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愣了,脸上有点热,想必是脸红了,幸好是晚上,不然她就得笑我了,我大胆地回答道:“当然是了。”
她嘻嘻笑道:“是个屁!你还骗得了我,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不是了。”
我嘿了一声道:“你还真把自己当神了呢?我怎么就不是了?”
她道:“一般情况下,长青春痘的就是,你瞧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小脸上哪有半个青春痘?”
我道:“难道没长青春痘的就不是了?”
她笑道:“青春痘就是处男的标志。”
我道:“那女人长青春痘也是处女的标志了?”
她点头道:“那当然。”
完了,小依脸上可是半个青春痘也没有,我忙道:“你刚才说的是一般情况,那在不一般的情况下呢?又是怎样?”
她顿了顿道:“这个嘛,有极个别的人嘛,他脸皮特别厚,青春痘长不出来。”
我道:“看来这世界上脸皮厚的人还蛮多哦。”
她摇了摇头,道:“这也不一定,有的人天生性冷淡,他就不长,还有就是那种特别能憋的,他也不长。你知道吗?青春痘都是被憋出来的。”
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青春痘是给憋出来的。我道:“那你看我属于哪种呢?”
她想了想,道:“如果你是处男的话,就是那种脸皮特厚型的,要么就是性冷淡或者变态,不过我认为你不是处男,不然昨夜也不会乘人之危了。”
我骂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说昨天的事,不然我打死你!”
她嘻嘻笑道:“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问道:“死娘们儿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她也不脸红,“姐姐我阅人无数,一看你小子就是你是什么料。”
我道:“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料?”
她嘻嘻道:“就面相说,像你这种人,典型的草包!”
说完她打马跑了,我一边追一边骂:“死不要脸的!哪里走?”
她驰到高处,突然停下了,我追上前,看她脸色有异,便道:“怎么回事?”
她道:“你没发现,那婆娘没在前面吗?”
我道:“是不是跑远了?”
她摇了摇头,用手指着后面,我回头,见不远处停着一个黑影,怔了一下,点点蹄声渐渐地传了过来。我道:“都是跟你吵架,大意让她发觉了。”
她道:“现在你应该想想怎么办?不要什么事先从别人身上找责任!”
我叹了一口气道:“跑吧!反正也打不过她。”
青青扬鞭打马,道:“你怎么一点男人风度也没有?找不过就跑!”
我打马跟上,道:“三十六计最后一计不就是跑吗?”
她道:“你就记得跑,怎么不想想别的计?”
我道:“还有什么计可以用?”
她笑道:“美人计呀!我们可以把你献给她呀!你瞅她一个老处女,定然会对你魂不守舍的。”
我道:“此计甚妙,我过去之后我们还可以来个里应外合。”
她嘻嘻笑道:“你舍得我可舍不得,你不知道我为了跟你来,跟你姐说了多少好话,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我道:“怎么?你还花了银子?”
她点头笑道:“当然了!”
我骂道:“她奶奶的齐二骚!看我回去怎么跟她算账,居然把我给卖了。”
她嘻嘻道:“我回去就跟她说,你居然敢背着她骂道齐二骚!”
我回头瞧了一眼,那风恋兰并没有追来,我道:“她怎么没追来?”
她道:“她可能是知道我们逃不了,所以也不急着追。”
我停下来,看了看天要亮了,道:“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不然力拼是拿不下她的。”
她怔了怔,停下来看着路前不远处的一个破庙对我道:“天要亮了,我们到那个破庙里去,我有办法拿住她。”
我问:“你有什么办法?”
她笑了笑,道:“你怎么忘了我的秘密?”
我笑了笑,道:“我怎么会忘了呢?你是妖精嘛。”
她笑了笑,道:“破庙里可有的是墙。”
我们把马赶在庙前,我们进到庙里,想了个好主意,对付像风恋兰那种二百五的泼妇就得动脑子。更何况力敌也打不过她。
天亮的时候,风恋兰打马来了,我见她老远来了,便叫道:“姓风的那位大妈,怎么磨蹭了这半天才来,少爷我等得头都晕了。”
她打马过来,骂道:“敢叫我大妈,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老娘还没嫁呢!”
她妈的没嫁怎么也敢自称老娘!老娘与大妈有何区别?
我跑进庙里,她下马追了进来,问道:“还有个小****呢?哪儿去了?”
我道:“她在你后面呢!”
