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前,我收到远在深圳的一位女孩的来信,一读之下,我的心颤抖了。
她的家远离深圳,以前她对家也不是十分留恋,只因为她很小的时候,父母离了婚,虽然他们分别给了她不尽的爱,但,她还是恨———她总觉得,他们分离她受伤最深,因而离家后也很少与家人联系。
一天晚上3点多醒来,她收到家里的传呼,一看时间,是1点钟打的,她的心一阵狂跳,条件反射地想:一定是家里出事了,不然不会这么晚给她打传呼的。卧室里没有电话,她就傻愣愣地坐在地上一直到天亮,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在她仿佛是长长的一生———她这时才明白,不管表面上对家多么冷淡,可那种血脉相连的亲情是谁也无法割断的。未及上班,她就匆匆地到街上给家里打电话,父亲一听是她的声音,惊得声调都变了,拼命地问她:“清早打电话回来,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出事啦?她斜倚着电话厅,旁若无人地放声大哭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父亲一迭声地安慰她:“莫哭,莫哭,有爸呢,等等,爸爸马上过来看你……父亲一定忘了她是在千里之外的深圳。以前对父亲所有的嫌怨被早晨清冽的空气和电话彼端急切的追问稀释得若有若无。
后来才知道,是她的一位女友,在多次call她未回的情况下,一恼,搞了个恶作剧。
她在信中写道:“当我明白真相后,很生气,同时又很感激,是她制造的这个误会,使我看见了平日深藏不露的爱。
我甚至从信纸上都能看见她滴下的清泪,让我们落泪的,常常是那种无法轻易看见又始终紧环我们的真情。
不久前采访著名学者肖云儒,他讲起妈妈的故事,几度哽咽。父亲过世时,肖云儒只有1岁,母亲守寡把他带大,在他风风火火干事业时,母亲却在50多岁时溘然长逝,这成为肖云儒心底的痛,他急匆匆赶回贵州送葬母亲。虽然葬礼很隆重,但是,在母亲灵位前守孝的,只有他孤单单的一个人。在埋葬母亲后,他一路下山,泪水止不住流下,难道从此以后母亲就那么孤零零地一个人待在山上吗?在我们寂寞时,会因为有家有牵挂而倍觉温暖;在我们失败时,会因为有家有父母的安慰可以做重新崛起的抗争。亲情啊,最怕的是寂寞。
“我深知一个爱父母的人会更爱我们企业———因为企业是大家的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