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鹏恼羞成怒,一棒打下去,这条赖狗顿时被打的脑浆迸裂,死于非命。陆鹏还觉得不解恨,上前又补了两棒子,正这时候,突然从台球厅冲出来一个大个子,上前一把将陆鹏的脖领子抓住,“小子,你居然打死我的狗?”
陆鹏看了下这个人,个头很大,身体很魁梧,看上去有点面熟,可能来过自己的台球厅几次。陆鹏振振有理地说:“谁让它到我们店里来偷东西吃?你看我的汉堡包,就是它偷的。”
大个子说道:“就是偷吃了你一个汉堡包,你也不用将他打死啊,你这个够狠的啊。你知道知道,这条狗跟我七八年了。”
陆鹏说:“我还以为是条野狗呢,既然是你的狗那就对不起了。我的汉堡包就算了,不要你赔钱就是了。”
高个子一听,暴怒道:“你至少得陪我的狗。”
两个人吵闹着,阿凡不提跑过来,询问了事情经过后,说:“一条狗,死就死了。我说这位兄弟,市里可有明文规定,不许养身高超过三十厘米的狗,你这条狗是属于非法的,要是被打狗队发现了,也是被打死。今天这事,我看就算了吧,你要是觉得不划算,我陪你一百块钱。怎么样?”
阿凡不提为人大度,不想把事情搞大。那个大个子名叫谢宝钟,曾经是青山市摔跤队的专业运动员,退役之后他在小镇上开了一家专门制作混凝土制品的作坊,帮别人做一些门柱、浴缸之类的东西。今天是来给人家送完货,顺导打几杆台球消遣一下。
这条土狗,确实跟了他好多年,原因是谢宝钟的妻子不忠,跟着一个有钱的北方人跑了,离婚之后因为个性问题,谢宝钟就没有再婚,家伙总跟他做伴的就只有这条土狗,他不管去哪里送货,就要带着这条土狗,一直都将它关在驾驶室的。不知道今天怎么自己跑出来,被陆鹏一棒打死了。
烟道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谢宝钟也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对自己不利,他哼了一声,拿了阿凡不提递过来的一百元,气呼呼地上车走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一条土狗顶多也就值一百来块钱,阿凡不提也赔了钱,息事宁人,谁还会提旧账?
可是,这个谢宝钟偏偏死脑筋,抱着死狗回家之后,越想越窝气。
正好他的一个朋友来串门,看到他发愁心的样子,就询问原因。这个朋友名叫徐兵卫,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仗着学过一些武术,认识的朋友挺多,经常来谢宝钟这里蹭酒喝。徐兵卫有一辆旧吊车,经常给谢宝钟的作坊拉水泥活。
“大钟,你小子真窝囊,那是我保准能让哪个台球厅配上几千块钱,你傻啊?你不会说自己的狗是五千块钱买来的宠物狗吗?”
谢宝钟叹口气说:“我的狗是老家的朋友送的,不知那些钱。不过它跟我七八年的交情了,那小子就这样杀了他,我的为我的狗报仇。”
徐兵卫说:“你也真是不走运,这些日子赶上我们老大也出了点事,不然的话,我给老大打个电话,马上带人平了那个台球厅,非让他们配上三五万才算没事。”
谢宝钟说:“你说的那个老大是孙佳木吧?他不是秦威的助理吗?秦威现在都成通缉犯了,孙佳木还敢露面?”
