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说完,一掌拍下,直接震碎了索菲亚的心脉,那被冰封的血液在那之后,似乎有流动的迹象,可孤狼和易修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两人以为事情已经结束,转身离开冰窖,并未看见,在他们转身之迹,索菲亚的眼皮也跟着动了一下。
莫斯是想吼出来的,可濒临死亡的他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刚刚说话,已经用完了他最后一点力气,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颓然倒地。
生死于他,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是,他不得不承认,对于之前对那女人做的一切,他有所悔恨,可该还的,他都已经还了,就让一切,都散了吧。
易修和孤狼离开冰窖之后,并没有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非常清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一晚,血族宫殿燃起了一场大火,火势之猛,直直窜到半空中,这一晚,血族死伤无数,元气大伤,就算重振旗鼓,恐怕也会大不如前,梵蒂冈原本是血族的天下,可今晚过后,就不一定是了。
或许莫斯最后死的太悲惨,或许换做其他人,也许会给他们一条生路,可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从来就不曾是过,他们只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都是莫斯应得的。
两人回到临时居住的酒店之后,就分道扬镳了,他们也算不上是朋友,不需要吃顿饭之类的,更不会同行离开,更何况,他们要去的地方不是同一个。
第二天早上,梵蒂冈已然大乱,不过这两人都默契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倒是挺有缘分,在酒店门口,两人不期而遇。
易修优雅如帝王,单手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目不斜视的随口问道:“准备去哪儿?”
孤狼依旧是一副面瘫脸,淡淡道:“先去师傅那里把小不点接回来,再回京城。”
“呵,就不准备在那里多待一段时间?你不是很孝顺吗?不多陪陪你师傅?”
“我师傅需要的不是徒弟的陪伴,而是二十多年没见面的儿子,你若有心……”
“真是抱歉了,我早就忘了如何当一个孝子了。”
孤狼皱眉:“你终究还是怨的。”
易修动作一顿,恰好接他的车子停在他面前,他也不作回应,直接上车离开,孤狼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微微蹙眉。
孤狼和易修离开梵蒂冈之后,梵蒂冈的混乱也到达了巅峰,那一段时间,街上到处都是厮杀掳掠,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可最终,这一次的混乱还是被压制了下来。
这件事情过后,突然涌出一个传说。
传言,在梵蒂冈大乱期间,有那么一男一女,总是格格不入,就算是在混乱的街道,他们也像是寻常人一样路过,只不过这一男一女都掩盖住了自己的样貌,看不出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似乎急着离开这个地方,至于他们的目的地在哪儿,就不得而知了。
更有传言说,这两人其实就是引发这场混乱的诱因,传言两人不是人类,而是梵蒂冈最负盛名的吸血鬼,不过很多人都不知道,吸血鬼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不过在那之后,人们再也没见过这怪异的一男一女,或许他们已经离开,去了一个遥远的国度,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过度,或许这本就是一个传说而已,根本就是人类无聊之下的产物,并不是真实的。
不管如何,世界依旧在,地球依旧转,这个传说,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华夏京城,易小宝满脸的不高兴,不知道自己都当了多少次跑腿了,关键在于,这还是免费劳动。
敲开母亲的房门,他撇撇嘴说:“妈妈,爸爸说他错了,还说他好痛,希望你过去看看他。”说完,小家伙又接着说:“我看爸爸龙马精神,一点事情都没有。”
寇香哼了一声,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冷声道:“你去跟他说一声,我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没空搭理他。”
易小宝垮着脸,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而后继续当传话员。
敲开父亲的房门,易小宝耸拉着脑袋:“妈妈说,她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没空过来看你。”顿了顿,小家伙又善心的补充:“我看妈妈还是很生气,爸爸,你完全没必要让她过来,要不然没准你会病情加重的。”
“怎么会,你妈妈还是很爱我的,她只是在生气我没有保护好自己而已。”易修躺在床上,理直气壮的吩咐自家儿子:“你去告诉你妈,爸爸已经昏过去了,她肯定来。”
“好吧。”易小宝转身又走,那小身板看起来格外的疲惫。
“妈妈,爸爸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昏过去了。”
“你妹!你爸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样的谎话也说得出口,也不怕教坏小孩子。”易小宝心想说没事没事,反正你也不怕,我也早就习惯了,不过寇香紧接着说道:“你去告诉你爸,等他死了我自然会为他送行!”
“呃……妈妈,你确定要这样说吗?”
“有什么问题?”
“我看爸爸好得很,伤势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要这样说,他会不会等下就自己过来了?”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让你怎么说你就去怎么说!”
“好吧。”
易小宝只能又走到爸爸那里去,虽然说这家原本就是两家打通的,也不是距离很远,但好歹也有一段路了,他都不知道来回走多少遍了,怎么这当爹妈的,一点都不心疼他这个可怜巴巴的儿子呢?你们这样闹别扭,真的有意思吗?
这事儿还得从他老爸回来的那一天开始说起,原本是好好的吧,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爸就晕过去了,然后家庭医生过来,然后老妈发现老爸身上都是伤,一下子就发脾气了,也不心疼老爸,直接搬到隔壁去住了,还不准老爸离开自己的床半步,要不然这辈子都不理他之类的。
他爸完全就是一妻奴,明明问题不大,却也不敢忤逆老婆的意思,还真是没下床一步,完全把自己当成一重病患者了,而后就苦了他了,当两人的传话筒,一遍一遍的来回跑,唉,也不知道劳累过度会不会影响他的正常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