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银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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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双面间谍(二)

“呵呵!当然是没问题。”凝霜的回答是一种非常具有礼貌性的热情,可是只有两个人好象才明白彼此好象真正要说的是什么一样,在她的内心,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几乎就是一场梦境,可是梦确实是真的,她是多么地希望这些所有的梦都是假的啊,包括她所经历的一切的一切,可是,过了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成为梦呢?已经成为了现实的事是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迂回,如果说对于未来还有一种把握的话,那对已经形成的过去,那只有绝望,唯一解脱的方法,就是忘记!

但是说要忘记又怎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少人希望自己能够忘记,可是记性却又是让人能够清晰地记得每一个人每一件事!这些所有的种种中,不知道积极哪个会发生什么,更是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在所有的发生里,她真的好希望自己可以失忆了,可是记忆却是那么的顽固,是的,只能用顽固去解释了,真的是太过顽固了,这些顽固几乎就是这样地在一点点地摧毁着她,让她屈服,可是她能够吗?她当然是不能够的,她觉得自己会有无数的可能,可是每一种可能都好象是不能够的样子,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可不可以!不管再远的过去,还是再多的未来,她的眼神里都是一种迷茫!她好想忘记,可是怎么都做不到。

“你怎么会到这里?”这是展风能够和凝霜独处后说的第一句话,此时他面上的表情才真正的真切起来:“你不在明月族吗?你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了?”展风在说这些的时候,充满着无数的担忧,确实,是非常担忧的,如果按照一般的情况来看,凝霜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出来的,更何况,她的贴身丫头到哪里去了。

“是的,我也想呆在那里。”凝霜的神情分外的坚定,眼睛好象在看到过去:“可是整个明月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一个人,你知道?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一个人都没逃出来,连刚刚出生的孩子也没有!可是却惟独就是我活了下来!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早就该死了几百次几千次,几万次的人,可是我告诉自己,我必须,我必须保持震惊,必需让黑月族的人一个个地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我的族人!”

“什么!”展风一时哑了,他无法想象整个族人的灭亡那是一种怎样的场面,他真的是无法想象,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尸体,那么多的血流成河,这是一种怎样的毁灭,而面前的凝霜又是怎样的坚强,竟然从这个毁灭中走了出来,他真的想象不到,在凝霜的身上会经历了什么,他多想再问一句,这是真的吗?可是谁又会去拿自己的族人来开玩笑呢?当然是真的吗?他又多希望凝霜马上的对自己说,刚都是你骗你的,可是,这一切又都是该怎么说呢?

“你是不是感到很震惊?”凝霜的脸上挂着凄惨的笑容:“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要报仇,你知道吗?报仇!对于一个要报仇的人,所以你就不要惊讶她会出现在任何地方,去做任何事情,因为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我都会去做,哪怕用了我的命我也会去做,更何况,我是那么地想和我的亲人去团聚。”

展风简直不知道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他也无法形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真的,真的无法去表述自己的心情,他是多么地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在这么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又怎么能够做的到呢?他不知道黑月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竟然能够将所有的人都杀光,而且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这简直就是他听到的最血腥的事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一个特殊职业的人竟然是害怕听到这个消息,他是真的害怕了,这种害怕是那么强烈地冲击着他的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能够做些什么,他的思维和一切都好象也全部禁止了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好象全部在疏导开来。

“我该怎么做?”展风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语调,却感到浑身都是一种痛,这种痛让他感到一种无力的软弱。

“你又不是明月族的人,干你什么事?”凝霜的冰冷地说道理,不过立马上口气就缓和起来 :“不过你还有这个心,我还是非常地感激你的。谢谢你,当初我们族人没有看错你,我代族人谢谢你了。”

“别这样说。”展风更是感到了非常地愧疚:“如果当初我不走的话,这样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真的对不起,我觉得,我是真的很对不起你们,想当初你们还认为我是你们的太阳神使,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真的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却是这样的结局!”

“哈哈!你觉得你在一切就改变了吗?你未免也看重自己的能力了吧?”凝霜笑的是那么地苍凉,仿佛所有的天与地都已经死了一样,可是事实上,她却是真的死了,这种死亡就这么一点点地吞噬着他,她认为自己没有什么不可以,可是现在,却遭到了灭顶之灾:“你是在可怜我吗?放心,你不知道我们明月族的人都是那么的勇敢吗?而且还是很坚强的,放心的,我一定会完成我的最后使命,我只要杀掉黑月族的族长就算是报仇了!其他的人,我会放过的。”

“可是……你一个人想要完成这个任务是不可能的,难道你不知道黑月族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你这样会有多危险吗?”展风非常焦急地说道:“在很多事情都没有彻底地调查清楚前,你不要贸然行动,要知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凝霜一声地冷笑,“难道还会有谁比我更能体会到这句话的涵义?难道是你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觉得你的劝慰充满着好意,可是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么地可笑吗?我真的不知道我还会有珍惜生命的意识,谢谢你提醒我,我曾经还是一个活着的人!谢谢你!呵呵!”

“你别这样,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一些。”展风的心里是那么地沉重,他不知道这样的打击有谁可以承受的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残忍的事,在心里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他很多遍了,可是却没有一点点的答案,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世界上最蠢的蠢人,为什么会犯这样严重而弱智的错误?

可是在错误面前,他难道就真的这样了吗?他不知道,他却是知道自己真的完蛋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救赎他了,他也终于承认自己的骨子里真的是一个不算太坏的人,如果自己有着足够的坏的话,他是可以做到任何事情的,明明这件事是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他无法去放任自己不去管这件事,可是就算是他管了,他又能做什么呢?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难道是杀人吗?

或许吧,他决定就在心里下了这个决心,于是他很坚定地说道:“我希望我可以帮助你,你也知道我有一个规矩,就是绝不杀人,可是为了你,我决定,从今天起,你只要给我一个目标,我就会马上提着人头来见你!”

凝霜被展风的话给深深地震撼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这可是你刚刚跟我说的话!呵呵,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仇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我不想连累任何人,你有着大好的前途,还是放下这些胡思乱想的东西吧。”

“哈哈!我的命?”展风有些迷茫的说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吗?说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命运是谁的?你抬头看看,你看天上的鸟,在他们累的时候,他们可以回家,可以看到自己的鸟窝子!可是我呢!虽然我在世界各地都有很多的别墅,可是哪一个才是我真正的家,我自己真的不知道,也从来不知道家的方向在哪里!你知道在哪里吗?哈哈!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曾经有过家,你现在没有了,你不恨吗?你狠不得去死,可是你能够死吗?你不能够!所以,你只能这样,这样一点点地坚强地活着,依靠着自己的毅志去活着,比死了还难受的一样地活着,对不对?”

“你为什么说的好象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凝霜几乎是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要掉下来,是的,千万不要掉下来,只有做一个最最坚强的人,一切才是最有可能,否则当连自己的情绪都掌握不好的时候,还能够去做什么呢?

“我的确没有亲身经历过,”展风苦笑了一声:“因为我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我有什么资格去经历这些事,根本就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