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答应我，控制住自己。要修得上善若水的境界。永远不要与天界为敌。否则，我一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晨曦知道，只有这样说，无瑕才能做到永远不触碰那种失控的力量。
无瑕心痛地看着晨曦，他知道晨曦是为了保全自己。
“你若答应，我们便再也不为难晨曦。”天后慈祥地说。
“晨曦，你留在天界，我去凡间修行。虽然我不修仙，但我会增强自己的法力，只要我在，他们就不会为难你。”无瑕温柔地对晨曦说。
“你先答应我。”晨曦的眼中涌出泪水。
“我答应你，上善若水。我在凡间守护着你。”无瑕抱着晨曦。
“你真的不留在天界，真的永不修仙？”靖瑶公主看着无瑕对晨曦的好，流着泪，问道。
“我若在天界，你们定不会觉得我是威胁。但我若在凡间，他们觉得我是威胁，自然会对晨曦好。我一日不成仙，晨曦便能得一日安稳。”无瑕说着。
“朕不是绝情之人，你若要保护她，我便做个媒，许你娶了晨曦。你们一同修仙，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天帝看着无瑕说。
“不必，晨曦于我，是妹妹，是至亲。”无瑕拒绝了。
无瑕的话给了靖瑶公主希望，他们只是兄妹之情，自己也许有一天能走进无瑕的心。可她刚看到希望，就面临着分离。幸与不幸常常是相伴而生的。
就这样，经历一番折腾后，无瑕离开了天界。在凡间的他努力修行，最终建立了燕子城，一座不分妖仙人魔的城池。
每每回忆到此，无瑕心中总有一些遗憾。
秘境中，云墨看着哀伤的无瑕说：“你不觉得，这样无忧忧虑的晨曦更好吗？”
“她没了心，天界再也不必困着她。如今的你们，别说保护她了，若是遇到什么，自身都难保了吧。”无瑕回避着云墨的问题。
“无瑕，正是因为你能保护她，我们才带她来你的燕子城。但，这不意味着你能将她留在身边。你懂我的意思吗？”云墨说着。
“现在的我，有这个能力留她在这里。”无瑕自信地看着云墨。
“也罢，这个问题我们不再纠缠。选择权交给晨曦。”云墨坚定地看着无瑕。
“好。不过，我倒是好奇，当年你为何被贬下凡间？”无瑕问道。
“晨曦被封印的事一直是天界的秘密。我最终忍不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二皇弟，他们为了惩罚我，便贬我去了凡间。”云墨小心翼翼地答着，他知道，无瑕也并不知晨曦被封印的事。
“晨曦被封印？她为何被封印，何时的事？你们天界还真会封锁消息。”无瑕听到晨曦被封印，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平静。
“他被贬下凡间的同时，晨曦便被封印了。他们怕你为此去天界为敌，就命众人将消息封锁。”云墨看着无瑕，随后又问道：“我好奇的是，他们为何如此忌惮你的存在？”
“起初，我也不知他们为何这样忌惮我。那日在天界，我偶然看了天书，才知道，我是命定的妖圣，能集所有妖类的力量于一身。而且我不死不老，不灭不亡。在我接受天劫时，本来两道惊天雷是要灭了我的元神，再由灵空真人将我的皮囊带去无妄之海的。但晨曦救了我。自此再也没人能伤得了我。我的今日全是晨曦用命换来的。”无瑕说道。
“所以那时在天界，你任由自己的情绪爆发，便是要他们知道你力量的强大。以此威胁天界，善待晨曦？”云墨终于明白当日无瑕为何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为何他要选择在凡间。
“我在凡间便是威胁，但我在天界他们便高枕无忧。这就是高高在上的他们。哈哈……”无瑕嘲讽地笑着。
云墨沉默了，他竟无言以对，天界确实如他所说。
看着云墨的一言不发，无瑕停止了笑声，“你们是例外。也正因为你们的例外，你们来了凡间。既然，你说要晨曦做选择，那就交给晨曦。不过，倘若天界还要伤害她，我定要与天界为敌。”
听到这些，云墨笑了，无瑕果然还是老样子，“那就赶快回去吧。否则我们离开太久，他们会有些寂寞。”
无瑕双手一挥，幻境消失。
城主府中，晨曦在听陆飞白讲故事，而靖瑶和煜城则着急地等着云墨。当他们看到无瑕和云墨一同回来时，有些惊讶，但谁都没有去问为何二人会一起。
“晨曦，我这燕子城的夜景很美。晚饭后，和我一起看看这燕子城吧。”无瑕温柔地对晨曦说。
“我，我也想看看燕子城。”一旁的靖瑶压低了声音说道。
“也好，人多反倒热闹。”无瑕看着靖瑶，温暖的笑了。
这样一张脸，这样温柔的笑容，瞬间走进了靖瑶的心。少女心中的花儿开始打苞。
“那我们大家一起。这样真好！”晨曦拍着手，像个孩子一般兴奋的说。
无瑕看着晨曦，这样如同孩子的她和当年在海天一线时那样相像。单纯，天真。
“好了，我让后厨准备了晚餐，吃了晚餐再出去，怎样？”无瑕宠溺地看着晨曦。
晨曦点了点头。
一切都是顺利温馨的，只有云墨注意到，由始至终靖瑶的眼光一直在无瑕身上。
吃罢晚饭，几人开始向街市走去。无瑕放慢了脚步，云墨也站在他身旁。
“靖瑶公主为何也成了凡人？”无瑕小声问着云墨。
“因为你。”云墨说着。
无瑕脸上写着惊讶，“怎会因为我？”
“你的眼中除了修行，便是保护晨曦。你又怎会注意到在你身后的靖瑶。”云墨说。
“当年她是天界的公主，我是狐妖。本就不同道。”无瑕淡淡地说。
“无瑕，除了修行，除了晨曦，你的心中可还有男女之爱？”
“云墨，我懂你的意思。但，我心中确实无男女之爱。对靖瑶公主，我当她是朋友，是知己。但无关风月，只论真心。”无瑕回答着。
“你可知，她对你并非如此。即使是转世为人，她依旧认定了你。你可知，她在晨曦被封印后的一百年，因反对天帝为他安排的婚事，而伤了混元天尊的儿子。天帝为了向混元天尊交代，贬她下凡，轮回转世五百年。这些年，她的每一世都是孤独终老。无论月老怎样为她牵红线，中途那线都会断。她在等你。”云墨解释着。
听到这些，无瑕心头一紧，他没想到靖瑶公主竟为他做了这么多。但这世间唯有情，无法勉强。他给不了他男女之爱。
“我并不劝你给她承诺，或是爱上她。这一世她和你相遇。若是可以，让她不再爱你。这便是你对她的保护。”云墨说着。他虽然想帮靖瑶，但他明白无瑕做不到的，任何人也逼迫不来。
“放心。”无瑕看着前方的靖瑶，心情复杂地说。
“喂，你们怎么那么慢啊，快点，快点！”晨曦牵着靖瑶的手，回头冲着无瑕和云墨说。
“你们啊！”云墨笑了。
无瑕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着无瑕的笑容，靖瑶的脸上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