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少华低头轻笑,这女人就是这样,自己捅破了天,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来反问你,没点自觉:“宋欣欣的事情你做的很完美,我也说过,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可倪秋燕这事,你做的有些过了。”
“过了?”寇香轻蔑嗤笑:“我和宋家之间,到底是谁过了你应该比我清楚,宋欣欣这事我先不说,就这个倪秋燕吧,我是真心不想和她打交道,也没兴趣为了她脏了我的手,你口口声声说我过了,那你知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
“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都好好的活着。”
“没错,我现在是好好的活着,可若不是因为有人救我,恐怕你我今日,也不会有机会面对面聊天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魔鬼蛇听说过吧,倪秋燕买通了我的帮佣阿姨,在我的冰箱里放了一条。”寇香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虎口说:“就是这儿,被那小家伙咬了一口。”
廖少华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女人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而他呢?非但没有帮助她,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吗?
“我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有两个小时了,要不是有人及时赶到救了我,现在的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廖少华握紧的拳头紧了又紧,苦笑道:“救你的人,是易修吧。”
“没错,是他。”
得到肯定的回答,廖少华心中复杂,好像他该感谢他,可他对那个好命的男人,疯狂的嫉妒!
寇香皱了皱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直呼他的名字,听起来你和他很熟?”
廖少华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可以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小的时候我们很熟,大院里,我和他是唯一的玩伴,其他小孩总是被我们俩欺负,所以都怕我们,不敢和我们玩。”
“大院?”关于易家,易轩没说过,易修更没说过,她隐隐知道易家不简单,现在看来,她还是想的不够完整:“看来你也是这皇城底下的太子爷啊。”
“或许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现在的我,只是国安局的人。”
寇香浅笑:“既然你们是小时候的玩伴,为什么上次见面,要装作谁也不认识谁呢?”
“我是不得已,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就得去问他了。”
顿了顿,寇香问出了心底的疑问:“你知不知道易修为什么会离家?”
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易修对你说了很多。”
“你知道?”
廖少华摇头:“对外,易修还是易家大少,所以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他离家之前,来看过我这个玩伴,我记得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你知道吗,易修小时候摔断过腿,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伤的很重,换做其他小孩子,早就哭着喊妈妈了,可他没哭,还反过来安慰他妈妈。”
“易修很爱他妈妈。”
“是的,很爱。”
“那为什么舍得离开家,离开他妈妈。”
又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廖少华抿唇:“易修没说吗?他母亲早就死了,他现在的母亲,并非他生母。”
“不是生母?那易轩?”
“他和易轩是同父异母。”
寇香沉默,良久,她状似自言自语道:“易修离家,会不会和他这位继母有关?”
廖少华拿起筷子:“绝对没有。”
“你怎么知道?”
“有些话我不好说太多,你要是想知道,可以亲自去问他,他要是想告诉你,自然会说。”言罢,廖少华开始吃饭。
寇香抬眸看他,戏虐道:“怎么?不继续兴师问罪了?”
“不了,吃饭吧。”
寇香哼笑了声,开始吃饭,廖少华是站在她这边的,事情发生的当日他就应该知道了,可那天他没来问,这会儿来找他,必定不是他的本意,可背后来推动他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她现在还琢磨不透,不过不急,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吃过饭,廖少华并没有多留,寇香也就回学校去了。
廖少华正在开车,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接起电话:“一号。”
“事情了解的怎么样了?”
“这件事情说不清楚谁对谁错,但是一号,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倘若不是宋家过分了,她也不会动手。”
“看来你是站在她那边的,这倒是让我好奇起来,这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一下子俘虏了你不说,还俘虏了那两小子。”
“一号,既然您知道她是我们在乎的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了吧。”
“你认为这件事情结束了?”
“您的意思是?”
“宋家不会让这件事情结束,按照那丫头有仇必报的个性,也不会让这件事情结束,等着瞧吧,接下来,有的是热闹看了。”
“一号。”
“说。”
“若是你的话,会站在谁那一边?”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笑着开口:“宋家猖狂了太多年了,难得吃点苦头,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前提是,这丫头不会做的太过分。”
“我明白了,多谢您的提醒。”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罢了,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宋家这把火,迟早会烧到你身上,恐怕到时候,最为难的人就是你了。”
“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嗯。”对方挂了电话,廖少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似乎心情不错。
天色渐暗,寇香端坐在自家客厅,茶几上放着手机,她在等消息,等一个决定她成败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厅里的钟表声变得异常清晰,一下一下,似乎在敲击着寇香的心。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好听的音乐响起,音乐响起的同时,寇香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笑容很淡,却透着股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