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莲莲彻底傻了。
她瞪着美丽的双眼皮,眼珠子停止转动,然后,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习惯性捂住眼睛,原地跺脚……
“你真看啦!天呐,小雪……你真看到了他的……他的……那个!怎么办……怎么办……你以后怎么办啊……”
巩雪抿抿嘴,故意捉弄死党的她刚抬头便和对面的少尉视线相遇。
几乎是同时,他们爆笑出声……
隔了那么多年,高原仍然清晰无比地记着那晚,有个小姑娘的笑容融化了窗外的冰雪……
快乐也是一种传染病。
在火车站分手的时候,他们的关系俨然自然亲近了许多。
吃饭的时候,高原解释他因为赶时间才没去巩家而直接找到巩雪。他的心很细,他怕错过和巩雪见面的机会,回队的时候无法满足副队长夫妇思念女儿的问询。
他们的女儿挺好的。
而阳光、乐观、坚强,足可以成为她的代名词。
“你什么时候再来漠北?”巩雪鼓起勇气问他。
高原看看远处去买站台票的司机和苏莲莲,微笑说:“这要看副队长还给不给我机会。”
巩雪点点头,不过,脸却有些红了。
司机在巩家几年也不是白混的,他去买站台票的功夫,又去买了漠北当地的特产和香烟,送给高原。
巩雪当时并不知道司机的小心思,后来,她才听爷爷说,代表爸爸妈妈来看望她的高原,居然是X军区司令员的二儿子。
漠北军分区直属于X军区。
听说,漠北军分区的首长们,有不少已经提前到了北京,参加司令员大儿子的婚礼。
高原也是回家参加哥哥的婚礼。
巩雪年纪尚幼,并不能理解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她关心的,是帮她愈合伤口的那个人。
今后,还能不能再见到。
他说,他叫高原,今年22岁,服役的部队番号不能对外公布,不能通信,不能打电话。
这多少有些遗憾,但是她能理解。
因为爸爸妈妈和他是一样的人,是爷爷口中的英雄,也是她的英雄。
伤口真正愈合的那一天,她拆下漂亮的蝴蝶结扣,把手帕洗干净,珍藏在盛装着爸爸妈妈礼物的盒子里。
高原。
叔叔。
如果有缘的话,请再来漠北。
自从那次杨树林事件后,巩雪和石惊天的关系却莫名其妙的和谐起来。
不论外人怎么议论排斥巩家的小霸王,石惊天都会做出维护的姿态,和巩雪站在一边。
谢飞说,石惊天喜欢上巩雪了。
就像他喜欢苏莲莲一样,想把人家变成自己的私有物品。
石惊天不承认也不否认。
只是给跟他混的兄弟们立了规矩,谁也不许欺负二班的那两个妞,如有违背的,实验中学的厕所也没他立足之处!
这话后来传到巩雪处,就变成了暧昧的桃色事件。
巩雪懒得澄清。
因为初二开学后的国庆节,爸爸妈妈要从云南回来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