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养生鼻祖彭祖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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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中圈套丹朱受凌辱平动乱彭铿战歹徒

话说帝尧一行继续西行,不知又行了几多时日,这一天来到一个耸起的黄土山坡。此山虽然不是那么巍峨高峻,而有别于其他山岭的,却是此山下有沮水萦绕,上有满山的松柏郁郁葱葱。这山前就是黄帝庙,却是别有一番风景。但见:

青松郁郁,翠柏森森。一群白鹤寻径,数棵古树缠藤。红墙翠竹,前门风开碧窗寒;朱栏宝槛,天阁云封祖庙暖。树梢头献果苍猿,莎草内衔芝野鹿。轩辕殿前,几多来人行祭礼。青铜炉砌,数炉香烛雾朦胧。自古崇敬黄帝府,须知此处胜蓬莱!

帝尧一行在黄帝庙中敬香祭拜之后,又来到山后。伯夷指着此山说道:“这就是黄帝陵所在之桥山。”帝尧说:“朕终于见到黄帝陵了,快前去祭祀吧。”待爬上山去,只见黄帝陵耸立在松柏深处,墓前石碑上刻着“桥山龙驭”四个大字。益公说:“相传黄帝就是在这里乘龙登天的!”

再走到前面,是一座祭亭,红柱绿瓦,飞檐翘角,庄重肃穆;亭中巨大的石碑上写着“黄帝陵”三个大字。帝尧见陵,倒头便拜,众臣随帝拜祭。帝尧站立起来,对着黄帝陵,读祭文道:“于赫我祖,虞智神明,爱率我族,光被遐荒。勘暴定乱,雄立东方。武烈既服,文德兴旺。始钊冠棠,耕牧为养。史皇作书,婚姻丧葬。历二百年,神功圣德,佑启后人,赫赫其上。灵其鉴止,来梧来韶!尚响!玄孙放勋敬拜!”帝尧颂毕,率众臣再拜祭黄帝。拜祭仪式毕,众臣骑马与帝尧一路向东,自回京师不提。

话分两头。且说此时帝都平阳上空,乌云密布,城内有一种不祥的气氛。只见丹朱公子带着几个仆人骑着马,在帝都大街上一路狂奔。此间有几个农夫正担着柴在街上叫卖,被这突如其来的跑马阵势吓着了。一个农夫被马蹄绊住便倒下了,其柴横倒在街上,挡住了丹朱公子的去路。丹朱大怒,令仆人前去收拾他们。几个仆人一同上去,对农夫一顿拳打脚踢;其他几个农夫见势不平,立即操起扁担,劈头就砍,直打得几个仆人哭天抢地。丹朱见势不妙,只得调转马头回府。且料,他在路途上遇见了十多个爱管闲事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并顺手把丹朱从马背上掀了下来,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又狠狠地给他一顿臭打。

丹朱挨打后,气急败坏地逃回府中。不多一会儿,挨打的仆人们也急匆匆逃回府了,其中几个还是重伤,轻伤的一个对丹朱说:“公子,大街上那几个卖柴的,却是姚霸他们派人装的。他们知道你要路过那里,故意使坏,说要教训丹朱一下,因此设下了这一圈套,使我们都白白地挨打了。”丹朱听后勃然大怒,说:“姚霸他们简直太目中无人了,他难道不知道我是天子的儿子吗?”仆人说:“他们哪有不知道的?他们曾扬言说:‘正因为你是帝尧之子,所以才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呢!’”

丹朱十分气恼地说:“真是狗眼看人低!去去,你们把府中的人喊来,再到街上去张罗几十个人,大家预谋一下,也给他们些好果子吃吧!”仆人会意,就匆匆地分头去张罗去了。且料姚霸他们在丹朱府中早已有卧底,一仆人赶到姚霸住处报信,只听他说:“丹朱已组织人马,要报复你们,要往死里打!”姚霸马上给了赏钱,便哈哈大笑道:“他丹朱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帝位,老子就是要砸了他的梦想,让帝尧失望于他,这就是我等的胜算!哈哈……”于是叫来几个喽啰,吩咐如何布置,决计要与丹朱那小子较量一下。

帝都的天空,烟雾弥漫,天昏地暗。次日,丹朱便趁早带领了几十号人,他们手中拿着棍棒、刀具,直冲往姚霸的住所,不料刚出门不久,就遇上姚霸已经带领一队人马前来挑战。双方相见,分外眼红。为首的那个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姚霸。他乃何许人也?