徐兵卫说:“要不然说你点背呢。不过,谁让我们是朋友呢,这是我回去告诉我们木哥一声,他不方便露面,他可以打电话找别人修理那小子。”
谢宝钟没吭声,他不想别人跟自己走的如何近,尤其是通缉犯。谁知徐兵卫看到谢宝钟不吭声,还以为他不相信呢,“靠,看来你是信不过我?实话告诉你,木哥现在就在靠山屯……”
说完之后,徐兵卫又有点后悔,随口说道:“天黑前他还要回他那儿,木哥虽然说是流年不利,但是我们这些人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你先忙吧,我走了。”
徐兵卫走后,谢宝钟伤心了一阵子,觉得自己的狗死的挺冤,就为自己的狗也做了一个水泥柱子做墓碑,做的跟阿凡不提要的那个一模一样,只不过他将狗的尸体装了进去,然后用水泥封起来,准备明天有时间将它运到墓地去。做完之后,他就一个人喝起闷酒来,正好陆鹏封了阿凡不提的命令,来这个作坊催促自己那个水泥柱子的事情。
陆鹏也没有想到,这家水泥作坊的老板,就是那个被自己打死狗的主人,一开始他有点害怕,毕竟谢宝钟人高马大的挺吓人。
可是他又想,钱都陪你了,你还能咋地?果然,谢宝钟没有提那条狗的事,而是带着陆鹏来到后院,看了他给台球厅做的水泥柱子。谢宝钟说:“你看,基本上都做好了,按照计划,今天晚上往里面填满水泥,明天我就跟你们送去。”
陆鹏上前看了看,果然看到已经筑好的水泥柱子外坑,上面还有美丽的花纹,中间是空心的,但是有一端已经封了口,另一端开着口,等着往里面灌水泥。
“恩,既然是这样,那你明天赶紧送去,我们老板催呢。”陆鹏说罢就欲离开。就在这时,谢宝钟突然目露凶光,像一只豹子一样猛扑上去,狠狠掐住了陆鹏的脖子,嘴里喊道:“靠你妈的,你这个狗杂种,是你弄死了我的狗,我要你给我的狗偿命,你这可怜的杂种!”谢宝钟的力气太大了,陆鹏哪是他的对手,手刨脚蹬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感觉到陆鹏没了气,谢宝钟也的酒劲也消去了,自己杀人了?他冷静了一下,刚把陆鹏的尸体放下,就听见外面有卡车喇叭的声音。他一惊,赶忙把尸体藏在一堆水泥板的后面,然后跑到门口。这时,徐兵卫走了进来,“喂,大钟,你不是明天早上送货吗?我提前把车赶过来了。因为我今天晚上没事,咱们就喝酒吧。”
谢宝钟镇定了一下心神,谢很不自然地打招呼:“徐兵卫,不是说好明天早上吗?”
徐兵卫奸笑一下:“是明天早上,不过我酒瘾来了,怎么啦?难道有什么事不该让我看到吗?”
谢宝钟吃了一惊,心中暗道:“难道刚才我杀陆鹏的事,被他看到了?”
这时候徐兵卫又说:“大钟,我俩是啥关系?虽然看到了不该我看到的事情,但是我是不会乱说的。”
谢宝钟这时候已经确定自己杀人的事情败露了,他紧盯着徐兵卫说:“那小子就是杀死我的狗的那家伙,是他先杀了我的狗,他该死。”
徐兵卫说:“杀就杀了,大钟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谢宝钟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说:“你来帮我个忙。”
徐兵卫跟着谢宝钟,就将陆鹏的尸体弄出来,把尸体塞进了那个空心的水泥柱子,又拌上水泥准备把口封住。看着弄好的两个水泥柱子。谢宝钟说:“明天将另一个柱子给台球厅送去,里面装的是我的狗,我要让我的狗永远的肃立在他们的台球厅门前。这个小子的尸体,回头送到目的,当做我的狗埋起来。”
徐兵卫说:“你的这一主意真不错,这小子杀了你的狗,这样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了。走,咱哥俩喝酒去。”
二人回到房间,谢宝钟又去街上买了一些下酒菜,二人就喝了起来。
喝了一阵后,徐兵卫说:“大钟,我最近手头紧,签了蓝宝石那两万多债务,你看能不能先帮我弄点,借我两万块钱?”
谢宝钟心中一颤,他知道徐兵卫是个赌徒,签了蓝宝石休闲中心不少钱,自己杀人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这小子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得想个万全之策……
谢宝钟没动声色,保持了震惊,又给徐兵卫倒上酒,说道:“明天上午送完货,我就去银行给你取钱,兵卫,赌博这事可是输不起的,你读了这么多年,该收敛一下了,有这辆车,存点钱是不难的。”
徐卫兵说:“我听你的,今后一定戒赌。”
谢宝钟也知道他戒不了,二人一起喝够了,就躺下睡觉。第二天一大早,谢宝钟让徐兵卫将装着他的狗的那个水泥柱子装到车上。然后,谢宝钟就去街上买油条。
徐兵卫为人比较奸诈,他担心谢宝钟说话不算数,要是谢宝钟偷偷将剩下那个装着陆鹏尸体的水泥柱子转移了,自己以后再想敲诈他就困难了。于是,他趁谢宝钟不在家,偷偷又将那两个水泥柱子掉了个个。
谢宝钟买了油条回来,二人吃了早饭之后,就开着车,先将两一个水泥柱子运到墓地。找了地方埋起来。然后把另一个水泥柱运到了台球厅。
这时候,林枫和李盈盈正好也来了。看到谢宝钟来送水泥柱子,阿凡不提就走上前来,询问:“哎,谢老板,我们这儿一个伙计,昨天下午去你那里催你送货,怎么不见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