予巨额赔偿,他们一个农民家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可以赔偿,现在连带着学校也被张天骄家起诉赔偿。

朗逸彤听着听着已经歪倒在一边睡着了,李练达抬起身子告诉萧正扬将枕头拿出一个来给朗逸彤垫上,萧正扬抬起朗逸彤的头,朗逸彤忽地又醒过来,说刚才我也实在太困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刚才你们说到哪里了?李练达说,说到他们两家都在shang访告状,都在无头苍蝇似的在乱撞,可是政府又给不出一个圆满的解释,看来这是一个无头案子了,这个离奇的案子永远不会有真相大白那一天了。朗逸彤说,看这阵势,没有人会知道这个案件将会变成什么样的案子,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老百姓都在等待一个说法,等待着真相大白,只有真相才能让一切恢复平静。可是真相在哪里呢?我听到你们又提到那个高建光,其实他真应该是一个突破口,还有询问练达的那个高建东他在这个案子里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这个都应该深刻地挖掘出来的。可是谁又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呢?萧正扬说,我看宇文强的死就是白死了,他就是活着在社会上也已经名声臭了,你想想强奸一个有身孕的同学并且又将人家杀死,这样的人得被万人唾骂千人刀剐。

李练达说,只有我们知道宇文强是无辜的,可是那个录像厅的老板娘为什么会做假证呢?她为什么不承认宇文强去录像厅过夜了呢?难道宇文强真的没有在那里过夜吗?难道他真的去找张天骄了?难道他真的干了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那封情书又怎样解释,时间恰好对,那个张天骄保存宇文强那些情书干什么呢?如今这两个苦命的鸳鸯都躺在太平间里,他们有灵魂吗?他们应该给他们的亲人托梦啊!让真正的凶手显灵啊?到现在我也不能确定宇文强到底是不是无辜的。简直是扑朔迷离的罗生门,那么多的迷一样的疑点。

萧正扬说,之前宇文强不是因为高建光一事经历过警察的询问,可是如果他是杀人犯,他不会那么从容镇静的,他也不会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再说他也不会招惹高建光这个凶手的,如果真是他干的,他也没必要讨好高建光,除非他想把高建光也一并都杀了。可是这一切都掺乎在一起真的很乱,弄不出头绪来。

朗逸彤说,咱们别管那么多了,练达,你也不用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你已经被这事给弄得够苦的了,是非功过自有定论,这个世界是有报应的,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只有时间能看透这一切的。我们只能作为一个历史的见证者。

萧正扬说,听社会上的人传言说宇文强的父亲正月时动土挖着太岁了,他妈让他爸找人迷信迷信破绽破绽,可是他父亲是棒子骨脾气,压根儿就不信那一套迷信理论,也就没当回事,谁知道他们一家子一个正月就出了这两档子的横事。你说该着不该着吧!

李练达觉得疲倦袭来,他睁着眼看着点滴,那一个个下落的点滴就是时间的最好证明,证明时间是滑落坠落的,证明生命是由这些无情的连续坠落组成的透明液体。而自己也是一个在无尽的时空里坠落的一片羽毛,李练达在璀璨的夜空里轻盈飘落着,他仿佛抓不到什么,他就是那么无依无靠地飘落着。

世界是黑暗的,又是光明的。一片羽毛的光芒就可以照亮这个世界,那是《飘》里面的羽毛。李练达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李练达觉得自己的左手被一个温暖的手给抓住了。李练达觉得自己不再坠落,他是一个静止的光芒,他是一个可以与日月同辉的羽毛,他在微风中漂浮着细细的绒毛,那是爱的触角,在探究爱的秘密通道。李练达在沉睡间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唱,他被那首歌唱引领到一个自由的空间。他的身体轻盈,他的心情舒畅,他的灵魂飞升,而在飞翔中,他有两个一样飞翔的伙伴。

《白兰鸽》

当那曙光渐渐明朗,这是一个新希望

一年之际在于春天,一日之际在于晨

它享受了晨间阳光,尝到新鲜的空气

它见到了白云欢腾,蓝色天空真灿烂

哦它是一只白兰鸽,爱在那长空飞行

哦它是一只白兰鸽,遨游那丘陵山岗

在白云下面在自由飞翔

它有洁白风尚羽毛,它有骄健的身体

它要结同快乐伙伴,共同享受这天地

哦它是一只白兰鸽,爱在那长空飞行

哦它是一只白兰鸽,遨游那丘陵山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