居住平阳陵岗上,号称豪杰恶虫。横眉竖眼脸皮红,髭须垂铁线,吼声若洪钟。腰粗体肥长七尺,能舞棍棒刀枪,结伙瞎混缺智谋。此汉乃姚霸,常爱出风头。

丹朱此时号令一出,只见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使棒者出其挥舞之巧,进退厮打;持刀者用其锋利之刃,左右砍杀。鹰犬借势而猖狂,狐兔畏威而逃窜。刀砍处血肉模糊,棒打处哭喊狼藉。这一场恶斗,双方各挥舞着棍棒、刀具,打来杀去,一时杀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他们一路掀翻都城古巷中商铺的东西,市民们受伤者不计其数,纷纷逃离出城,一时城内乱作一团。这正是:

愁云荏苒,怨气氤氲。天空日色无光,城内杀声阵阵。缨枪对对,手到处青春丧命;剑棒森森,刀落时男儿亡身。见戟戈撞击,对垒中尘土飞扬;望人马纵横,战阵里寒光闪烁。

只见双方厮打得血肉横飞,也各有伤亡。此间丹朱正在与那几人相斗,直打得兴起,那些人却不是丹朱的对手,败下阵来。

这时,姚霸又带人前来助战,他上前就冲着丹朱喝道:“终于遇到你小子了,你敢同我单打独斗吗?” 丹朱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敢同你单斗?”那姚霸不由分说,提起那根大棒劈头打来,丹朱急忙躲过。那姚霸又快步上前,提棒又打,丹朱也不示弱,挥刀相迎,这人似乎也有些武艺,只见二人对阵厮打多时,一连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仍不分胜负。

且料姚霸同伙的一个大汉,见姚霸难以取胜,便拿起棒从丹朱背后偷袭,只顺势一棒打来,正中其肩部,丹朱不及防而被打伤,吃惊不小,自知难以对付这么多敌手,正待寻机离开,那姚霸突然冲向丹朱身前,竟一把揪住了丹朱那头巾,又迅即提住腰胯,往那丹朱肋骨上只一兜,只见他踉跄一跤,颠翻在地。那丹朱却待挣扎起来,又被姚霸那厮一脚踢翻了。值此危急关头,丹朱的仆人早已向官府报告,数十个士兵已经赶来制止,为首的小将名叫孙先跑将过来,口里叫苦道:“丹朱公子勿惊。若是小弟来得迟了些,险些误了公子性命!我等怎么向天子交代!”孙先是丹朱的至交好友、亲信,听到丹朱有事,特赶来相助,于是上前力敌,叫丹朱赶快离开要紧。此间姚霸他们仍然不住手,还是在一个劲地与官兵打斗厮杀开来。

正在这时,帝尧一行回京路经此地,见此乱象,十分恼怒。彭铿上前说:“帝上,让我去制止!”彭铿即刻下马,跑步上前,大吼一声道:“你们是何方歹徒,胆敢在京师行凶?”不待回话,姚霸上前就一棒打将过来,彭铿眼疾手快,用手挡过,劈头就给他一拳。姚霸受这一拳,已是口鼻流血,彭铿又突然腾空跃起,劈头几脚踢来,把个姚霸踢得四脚朝天,动弹不得;其他几个歹徒见姚霸吃了亏,便一齐向彭铿冲杀而来,只见彭铿三拳四脚,又把他们全部放翻在地,直喊:“好汉,饶命!”正是:双拳起处云雷吼,飞脚来时风雨惊。彭铿大喊一声:“你们是何许人也?帝尧天子驾到,还敢如此放肆!”众人倒头便拜。

帝尧说:“你等何方人士,为何在此行凶作恶?”姚霸巧辩道:“禀告天子,我本晋阳人,世代祖居此地。是丹朱他们为官作恶,欺人太甚,他们几次三番来围攻我宅,我们实在忍无可忍,不得已而还击自卫。我等本市井小民,向来本分,哪敢与官府的人对抗,不过官逼我死,已无他路,不得不才还手的!望天子饶恕!”帝尧说:“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你能到宫中对质如何?”姚霸说:“听凭天子吩咐!”于是众官兵上前将姚霸和他的随从人员捉住,送至狱中关押起来。

帝尧等在城中又往前行,未走多远,就看见丹朱等人狼狈不堪的样子。丹朱下跪说:“望父王见谅,儿臣被小人陷害了!”帝尧大怒,说:“你还不回去,看你这样丢人现眼,有失帝家风范!”丹朱起来,在仆人的搀扶下,自回府中去了。 帝尧说:“真乃气杀朕矣!”伯夷说:“丹朱之事,其实大臣尽知。只是他们不便和帝上说起,又怕日后引起丹朱的麻烦。丹朱在外面干了不少有失人心的事啊!”帝尧说:“今日朕亲眼得见,不然我还难以置信呢。先回去,来日再议吧!”众臣随帝尧回宫去了。正是:治国全凭用法严,私劳公议实难兼。失宠丹朱情难却,如此帝尧岂心甘?

且说帝尧有十个儿子,只有长子丹朱是散宜氏所生,是嫡出;其余九子是妃子所生,是庶出。对帝尧,长子丹朱一直是个头痛的事情,当他亲眼得见恶斗之事,更是气恼不已。帝尧回宫后,就向帝后散宜氏讲起当天发生之事。帝后散宜氏听了气得直流泪,说:“帝上,为了儿子,您已经尽力了。丹朱如此不思上进,还招惹祸端,今天又发生此事,不知帝上如何处置?” 帝尧说:“无非交给大臣们处理,你勿多虑为好!”

