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养生鼻祖彭祖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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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巡乡野卫士被犬伤护君臣陆终受封赐

话说自尧称帝以来,经常骑马或驾车巡察四方,于路劝穑稼、倡民利、慰鳏寡、赈灾荒。巡视时都与百姓打成一片,有时就住在乡村的茅屋里,吃的是糙米饭,喝的是野菜汤。经过多年的惨淡经营,竟是政教允厘、百工庶绩咸熙。老百姓都安居乐业,爱戴帝尧如同父母日月一般。“尧政如天”,就是人们歌颂帝尧的赞语。且说到了这年三春时节,轻风吹绿,时催鸟语,暖烘花发,遍地芳菲。帝尧与随行大臣这时到郊外巡视。而帝都郊外的乡村,却又是一番景象。但见:

樱花盈径,竹木遮扉。小河流溪水,平畦种稼葵。碧野露润轻鸥至,杨柳风微燕子飞。青柏间松争翠碧,红蓬映蓼斗芳菲。村犬吠,院鸡啼,牛羊食饱牧童归。炊烟结雾麦穗熟,正是农夫收获时。

帝尧一行驰马奔跑在乡间小路上 ,只见处处村庄沃野,农夫们忙着收割麦子,好一派农村丰收的繁忙景象。遥望远处,只见金黄的田野,河边轻扬的柳枝,天上明媚的阳光……此时,村庄远处,又传来了悠扬的山歌声:

收麦忙活几多天,腰酸背痛苦也甜;

但愿农家光景好,风调雨顺又丰年。

看见媳妇到身边,送来茶水似蜜甜;

要是我俩有福气,生个小子好种田!……

伯夷说:“这山歌还真有意思!看来今年麦子丰收了,农夫的心情也大不一样!”帝尧一行也十分高兴,于是扬鞭策马,向着河岸方向奔驰而去。

阳光明媚,大地生辉。田野里农夫们忙着干活。帝尧一行人骑着马从河岸边经过,陆终等紧随其后,农师后稷、皋陶、益公、伯夷等一班大臣等,一同前往查看治水工程。鲧公正率领着农工,修筑河堤的加高加固工程。帝尧看到工地上民工们施工的繁忙景象,非常高兴。鲧公用手指着向帝尧一行介绍工程的进展情况。帝尧要求鲧公要抓紧在洪水到来之前完工,鲧公允诺。

随后,帝尧一行又扬鞭策马,来到了另一个村庄,农夫们正在田间劳作。帝尧下马,边走边谈,君臣说说笑笑,兴致甚高。他们不觉来到一个山头的林子旁边,只见这个山林深树密,鸟语花香,风景独秀。只见那:

香兰馥郁,嫩竹初生。鸟啼人不见,花开树犹香。草衬玉骢蹄迹软,柳摇金线露华新。涧边双鹤饮,石上几猿狂。野果满林争艳丽,青山拥翠映春光。

帝尧一行下马,到溪边饮水后,正在观看景致。值此大家兴头之时, 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蹿出几条野狗来,直向帝尧等人狂吠起来。陆终等侍卫立即拔出宝剑相迎,这时一只狗扑向帝尧,帝尧赶紧后退,陆终一个健步跳将过去,护住帝尧,并向狗追去,顺手一剑刺杀过去,将那只狗刺死。陆终正在拔剑之时,又一只狗从后蹿出,咬了陆终腿一口,陆终猛回头,又一剑去将此偷袭的狗刺死。几个卫士一齐去追赶其他野狗,那些野狗都狂吠着逃到林中去了。陆终这才赶紧回到帝尧身边,将帝尧扶到马上。由于受到狗的袭击,扫了大家赏景的兴趣。

帝尧一行又开始赶路。后稷策马感叹:“帝上,亏得陆终胆大武艺高。记得去年冬天,帝上那次在巡视途中,遇到老虎袭击,也是多亏了陆终冲出去同老虎搏斗,活活将那只老虎杀死了!” 帝尧说:“陆终不错!这次还受了伤。朕定要封赐您才是!”陆终说:“谢谢帝上!”帝尧一行自回京不提。

