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嘉颤抖的低着头,连连叩头应是。
待皇上走远,我冷笑道:“丽妃娘娘,本宫已好言相劝了,没想到还是让皇上听见了。”
雨嘉站起身来,美目圆睁,冷冷的看着我,“是你!是你故意让皇上听见的!你早就知道皇上在我身后!是不是?”
“自己做错了事,还怨恨别人。”我喃喃吐出,轻蔑的扫过她的脸庞。
“慕容兰心!你可真歹毒啊!”她咬牙启齿的道。
我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含笑离去,留下她在那儿咬牙切齿!
今日本可以将诗琪打入天牢,却因为太后突然回宫,也就不了了之。
程奎也已从安城回宫,我便迫不及待的召见他来我寝宫,问长问短。
“程将军,此去安城路途遥远,怕亦是受了不少苦罢?本宫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些饭菜,一会儿就送过来。”我笑道,为他倒了一杯水。
“在下谢皇后娘娘赏赐!”他有些受宠若惊,惶惶的跪下身来。
“程将军毋须多礼,起来罢,本宫还有事相问呢。”我淡淡道,挥了挥衣袖。
“是!”他起身,原位坐下,拱手道:“不知皇后娘娘所为何事?”
“本宫上次交代你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我问,含笑的望着他。几日不见,他已消瘦了不少。
“回皇后娘娘,在下已查清楚,李太医近来与贤妃娘娘、丽妃娘娘走得很近。”他笑道。
噢?贤妃与丽妃,她们跟李太医频繁联络,这是为何?
我点点头。
不一会儿,盼月就将饭菜端了进来。哥哥迟迟不肯动筷,我言语相劝,他呦不过我的旨意,还是尊了旨。
【薛红英】
“说——”贤妃坐在鸾塌上,指着跪在鸾殿下的墨念儿,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问。
墨念儿瞟了瞟她,怯懦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来人!将这贱婢给本宫拉下去,赐她三十大板!本宫倒要看看她的嘴巴是不是漆了金子,竟如此硬!”贤妃怒道,重重的垂下衣袖。
话落,有两名宫女上前领命将墨念儿按押住,欲将她拖出门外,墨念儿却在此时开了口,“不要啊贤妃娘娘,这三十大板下去,奴婢命都没了。”
“既然知道后果,就应该从实招来!”贤妃冷言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挥了挥衣袖,两名宫女松开手,躬身退下。
“奴婢......奴婢不是有意将木偶人换成娘娘你的名字的!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去换掉那小偶人,然后......然后刻上娘娘你的名字!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指使奴婢做的!”墨念儿惶恐的望着贤妃,跪行到她脚下,抱住她的腿,继续道:“娘娘!念儿不是有意要懿你旨,只是那皇后娘娘胁持了奴婢的家人,若是不替皇后娘娘办事的话,奴婢的家人就小命不保了。娘娘!请你明鉴,奴婢做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啊!”
贤妃赫然站起身,冷笑出声,“难怪本宫会从德仪那儿搜出诅咒我的小偶人,这其中的原为竟是这么回事!比起心机,慕容兰心可是要高明得多啊!只是,这木偶人已在宫廷传开了,皇上和众人都已知晓了,我们也奈何不了她慕容兰心了!”
贤妃垂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墨念儿,轻笑道:“虽然你是迫不得已,可你坏了本宫的计划,一样要受罚!”随之,她递给旁人一个眼色,那两名宫人又上前将墨念儿拽住,将她强行拖出了门外。
墨念儿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片刻间,门外就传来她的惨叫声,凄凉透顶!
当我听闻墨念儿被杖刑时,我就明白薛红英她已经知道了木偶人的事了。我便动身,去景仁宫向薛红英“请罪。”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姐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妹妹刚好执行完家法呢!”她福身,又起身懒懒的道。
我浅浅一笑,随之,自行坐下,缓缓道:“是么?不碍事,本宫今儿是为了小皇子的事而来。”
我自称本宫,就是不想与她假言假语,明言便是。
自我坐上这后宫之主的位置,薛红英的心机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噢?”她故作咤疑,在我对面坐下。
“贤妃娘娘查得怎样了?可有查出凶手?”我问。
“臣妾还未查到,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查的,盈儿她就是凶手,还查什么查?”她讪讪一笑,抚了抚衣襟。
我轻笑出声,缓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本宫是在故意找茬?”
“臣妾可不敢!这宫人们都看见了,当日小皇子就是在盈儿手上出事的,臣妾上哪儿去找证据证明是有幕后主使啊?”她脸上的笑容更为浓烈、更为妖娆。
她话没错,当日众人亲眼所见所闻,盈儿的的确确是最后接触君曜的人。若硬是要找出证据证明诗琪就是主使,反而招人笑话,更何况,诗琪是谋后主使根本就是我一人猜疑。
“这样说来,你是要将这案子完结了?”我问。
“臣妾是有这个想法,可也不敢做啊!既然今个娘娘你来了,那臣妾也斗胆问问娘娘你的意思喽?”她笑道,笑得妖娆!
“皇上既然将此事交给你,你想怎么做便是。”我讪讪一笑,接着道:“近来几日,宫中发生了太多事,全劳烦贤妃你帮忙打点,本宫真是要好好感谢你才是。”
“皇后娘娘你这说的什么话,臣妾能为娘娘你分担解忧,乃臣妾的福气。要说这近来今日发生的事,也都是巧合,若不是皇上将小皇子交给臣妾代养,小皇子掉下假山之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若是皇上将小皇子的事交给臣妾处理,臣妾怎会从德仪娘娘那儿搜出木偶人呢?”她笑道,眼眸中带着挑衅。
这些话,每字每句,都是对我赤/裸裸的讽刺!
我在心里冷笑,后背掀起一阵冷汗,瑟瑟发抖。一时之间,我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