且说帝尧当晚难以入眠,他对丹朱实是有难言的苦衷。知子莫过父,对丹朱这个不肖之子,杀之不忍,逐之无望,使他左右为难。现在倒好,祸越闯越大,几近无法收拾的地步。对丹朱的无可奈何,使他感到老了,没有精力再去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他回忆起这么多年来主政,自己也能重贤任能,从谏如流,身边也聚集了不少有才干的人才。大臣们大多能恪尽职守,有治国的才干。可至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继承人选,如果以后用错了人,岂不是让天下臣民失望吗?他想何人可继大位,他认真思考身边的人,从自己的子女到身边的重臣,看他们为人处事是否具备天子之德,御世之才。长子丹朱是没有指望了。他想到彭铿,这人倒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但一想到他对养生那么执着,也拿不定主意。他又想到另一个人,就是虞舜,两年前一些部落首领都曾推荐过他,知道他的一些情况,只有待考察后再决定,再看一看吧!总而言之,要找出一个才德兼备的大贤者,作为自己今后的继位之人。

次日,帝尧在帝宫大殿同大臣们议事时,说:“各位爱卿,关于丹朱之事,实在是令朕震惊和气愤,在帝都的影响极坏,必须从严处置,此事就由司皋负责审理吧!当前,朕有两件事情需要办理:一是广召天下贤才,为国所用。多才之士,才储八斗;博学之贤,学富五车。广召天下贤才,此事关系国家的未来,政令既出,不知近况如何?二是天子大位承继事大,也应及早有所考虑,以利社稷之安!不知各位爱卿有何见解?”

皋陶上前奏道:“帝上,丹朱之事关系重大,待我审明了案情,再报请天子定夺吧!不过,姚霸要从严处置,凡事都是他挑起的,丹朱公子也就是需要严加管教!”益公也上前奏道:“天子广揽贤才,帝令既出,也有效果,中原也有不少志士向朝廷推荐人才,不过应经过考察方能录用。我意应对一些贤才,实地到民间采访,了解其德才情况后,方能做出决定。至于继承大位之事,亦须在天子后裔中考虑方为妥当。但丹朱目前又出状况,民心难违,想也难当大任。至于继承大统之人,也应考察试用,以便看其德才如何,再行商议方可。”

倕公上前奏道:“人才之事,实应慎重。因为人心难测,需要时间检验,如果民心拥戴,方可大用。我赞成到民间微访,再行定夺。继位之事,目前条件尚未成熟,待有朝一日,水到而渠成,故不宜操之过急。”

帝尧说:“好吧,请益公准备好相关录用贤才人选,择日再议。在适当时机,派人到民间考察,方可量才录用。而人才录用,既要心细,亦要大胆。如彭铿自朕录用以来,确实称得上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他不仅能办事,而且他在军事上的才干也非同寻常。彭铿,你说,你发现了什么人才没有?”

彭铿上前奏道:“自古都是良师出高徒。我虽不才,但我师傅带的几个徒弟,如何辰、李斌等,他们不仅有德行,而且在医学上、武功上都有成就。目前正是帝尧用人之际,何不招来录而用之?”

帝尧说:“朕的御医秦云的几个徒弟,确实有些本事。这样吧,益公请拟一道帝令,立召何辰、李斌至朝廷任职。”益公说:“是!”帝尧说:“益公,从中原荐举的贤才中,哪一个较为突出和可靠?”益公说:“目前掌握的贤才,论德才当首推虞舜了!”帝尧说:“虞舜此人,朕也略知一二。就由益公和彭铿负责到民间去考察吧,然后将考察情况报告朕,再行定夺。”益公和彭铿说:“我们庚即就去办理!”

且说帝尧在帝宫内召集后稷、益公、彭铿等大臣商议有关贤才的考察事宜。帝尧说:“丹朱这个儿子,不思悔改,乃无可救药。朕原决心将其教育成人。起初,为了使他的心先安下来,朕用桑木做成棋盘,用象牙做成白子,用犀牛角做成黑子,发明了棋术来教化丹朱,可是丹朱只下了几日,就觉得乏味了,依然到外面去寻那帮狐朋狗党,游手好闲。他如此放荡,难以成器,不知各位爱卿,该如何处置为好?”

彭铿说:“可让他调离帝都,流放外地,这样换个环境,远离这些酒肉朋友,使他有个改悔的机会。” 后稷说:“丹朱再这样下去,必然被那帮坏人引入邪途。铿公所说在理,应流放外地,赐予丹水封地,意在约束。”帝尧苦思良久,说:“亦可,将丹朱流放丹水(现陕西商县),以观后效!” 后稷说:“那我庚即办理!”益公说:“帝上,我和铿公将于近期到沩纳去,考察虞舜的贤才,如何?”帝尧说:“且把一些事情办完后,你们就可去吧。” 不必细说。 这正是:无端争强是祸胎,谦和安分自无灾。只因结怨成仇隙,如今受辱怎下台?欲知彭铿去考察虞舜的才能情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