且说陆终回京后立即找医士上了药,方才回家。他的父亲吴回此间已经得知此事,无不为此担心。他骑着马急急赶回家来,刚至府前,仆人就迎了出来。吴回进了府内,吴回夫人上前便问:“你今天怎么回得晚了?”吴回说:“我午后到城外军营中练兵去了,回头又和几个将领商谈一些军务,回得晚了。” 吴回接着便问:“陆终那小子回来没有?”吴夫人说:“他回来了!”吴回说:“听说帝尧一行今天去巡视治水工程,在途中受到狗的袭击。陆终被狗咬了!”吴夫人说:“没有听他说嘛,真是!”夫妇二人进了屋,连呼:“陆终!陆终!”屋内陆终和媳妇都赶了出来,说:“爹爹,您回来了!”吴回问:“听说你被狗咬了,凶不凶?让我看看!”陆终马上把裤腿提上来,说:“你们看嘛,不重,也不怎么痛!已包了药!”

吴回说:“当侍卫的责任大,幸好没有咬到帝尧。您出去时一定要加倍小心!”陆终说:“爹,这算什么,区区几条野狗。去年冬天,帝尧出外巡视,树林中猛然间蹿出两只老虎,我们十多个侍卫赶紧出击,我一人刺死了一只。但两个护后的侍卫被另一只老虎活活地咬死了!老虎去后,我们派人去寻找,只见了两摊血,剩下两套血衣!哪里还有人!”女嬇氏说:“你们还敢杀老虎,太吓人了!”

吴回说:“中原一带原始森林不少,老虎为患,野兽不少,这种情况我们见得多了。终儿,以后出巡你要多长几个心眼,不要大意了!”吴回夫人说:“你的腿伤要注意,如果化脓,那可就麻烦啦!”陆终说:“不会,伤得不重!” 女嬇氏说:“爹娘,陆终说伤得不重,肯定不会错,你们放心吧!”吴回说:“只要伤不重就好!”吴夫人说:“二女婿今天来过,说小儿子陆平改脾气了,学习也用功,闲时还帮着他二姐做些家务,如扫地、挑水啦!”吴回高兴地说:“那好嘛!只要他有长进,不贪玩就好!”

且说到了夜间,陆终进了寝内,灯光忽明忽暗。他见女嬇氏在流泪,陆终问:“好好的,怎么了?” 女嬇氏说:“你的脚被咬成那样,回来也不说一声,不是爹爹问起,你还瞒着我呢!”陆终说:“不是说伤得不重吗?” 女嬇氏说:“不重,你说不重就不重吗?咬得那样吓人,你说出了事怎么得了嘛。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怀了你的孩子,我不担心才怪呢?”陆终用手搂抱住她,拍了拍女嬇氏的肩膀,哄她说:“好媳妇,不要紧,我伤得又不重,瞒着你,也不是怕你担惊受怕吗?能出什么事呢?不会的!”女嬇氏这才开口一笑,说:“以后要多加小心!”陆终说:“好的,睡吧!”灯灭了,二人依偎着睡下。

且说次日夕阳西下,御医秦云刚回到家中。秦云是帝尧的御医、陆终的姐夫,帝尧今天一再嘱咐他要尽快把陆终的犬伤治好,何况陆终又是自己的内弟,其压力自然很大。秦云此时回家是拿药去给陆终疗伤。他的家就在帝都郊外的一个村落里。其院坝内外桃花盛开,梨花、李花齐放,风景令人心醉。

秦云走进屋内。茅屋中药柜摆满了半边屋子,药柜旁又是一柜台;旁边还有制药作坊。两个徒弟正在制药。一徒弟说:“师傅,你吩咐的药已制好了!”秦云问:“几味药都配齐了吗?”徒弟说:“都配齐了!”秦云说:“那就好!将配好的药拿来,我有急用!马上要走。” 秦云取了药,告别了家人,又骑上马,奔驰在乡间的路上。虽然春意盎然,田野里秧苗青青,桃花飘香,山坡上树木森森,雀鸟争鸣。不觉天色已晚。但见:

山影深沉,槐荫渐没。京都郊外,时闻鸟雀归林;瑞龙村中,每见牛羊入圈。落日带烟生碧雾,断霞映水散红光。河边钓叟移舟去,野外村童跨犊归。

秦云只顾扬鞭赶路,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吴府门前。正是:御医出诊马蹄疾,只为难解病因急。天子有令怎蒙羞,何况手足亲情烈。只见吴府中走出吴回及其家人,将一行客人送了出来。吴回说:“你们慢些走!”陆终媳妇也上前送了客人一包东西,说是带给她哥哥的。秦云下马而行,与这些客人侧身而过。吴回说:“秦云,你来了!”秦云说:“爹,娘,你们好!这些客人是谁?”吴回说:“他们是二儿媳后家来的人。还是进屋去说吧!”

