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得瞒着,不过不是我要瞒着,是海蓝说要瞒着,她现在伤势还没好全,连行走都是问题,说来也巧,她正好被我一个朋友救了,现在在我的朋友那里,我朋友会照顾好她的,至于为什么要瞒着沐小姐,那是因为海蓝说,这样才能帮到沐小姐。”
“这?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啊,怎么这样倒是会帮到沐小姐呢?沐小姐一直在担心海蓝啊。”
“可是沐小姐也是因为海蓝失踪的消息才想出办法来的。”
“什么办法啊?”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海蓝的命令而已,妈,你们就别管这些了,你们只要知道,海蓝没事,而且在我的朋友那里被很好的照顾着,所以我不担心,之所以我不出门,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一切照旧,别让有心人起疑了。”
元烈说的崔英不懂,元宏也不懂,但两人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自然也就不再多问,顺从的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也知道了,反正,只要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让你们担心了,我也是为了让你们都演得逼真一点。”
“你这臭小子,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算你狠,唉,不过我也认了抛开海蓝的身份不说,我还是很满意这个儿媳妇的,既然她现在没事,我们也能松口气了,元烈,那我们就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别让人看出了什么。”
“嗯,还是母亲聪明。”
“你啊,就知道说好话给我听,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有你这个儿子来讨债,真是头发都快白了。”
“妈,您还年轻着呢,再说,就算您头发白了,我老爸也会一样爱你的,是不是老爸。”
“那当然。”
“你爸要是敢嫌弃我,我就不要他了,也不看看他自己,白头发比我还多,我都没嫌弃他,他敢嫌弃我?”
元宏一副我不敢的样子,让崔英一下子满足了,元烈也笑了起来,若是二十年后,他和海蓝也能这么幸福,那该有多好。
其实要说起元烈怎么会知道海蓝现在很安全的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那天他刚回家,就发现家里多了很多保镖,家里的气氛也是很不对劲,他当时就意识到了什么,回到房间,果然看到保镖们都严肃起来了,他也就大致了解自己的情况了,原本是想当天晚上就想办法逃出去的,但是还不等他谋划要逃跑的路线,就接到了一通海外电话。
电话是从一座私人岛屿上打来的,而这座岛屿,他并不陌生,只是电话那端的人儿竟然会在那座岛屿上,就是让他震惊的地方,但是他来不及想太多,因为来电的那个人,实在是太虚弱了。
“元烈……”
“……海蓝?”
“是我。”
“海蓝,你怎么样了?你现在在哪里?海蓝,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都担心死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好不好?”
“元烈,我就知道你会坐不住的,所以才特意打电话来告诉你,我很安全,至于接我,现在我一出现就是个死字,我不能出现。”
“海蓝,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解决的,我现在就去告诉沐小姐,她一定会想办法的。”
“别。”海蓝的气息特别重,似乎每说一句话,就能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听到海蓝的声音:“元烈,我不能回来,我受伤很严重,现在动不了。”
“那怎么办?”元烈心疼的无以复加,恨不得立即去到海蓝的身边,可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听我说,我现在人在你的朋友这里。”
“我的朋友?”
“就是史蒂夫。”
“史蒂夫?你说你在史蒂夫那里?”元烈坐不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海蓝,我听我朋友告诉我,你被血煞会的人救了起来,但是你得罪了血煞会的首领,所以对方要追杀你。”
“嗯,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只是博士的一个策略而已,而我不能出现的原因就是一旦我出现,就会扰乱博士的计划,再加上,我本身伤势严重,身子也不允许我走动。”
“伤在哪儿了,痛不痛?”元烈恨不得这些痛全部都来到他的身上,心疼的眼眶都湿润了,可是现在的他,只能拼命忍住,忍住那颗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的心。
海蓝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再说出话来,很快,电话呗另一个人接走,传来熟悉的生意:“元烈,是我。”
“史蒂夫。”
“嗯,是我。”
“海蓝怎么会在你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海蓝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很抱歉元烈,海蓝的伤势实在太重,即使我已经叫来岛上最好的医生,还是无法治愈,而且她的伤口大面积感染,部分皮肉已经开始腐烂,她现在只能留在我这儿接受更好的治疗,稍有不慎,都会造成无法挽救的后果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我明白,那么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海蓝的伤势这么严重,你有没有把握将她完全治好?史蒂夫,海蓝石我的命,她绝对不能有事,求你,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
“既然我救了她,就一定会负责治好她,元烈,我清楚她对你而言的意义,你我是过命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治她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和你说明。”
“什么事情?”
“你也知道我家里最近不安定,海蓝在我这里,如果只是朋友的关系,恐怕很难留下来,我对我父亲还有爷爷说,海蓝是我的女人,他们才答应救治她,而且,这段时间,我和海蓝一直住在一起,不过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懂,我只是想替海蓝问你一句,你相信她吗?相信我吗?”
都这个时候了,只要海蓝没事,什么都无所谓,元烈自然不会介意这些,沉声道:“史蒂夫,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我,我很清楚你这么说等于放弃了和能帮助你的家族联姻的可能,朋友,我欠你一个人情,一个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