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还是在笑,这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他顺手拍了拍她的背:“我看这问题,还是我们关起门来你再回答我比较好。”
孤狼扯了扯嘴角:“你在害怕什么?”
“孤狼,就凭你之前意图杀了她,我就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所以,趁我还没动手之前,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这里。”
“我要是不走呢?”
“那你能不能活着离开,就看你的造化了。”
寇香皱眉,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易修。”
“嗯?”
易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只要她说一句求情的话,就立即将孤狼碎尸万段一样,看到他这副表情,寇香没了声音,手臂慢慢下沉,不再搂着他的脖子,而是略显陌生的放在身前。
易修皱眉看着她,终是化作一口轻叹,哄道:“好了,还生气了?”
寇香没有回答他,抬眸看向孤狼:“孤狼,你不是要在这里定居吗?先回去吧,有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孤狼看了看易修,又看了看她,轻点了下头:“明天我再来找你。”说着就利索的起身,看也不看他放在桌上的聘礼。
寇香无奈的提醒:“孤狼,别忘了你的东西。”
孤狼扁了扁嘴,然后在寇香警告的眼神中非常不情愿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这才走了出去,孤狼人一走,寇香顿时松了一口气,就像是打了一场仗一样虚脱的瘫在他怀里。
易修拍了拍她的后背,不悦道:“怎么,还不依不舍了?”
寇香撑起身子,翻了个白眼瞪他,然后挣脱他的怀抱,坐在他身边,冷哼一声道:“我就是不依不舍了,你能怎么样?”
易修气极:“要不是我及时回来,你是不是打算收下聘礼了?”
这个时候,寇香自然是和他唱反调:“是啊,死神孤狼的全部财产,想想都是一笔非常可观的钱财,不要白不要,再说了,他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结婚之后,肯定对我惟命是从,最重要的是,我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易修突然觉得有趣,气消了大半,冷不防的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沙发上:“木头,你这是变相的在和我抱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在看我脸色?”
“难道不是?你自己想想你刚刚是什么态度。”
“有人不要命的对我女人求婚,是个男人都会生气,你怎么不想想,我是开了多快的车,才在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从公司赶回家的?”
“什么家,这是我的家。”
“嗯?再说一遍。”
“看,你又威胁我,这不是让我看你脸色吗?”
“唔,木头,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趣呢。”
寇香恼:“情趣你妹,你给我起开。”
“不起,我就喜欢压着你,压着压着就习惯了,到时候炒饭就没那么突兀了。”
“混蛋,谁要和你炒饭,滚粗。”
易修用了力道,任凭寇香怎么推都是动不了分毫,只见他一脸得逞,死皮赖脸的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俏红的脸上:“木头,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他的对不对?”
听了这话,寇香怒极反笑:“易修,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不会答应他,没准,我还真想嫁给他过简简单单,没有心计的生活呢。”
“我当然有自信,论样貌,我比他帅,论财力,我比他有钱,论能力,我比他有权,论实力,我也比他强,但凡不是瞎子,当然会选择我。”
“呸!”丫还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论无耻,他就是天下第一!
“看,你也觉得该呸他吧。”
“滚,我呸的是你!”哼了一声,寇香又道:“我还宁愿自己是个瞎子呢。”
“你敢,就算你是瞎子,我也要给你换个眼角膜让你恢复光明。”
冷眼扫了他一眼,寇香抬脚就是不客气的踹了过去,易修不躲不闪,痛叫着倒在沙发上,寇香起身,狠狠的瞪他:“活该!”说完,她准备离这无耻之徒远点,谁料易修又生龙活虎的窜了起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寇香转头看着他,男人嘴角带笑,近乎赖皮的说:“木头,我看你蛮喜欢孤狼的聘礼的,要不然,我明儿也整理一下自己的财物,给你全数送过来?”
乍一听这话,寇香着实呆愣了一下,易修的全部财物?那是多大的庞然大物,这男人,竟然这么轻易的说出这种话,她知道他一言九鼎,但凡他说出口的,只要她点个头,保准他就能真将她要的东西双手奉上,他,真的愿意?
“易修,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想胖揍你一顿。”
“可是你又舍不得。”
“对,我舍不得。”寇香没有嘴硬的说不,倒是让易修表情微愣,转而笑开了,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伸手抱住她,轻轻蹭着她。
“木头,此生,我不会负你,相信我。”
寇香垂眸,笑了。
原来,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在怕什么,可是他就是不愿说。
“易修,你让我如何信你?”
易修仰头看着她:“就如我相信你一样。”
她不懂:“易修,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是谁?你在想什?,这些,为什么不能和我说?”
易修皱眉,一个用力,将她扯到自己怀里,两人双眸对视,她从他眼里看到了心疼,他从她眼里看到了心痛:“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困扰,再说,有些事,连我自己都没弄明白,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木头,不管我是说还是不说,你都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
“易修,这是你的承诺吗?”
“是,我的承诺,现在,可以信我了吗?”
寇香摇了摇头:“我不信,但若发现你在骗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你舍得?”
“不舍得,也得舍得。”
易修笑着牵住她的手:“我永远不会让这一天来临,所以说到底,你还是得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