秦云来到吴府堂内,坐下后,吴回说:“西域鬼方氏部落首领,今年又派使者来朝廷进贡。他们把事情办完以后,又特意来到我们家,看看首领的妹妹,还给我们两个老人送来几张皮毛、十多只羊,还给他的妹妹——陆终媳妇送来了一些衣物和她喜欢吃的东西;听说她有喜了,这些客人都很高兴,说要回去给她哥哥报喜去!”

秦云说:“啊!看来西域人与中原和亲,还是懂得感情、是有礼数的,并不是我们原来想象得那么野蛮!”吴回说:“说得是!西域人与我们和亲,他们还是真心实意地!”

且说在吴府饭厅内,家人围桌而坐。吴回夫妇坐在饭桌上席,秦云坐在侧面,陆终妻坐在吴夫人身边,吴回夫妇对面坐着六妹、七妹。仆人摆好了饭菜,并拿上了酒,摆上了杯。吴回说:“秦云,我们喝两杯吧!”秦云说:“好!我给爹斟上。”正在喝间,陆终回来了,他说:“秦哥来了。”吴回说:“终儿,快来吃饭了!”秦云说:“我等了你半天了,给你带来了药,饭后把药换了!”陆终坐下说:“那我先敬你一杯!”秦云说:“好嘛,就吃这一杯!”两人一口而干,又将酒斟上。

吴夫人说:“终儿,你有伤。叫你不要吃了,你偏要吃!”陆终说:“娘,那点伤有什么嘛,我再吃一杯,就不喝了。”秦云说:“还是少喝点为好!你有伤理应休养几天,为啥天天去忙嘛,宫中侍卫那么多,又不缺你一个!”陆终说:“天子都叫我在家休息几天,他越关心,我越不想休息,我的伤本来就不重嘛!”吴回说:“日子还长着呢?还是养伤要紧!”秦云说:“不喝酒了,吃饭吧。”吴回说:“对头,六妹把酒收了,盛饭!”陆终说:“好,吃饭,不是看到我这点小伤,恐怕这酒还不够喝呢?存心不让我喝啊!”

待到次日,天刚蒙蒙亮,吴回就已起床。陆终、秦云匆匆吃完了饭,正要走时,吴回说:“陆终你先走,我跟秦云聊一会儿。”陆终走后,吴回与秦云一起来到厅堂。吴回说:“秦云,陆终被狗咬,昨晚上你说的话,似乎话中有话,你没有把话说完,你要给我说个明白呀!”

秦云说:“爹,我也不好说!我心里是一直担心,陆终被狗咬,虽不是好大的事,但我问过陆终随从的侍卫,他们说咬他的是条野狗,问题就出在这里。你知道开春以来,山地里的疯狗不少,这野狗多半是疯了的狗,所以才乱咬人!”吴回说:“不至于有那么严重吧!”秦云说:“很难说,如果是一般狗咬的,那问题就不大;如果是疯狗,那就是致命的。因为我已经遇到不少这样的情况,凡是被疯狗咬的,几个月或几年就要发病,那是无药可医的啊!”

吴回说:“这一层我还没想到,但愿不是疯狗咬的!”秦云说:“就是,谁愿意,但这个事情不要告诉陆终和母亲,免得他们着急,以防出现意外。今天你要是不追问,我还不愿给你说的!”吴回说:“有个思想准备好,我见到的事情多了,这就要看终儿的命,是否能过这一关。”忽然间,六妹从里屋出来。秦云站起来说:“那爹我走了,你保重!”说着走了。吴回还坐在那里发呆,心乱如麻,说:“六妹,给我倒杯茶来!”

且说这天上朝,帝宫大殿还是那样的威严。帝尧头戴王冠,坐在大殿前的座椅上,正与大臣们议政。此时,一前方快马飞奔而来,在帝宫前下马,喊道:“前方传捷报啦!” 侍卫将简册接过。卫士上殿报知。帝尧说:“快快递将上来!”侍卫将简册送上,帝尧看后大喜过望,对众大臣说道:“各位爱卿!犬戎氏部族这次来犯,立足未稳,就中了陆纬、高丰的埋伏,歼敌数千,打了个大胜仗。犬戎敌兵已经仓皇北逃!”契公上前奏道:“可喜可贺!我军又打了胜仗,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帝上对前方将士应当嘉奖才是!”后稷说:“陆纬是带兵主将,应受重奖!”