她一回头,见门外就两匹马,怕我们前后夹击,于是她就向左边的墙边靠去,那样也不至于有人从后面偷袭,——我要的就是她靠墙。
她瞅了瞅我,道:“你小子想了什么鬼主意来对付老娘,我劝你还是别妄想了,老娘有宝刀在手,你使什么手段老娘也不怕,最好是乖乖的就擒,不然老娘活剥了你!”
我嘻嘻笑道:“我哪敢想什么手段来对付你呀?我们是看跑也跑不了,我就想呀,既然跑不了那就成全了你吧,于是我就留下来成全你了。”
她愣愣道:“什么成全我?”
“当然是这个了。”我一面说一面要脱裤子。
她一见,大惊道:“你干吗?”
我嘘了一声,道:“小声点。”
我说着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她一见忙后退,大惊失色地骂道:“流氓!”
我提着内裤道:“你再没点反应我就脱光了。”
这句话当然是对青青说的。可是风恋兰却以为我对他说的,她忙回刀护在胸前,战战兢兢地道:“你休想得逞,老娘还是姑娘!你敢过来老娘就劈死你这流氓!”
青青出手了,她一出手,就从后面点了风恋兰十几处大穴,然后再给她头上来了一砖头,风恋兰就倒下去了。我一面穿裤子一面骂道:“你死婆娘是不是想让我脱得光光的才肯出手,你早点动手会死呀?”
她笑道:“我是想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没想到你小子还是有底线的,不是个好流氓,好流氓早就脱光光了呢!”
我上前捡起风恋兰那把残阳刀,对青青道:“你想的主意馊是馊,可是实用。”
她嘻嘻。
我端详着那把刀,刀长四尺九寸,柄长一尺一寸,刃长三尺八寸、宽一寸二,刀身流光如银,寒气慑人,正宗的苗刀,看来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我轻抚着那流光的刀身,修长似苗,曲线撩人,盈握间只感觉心中悸动不已,只觉清凉的刀气沁人心肺,不由赞道:“真是一把好刀!”
青青上前接过刀,也赞不绝口,只见她将刀迎风一挥,龙呤声起,朝阳的红霞从矮墙那边洒过来,落在刀刃上,如血。她将刀一横,刀上顿时暴出慑人的杀气。她双手持刀退后,摆开架势,舞了起来。只见刀光上下翻飞,时快时缓,快时如蛟龙出没,缓时如流云轻浮,舞到兴致,只见她彩裙扬风,衣袂飘飞,这时正朝霞满天,刀风四溢,只看得人眼花燎乱。
一路刀法舞定,我击掌赞道:“舞得真好看!哪里学来的?”
青青笑了笑,道:“一个东洋女子教我的。”
我赞道:“高手!”
她道:“这一路刀法只是养眼而已,是姐身在青楼时舞给那些富家子弟看的。”
我道:“你原来还会卖艺。”
她道:“姐本来就是卖艺的。”
我道:“你还真是色艺双绝,不在妓院身在江湖真是浪费了。”
青青从把刀递到我手上,道:“随便玩玩,妓院也跟战场一样,也有压迫与战争。”
我接过刀在手,道:“这么长的刀柄,想必是为了双手使吧?”
她道:“双手使不仅可以增大杀伤力,速度也可以发挥到极致。”
我笑道:“真有点东洋刀的味道。”
她道:“东洋刀其实也传自中土,他们只是略加了一点变化而已。”
我道:“你说你本来就是卖艺的,你以前是不是不卖身?”
她笑了笑,色色地道:“是不是以为姐不卖身你就想占姐便宜?姐与你那小依妹妹比,可是别有一番味道哟!”
我骂道:“你咋不能正经一点呢?我现在有宝刀在手,相不相信我灭了你,嘿嘿!”
她笑道:“你看姐长得这么漂亮,不趁年轻多赚点多浪费?”
我道:“还不是卖的。”
她笑道:“不过姐卖得高贵,不像那些站街的,几十块都卖,姐一晚上她们要辛苦一年。”
我道:“那得多少钱?”
她道:“一般都是万儿八千的,我的初夜卖了七万。”
我骂道:“我的个神啦,我隔壁的二愣子扫大街一年的工资也不过七八千,你一晚上就挣来了,真有本事!”
她嘻嘻笑道:“这就是本钱,我就不相信二愣子长我这么好看她还去扫大街。”
我道:“二愣子可是男的耶!”
她道:“男的也可以卖呀!”
我呵呵笑道:“有这种好事,帮我介绍下,我******也豁出去了,跟着师姐混,她奶奶的一年多了老子捞到的油水还没有庙里的和尚多。”
她笑道:“你也卖呀?”
我道:“当然,有钱谁不相赚,你说说,就我这样一晚上能卖多少钱,我也还有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