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容沉思从冷耀辰外衣兜里面摸出钥匙,她背过身去开门,可是她的手指在发抖,冷耀辰的每一句呓语都像是最残忍的利剑,剑剑刺在她的心头上。
两个保安在后面无声的对视一眼,心里都已了然,这个女人是第一次来这里,又怎么会是‘总忘记带钥匙’呢?看来是冷先生喝得太醉了,无缘无故带回来的人吧!
门被打开,莫容沉思摸着黑找到了开关,啪的一声打开,大厅瞬间被暖黄色的灯光包裹住,为了尽早缓解尴尬,莫容沉思对着沙发那边一指,道,“麻烦把他扶到沙发上去吧!”
“恩,好的!”
两名保安头不抬眼不睁的把冷耀辰扶到沙发上,打了声招呼后就关门离开,这种是非之事他们还不想掺乎呢。
他们走后,莫容沉思开始好好打量起这间屋子,大厅很大,足有八九十平的样子,虽然现在是夏天,屋内又是暖黄色灯光,但她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么冷清?难道冷耀辰不常回来这边吗?她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走到离进门处最近的一间房门前,莫容沉思轻轻推开房门,把墙壁上的灯打开,屋内被并不刺眼的白色灯光照亮,原来是一间不大的书房,三面墙壁都是高高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精装书籍,有一面是整片的落地窗,能看到几十层下面的夜景,很奇怪,为什么在书房会放一张小床呢?
莫容沉思微微诧异,走过去坐到床边,冷耀辰是爱看书,但他从没有躺在□□看书的习惯啊!
心里一旦有了怀疑,莫容沉思的表情更加难看,难道这里……曾经有别人在过?!
站起身来到书架前面,她随手从上面抽下来一本书,是匡匡的《时有女子》,翻开扉页,上面就是那句曾经风靡一时的经典语句: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摸着书页的温润细滑质感,莫容沉思眼神黯淡,仿佛能感受到曾几何时,在这里也会有另外一个女人,她拿着这本书,细细的看着这上面的每一个文字……
心下难过,她本想把书插回原处,但却从书里面掉出一张粉紫色的卡片,莫容沉思低头去捡,在手指碰到纸片的那一瞬间,她的手却顿住了,慢慢蹲下身子,她捡起卡片,清楚地看清了那上面密密的一排清秀字体:要怪就怪那一场大雪,让你迷了回来的路,爱叫人想的两眼模糊,我竟不知你停在何处。要恨就恨那一场赌注,让我分享太多的苦,爱叫人盼的痛心刻骨,你何时回来我不停倒数……
手指拿着薄薄卡片的一角,莫容沉思脸色渐渐泛白,这字体,女人的字体,呵……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模糊了面前的视线,阴湿了卡片上的字体,也伤痛了自己那颗早已残破不堪的心,原来他的反常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来几年的空白中,她的生命中始终只有他一个,而他却不再是单单的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