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耽美纯惠公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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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瑞雪喜迎三千金

重阳节宴后,上官氏因过度伤神,卧床数月。高氏则于忙于为上官氏安排分娩用的房间,在上官氏身体好转后,便将上官氏请至常青院居住,此处虽不比正房华丽,却格外清雅,因次院立于府的南侧,离园林最近,门外还有几颗翠竹,松树故名常青院。上官氏看了格外欢喜,每日开窗便可见园中草木,且窗外的松竹透过霞影纱,别有一番滋味,上官氏每日在次处养胎,更觉心旷神怡。十一月中时,高氏招进府内的4名乳母均已分娩,只等上官氏分娩以后,乳母便可各司其职。十一月底,郑元涛亦从城中找来2位名医,4位稳婆来供高氏差遣,因李太医推断上官氏的分娩之期大概在腊月中旬,所以府内诸人皆为此忙碌。

上官氏在养胎之余仍记挂着柔儿姐妹的诗书,故请郑元涛去城中寻一位西席,召入府中从此教养女儿。这日郑元涛身边的管事说西席已经安排妥当,就等夫人择日,请姑娘们入学。回禀之后便退出房中。于是上官氏便着珠儿去请柔儿姐妹至房中。

柔儿姐妹来至上官氏房中,向上官氏问安以后,上官氏便说“母亲即将分娩,只怕不能照顾你们读书,前儿请你们父亲为你们选了西席先生,你们从此要跟着先生好好习字,多学些为人处世的道理,知道吗?”柔儿屈身向上官氏行礼道谢,“谢母亲细心安排,女儿们定不负父母期望,努力向学。”和儿只是呆坐着,看着姐姐和上官氏,到底还只是4岁的孩子,她不知西席为何,更不知为何姐姐说要努力向学。上官氏看着和儿道“到底和儿还小,若是坐不住了,就仍回到母亲这儿来,可好?”和儿这才看着上官氏道“不在母亲这里?”上官氏道“自然阿,你们姐妹要上学,自然也是另寻一处给你们做书斋使用。”和儿表示希望在上官氏处学习,上官氏道“到底你还小哇,母亲也舍不得你。只不过,上学读书,是为你好,不然你每日只写一篇大字,若先生说可以了,你便可以来找母亲了,如此可好?”和儿称好。上官氏又再三叮咛“习字要静心,切不可心有旁骛,字为习文之始,若字不能进意,则文亦无趣。”柔儿将上官氏的话一字一句皆引以为箴言,熟记于心,一刻也不敢忘。

和儿又与上官氏闲话许久,柔儿见上官氏实在劳累,便拉了妹妹从上官氏处出来,回至房中。

因在年下,田庄上来回报收成,地租检验,所得牲畜无一不要细细查验,高氏忙的不可开交,过了腊八梅氏开始紧张上官氏的分娩之期,高氏也常常派人来问上官氏的近况,所幸李太医隔一日便来请脉,府中也有两位名医随侍在侧,倒可以让府中诸人安心不少。上官氏的神色经过数月调养,已经十分大好,只是小年已过,仍不见上官氏分娩,诸人又开始紧张起来。

直至腊月24晚上官氏突觉腹痛难忍,梅氏忙叫人请了高氏过来,稳婆已在房内侍候,高氏听说上官氏腹痛难忍,赶忙赶至上官氏房中,又命人速速去请李太医,不料因腊月20开始降雪起,已经连续4日大雪,外间雪路难行,一时李太医无法前来,只得由二位大夫诊脉,出谋划策。腊月25日一早,李太医终于闻讯前来,请过了脉以后,又与二位大夫分析了脉案,皆曰上官氏乃身体虚弱,气血不足,耗气伤津,气血大伤,冲任不足以致难产。一位大夫曰“当下需由方中生黄芪补益中气,气足以推送胞胎;”李太医则曰“熟地、麦冬、当归、川芎养血益阴,血旺以润泽胞胎。血旺则气得所养,气足则血得所依,气血俱旺,以收润胎催产之效。”于是一致决定用生黄芪、当归、麦冬、熟地、川芎以补气养血,润胎催产。李太医又向国公爷与郑元涛答复道“夫人乃因气血虚导致难产,如今我等用方中生黄芪补益中气,熟地、麦冬、当归、川芎养血益阴,以收润胎催产之效。”郑元涛实在没有耐心听他说完,便说“你只说妨不妨?”李太医说“不妨,因夫人不是第一次分娩,只需稍作休整,便可顺产。”郑元涛道“既是如此,怎么又会难产了呢?”李太医道“实在是因为体内有双生胎,分娩之时亦是母子大关。”郑元涛依旧眉头紧锁,只得耐心等候消息。

上官氏那厢,已服下太医所开之方,终于于未时产下了第一位女婴,未几又产下了第二位女婴,高氏忙请梅氏去国公爷书斋报信,说母女均安。梅氏于是便往国公爷书斋去回禀,就在父子二人欢喜之时,高氏又亲自跑来说“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又得千金!”国公爷问道“不是两位千金吗?”高氏道“刚刚又得了一位,总共三位千金!咱国公府从此更要兴盛啦!”郑元涛也喜出望外,道“夫人呢?夫人如何?”高氏道“辛苦极了,此刻乳母,嬷嬷们都在房中侍候,一切都妥妥当当的,您就放心吧!”郑元涛终于松了口气说“你回去和夫人说辛苦了,夫人就由你们照顾了,一定要细心谨慎!”高氏道“知道啦”于是便与梅氏退出,回至上官氏房中。

国公爷父子两个欢喜了许久以后,国公爷道“你快去上折,进与圣上,圣上一直关注此事,也要使圣上放心。”郑元涛道“父亲放心,儿子这就去写。”国公爷道“另外,马上派人去上官府报信,说母女均安。使大长公主与大学士放心。”郑元涛道知道了,于是退出国公爷书斋。

下了五日的雪终于也停了,真真是瑞雪兆丰年,红梅送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