帝尧说:“朕已经有了主意,嘉奖边防将士,任高丰为主将,陈利、郑福为副将,继续镇守北疆,修筑工事,以利随时击退来犯之敌!陆纬驻防边关已久,累立战功,朕升任他为帝都尹,管理和守卫帝都事宜。”众大臣都说:“天子之令,甚为妥当!”帝尧说:“就这样定了,益公拟发政令吧!”

接着,帝尧又说:“陆终!你听令!”陆终说:“帝上!”帝尧接着说:“你已随我多年,担任侍卫尽心尽职,现在朕赐平原邑陆乡为你的封地,你到那里去享受你的衣禄吧!再说,东夷过去常有叛乱,你去后也可为朕防守一方国土!”陆终说:“我不愿离开天子!”帝尧说:“听令,你去以后要好自为之。如今后需要,朕还可以召你回来嘛!”陆终下跪谢恩,说:“谢帝隆恩!”帝尧说:“一待陆纬回了帝都,你就可以到封地去了!”陆终说:“为臣遵令!”

且说这天晚上,陆终的寝室里点着小灯,忽明忽暗的,不时从窗外一阵凉风吹来,沁人心肺。此时,陆终正和妻子说着话。陆终说:“你已快近临产,就在家好好将息,一定要把孩子好好生下来;我去打点好,安顿下来,回头再来接你们母子过去。这个时候,你留在家里我也放心!”陆终妻说:“你就放心走吧,反正有事还有爹娘顶着呢,六妹、七妹她们都会照顾我的!你去了,是我不放心你!”陆终说:“一个大男人出门,有什么不放心的?帝尧封地,以后我们小家的衣禄也有着落了,总不能一辈子依赖父母吧!”陆终妻说:“那倒是。不过你走后,孩子要生下来,取个什么名字好?”陆终说:“到时候,就请他爷爷取个名字好了!”

正说话间,忽听得六妹在屋外喊:“二哥,爹娘叫你去一下!”陆终说:“啊,来了!”陆终开门出来,与六妹一同向堂屋走去。陆终说:“六妹,我走以后,你与七妹在家,对你二嫂可要多照顾着点!”六妹说:“晓得,你担心什么嘛,放心去就是!但不要一去以后,就把家里都忘了。”陆终说:“不会的!”

陆终走近堂屋,见爹娘正和小弟陆平说着话,吴回见陆终来了,说:“你小弟也在这里,我同你们两弟兄谈谈!”陆终说:“好!”吴回问:“你准备得怎样了?”陆终说:“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吴回又说:“帝尧的赐封文牒不要掉了,那是你的衣禄。你弟弟陆平同你一起去,以便相互间有个照应;你是当哥的,对弟弟要多照顾着点。还有到了封地,你是去经营一个地方,那里的事务也是比较多的。你可以选几个有才干的人去帮你。同时多带一下陆平,让他也协助你办一些事情。”陆终说:“爹,我记住了!除陆平外,帝京与我要好的几个朋友,要同我一起去,他们愿意跟着我!你们放心吧!”

且说在陆终兄弟俩临行那天,吴回府外,热闹非凡。大哥陆纬夫妇,侄儿以及大姐夫秦云夫妇,二姐夫罗俚夫妇都来了,一家人都簇拥着陆终,都来祝福,欢送他出门前去封地。陆终、陆平向家人一一道别。然后骑上马,还有两个仆人挑着行李,两个随从人员跟随马后。

陆纬跑上前去,说道:“陆终,你们两位弟弟一路小心,安顿好后,捎信回来!”陆终挥手答道:“大哥放心!你回去吧!有空多回家看看爹娘。”陆纬说:“好,一路顺风!” 吴回及其家人,一直送至院门外。吴回更是思绪万千,眼见得陆终、陆平一行走远无影,方才慢慢回屋不提。正是:当年携儿度芳径,而今送子竟远离。有时教导开卷读,无端练武苦不啼。欲知陆终到封地平原县陆乡之后的情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