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破尘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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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次拼搏

几小时后,我们一行浩浩荡荡地停在大坝里面。每年的台风会刮起近10米的海浪,这个大坝比十米还要高出一倍。

所有人下车,在大坝旁边列队。由于总人口骤减,大坝的守望台是没有人的。这里相对而言最安全。

简单地清点人数后,就在这里扎下营地。

基地车内,

“亏你想的出来在这种地方扎营。”K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非常不正经的样子。

“明天要去港口弄一艘巨轮来,如果能从海军舰队得到航空母舰那就更好了。”我直奔主题,我没有闲工夫和他瞎扯。

“你来到这里,都没有说你知道些什么。比如世界中心的所在地。”

“你知道太平洋的肚脐眼么?”

“听说过,难道那里就是世界中心。”K前倾起身子。

“个人觉得是的。太平洋的肚脐眼是一个漩涡,流速很快,一般人不会轻易地去接近。曾经有人将一个红色防水追踪器空投进去,过了十分钟,信号就消失了,实验人员认为水深的关系,就耐心地等待了一礼拜信号一直全无,引起了社会的关注。消息公布不到8小时,所有消息都被删除,好像没有发生过。”

“那里?漩涡我们要怎么进去?而且是十分钟才消失信号,这段时间可是很危险的。”

“你记得麦哲伦第一次环游世界么?”

“记得他死在菲律宾了。”

“我觉得他是进入了世界中心。整条船进入的,不是说回到葡萄牙的时候,只有一艘维多利亚号,剩下18人。历史上记载麦哲伦的那艘特里米娅号漏水无法前进,倒不如说在太平洋就已经消失了。剩下的船员谎报了事实。毕竟谁也没有再见过特里米娅号。”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开着船找到太平洋的肚脐,然后像疯子一样去拼?”K猛然站起来,“我绝对不同意!”

“所以说我们要去抢一艘航母和巨轮。”

“你又在打什么算盘?”K单手扶着窗台,顺着20米高的大坝仰望天空。

“用巨轮的救生艇载我,进入漩涡。我来冒险。航母则保护我们的安全。”

“到时候再说谁去吧。首先要得到这两样东西,航母和巨轮。”

“大坝之外的海与我们相望的一个国家,就有航母和巨轮,比起去自己国家抢更加快。”

“既然你已经安排好了,人就你来挑吧。那个露雪儿呢?没见你把她带上来。”

“她在车山睡着了,我没去吵醒她。”

“车钥匙给我,我去把她抱上来。”K披上外套,伸出手。

我熟练地掏出钥匙,扔给他,“车门没锁,把她抱出来之后别忘记锁门。”

K什么都没说,消失在黑暗中。

“既然神要我利用我,那么我就赌一把稳赚的赌吧。无论输赢我始终是赢家。”我熟练地把窃听器别在窗帘上,坐在沙发上等待K进来。

没事做的时候,总爱神游。清晰记得:

“破尘的死亡”那天,我醒来世界静得出奇,我还在大学宿舍里,整个宿舍只有1个人醒来。

“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我看着周围那些睡着的人。只有一个人醒着。

“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人整理着东西。

“嘿!”我突然大喊一声,那些躺着的人没有人回应我,“天都亮了而周围如此安静。”

“别自己吓自己了。”他根本没当一回事。

“没脉搏了。”无论我怎么在他们的脖子上反复移动都没有大动脉的跳动感。露在被子外的尸体已经有些冰凉。

“啊!报警!”他匆匆抓起电话,显得十分慌乱。

另一头匆忙接起电话,“喂!你好!关于大量死亡事件我们会给出答复!”

“哦”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他不知所措,呆滞地挂掉电话:“我回家看看。”

“警察说了什么?”我有点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如此呆滞。

“大规模死亡。”他心事重重地跑出宿舍。

我知道了他为什么如此呆滞,“果然我也得回家看看。”

到家后,门是敞开着的,门上贴着尸体已处理几个大字。“到最后我也没见到我父母,我父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我拼命地做着深呼吸,“没事的,没事的,每个人都会死,早晚的事情。”我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打给女朋友,铃响到电话忙音都没有接起。

“我是神的使者。这场大规模死亡是世界中心的决定,希望人类经过这场洗礼后重建社会,不要走老路。”声音非常的僵硬,大概已经说了成千上万遍。

她刚打算离开,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你是神的使者?”

“是的,有什么事情?”她立刻挣脱开我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十分的警惕。

“我要找到神,我要见神!”我指着她脸上面具的鼻尖大吼。好像这样能够缓减一点我的痛。

“你在家等两天,我传递完世界中心的旨意再说。”她走了两步瞬间移动到街的另一端,突然出现多个重影在附近的人面前,过了几秒又消失了。

“哎!重死我了!”走廊里传来K的抱怨声。我从回忆中回到现实。K抱着露雪儿进来,轻轻地放在床上。

从K那里拿过车钥匙,我识相地告退了:“我就先走了。”

“明天就靠你了。”

“嗯。今天晚上你也别太累,****就不好了。”

“你想什么呐!要那个至少也有个谈恋爱的过程吧。不过你不打算找一个吗?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啊!”

声音和我一起消失在黑暗中:“我就算了。”

一晚上我都没有睡,有900多个人的联盟,里面混杂着全世界的人,虽然都不是等闲之辈,不同语言之间对话还是有点不顺畅的。我简单地走了几个营地,简单地选了7个人都是中国人。

次日凌晨4点,我们开着直升机趁着夜色,飞越海峡,早早到了军营附近,2个守望台上分布在大门两侧,门似乎是遥控的,门上方有两个360°摄像头。

在几公里外树丛里,我们蹲在里面,每人手握望远镜。

“你们都看清楚了没?”

“嗯。”所有人看到这么严密的戒备有些犹豫。

“5。30的时候他们要换班,大家不要慌,有办法进入的。我来说一下计划。”

……

“都明白了吧?还有5分钟就到5。30按照计划行动。”

“明白!”

我没有闲情雅致像一个负责的军官,像一个负责的老师把他们的名字一个个记下来。我甚至没有记住他们的脸。

我走到军营的大门前,看了下手表刚好5。30。

“我新来的!你们怎么不开门!”我用着本土语言,尽力地扯大嗓门,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我这里。

守望台上,正好在交接班,两班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已经达到我大部分的目的了。

“新来的?我们没有收到消息!你和摄像头说,我们不知道。”

“我和摄像头说了,门一直不开!”我尽量显得很无知而且很烦人。

“你先等等,把你的工作证拿出来!”一侧守望台的士兵命令着我,另一侧用着枪瞄准着我。

“哦,你等下!”我从口袋里尽量慢地拿出一个证件。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工作证,不过网上有这类证件照我仿制了一个。

我举过头顶,在他们没看清的情况下快速地又放回去。“看到了没!我初次上岗,让我等这么久!”

“你等等!我去问问总部。”那个刚好交接班要走的人匆匆走开。两个守望台上三个人的枪口都对着我。

这种时候真是度日如年,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可能。而且那些人的手脚真是慢,这里的设计图都给他们了,怎么就找不到中央控制室呢。

另一边三个人。

“嘿!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门口,我们可以翻墙了!这里刚好是摄像头死角。速度!”三个人手脚麻利地翻进军营。混进办公楼,走廊里没有遇到什么人注意到他们。沿着楼梯一层层往下潜入。

到了总控制室前,是一道闸门,需要瞳孔检测,指纹扫描,面部识别,密码输入。

“这下子怎么办?”有个人压低声问另外两个人。

“强攻吧?”

“把其他人吸引过来怎么办?从通风口进去吧?”

“好主意。你们先到摄像头死角去,我做点手脚。”他走到摄像头下用相机和摄像头差不多角度拍下照片现场冲印出来,用一个架子固定在摄像头上。

“你们可以出来了!控制室里看不到我们了,这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三个人依次爬进通风管道,把盖子合上恢复原样。

总控制室里只有5个人,防守也薄弱,大概是认为门口有重重关卡,不会有人能轻易进来,不过他们似乎忽略了通风管道的存在。

第一个人做着手势,示意先把离警报器最近的击晕,再制服其余4个。

另外两个人,做出ok的手势。三人同时用力肘击管道下方,管道承受不住发出巨大响声,迅速下落。

三人落地打滚同时滚到离警报器最近的人身边,绊倒在地,肘击颈部。再以难以置信的默契把剩余的人全部放倒。

“赶紧开门!别浪费时间!”

此时门口。

“门开了!不用去问了!麻烦你们了!”我假意道谢,这个时间掐的刚刚好。

广播里出现熟悉的声音。“大家注意5分钟后在操场集合!迎接新人,将是我们新任指挥官!”

“哼,得要赶紧赶到船坞去。”计划已经成功大半,我不经意地露出笑容。

在船坞那侧的水中潜伏着四个人。

“他们似乎都好了,我们也应该行动了。”四人从航母另一侧沿着船边的拉杆爬上甲板。

“我们兵分两路,我们两个去航母驾驶室,你们两个找巡洋舰。”

我一路小跑跑到船坞居然要5分钟,这时广播里居然开始一本正经地介绍我,虽然都是胡说八道。

“嘿!这里!”航母甲板上有个人拼命向我挥手,我赶紧小跑上船。

那几个侵入内部的人现在还在拖延时间,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啊,等会就走不掉了!我不是担心那几个人的生死,只是他们死了的话我就没法在组织里建立起威信。

我跑进驾驶室时,发现那三个人已经站在里面等我,我居然是最晚到的人。

“你们不是?”我指了指外面的广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们在听录音。我们早就出来了!”

“哦!没想到你们这么聪明!赶紧趁此机会赶紧走。”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航行,我们回到了基地。路上我没去关注航母的构造,而是研究了下甲板上的战斗机,舱内的坦克。

回到了基地,K亲自来迎接我们。

“这么快就回来了!做事可谓风卷残云。”K看上去特别开心,旁边跟着露雪儿,极力想掩饰心中的兴奋,越是掩饰越是做作。不过在这样的时刻,遇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而且是认识的人,那种感觉能够理解。也让人觉得可怜。

“是啊,当然是速战速决,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军方呢。最好找到专业的人把里面的电台,和卫星定位给拆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有什么问题问这几位小哥,他们个个能干。我去休息了,有点累。”我用很中肯的言语,极力表现出自己的衷心。不过这番话也是肺腑之言。

K看到我这么累,很体谅我:“最近真是麻烦你了,很多事都让你来做。不介意搬到我基地车里,还有多余房间。”

“万分感谢,今晚我就搬来。”

距离目标又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