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在路上:生活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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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一生很长,一辈子很短——与青年朋友谈理想(1)

——心灵之约讲座(一)

值“五四”青年节前夕,非常高兴有这么一个机会和青年朋友们就理想这一话题进行交流、分享。在讲座之前,请我们大家共同分享汪峰那首传唱已久的《存在》。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我该如何存在?不知,听了这首歌你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你的人生是在灿烂地绽放还是在昏庸中虚度?你是激情四溢还是惆怅满怀?无论,你是在热情的张望之中还是在痛苦的彷徨之中,也不论你是在亢奋之中还是在沉默之中,未来都将徐徐向你打开。存在,不仅仅意味着一种现状,更意味着无穷的可能;所有生命的存在,都蕴含着无穷的希望,都能编织成一个个精彩绝伦的传奇。昨天终将一天天渐渐远去,我们都将踏上新的征程。

一、梦想是人生的开始,理想是人生的征程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年幼世界的一切,那时的你对生活都有哪些向往?是爸爸的勇敢还是妈妈的温柔,是远方的哥哥还是身边的姐姐,是课本中的英雄还是电影中的伟人?渴望长大的你一路走来,如今的你或许早已忘却那些陈年往事,但你永远都有一个无法释怀的梦想,那就是我要做一个怎样的人,拥有一种怎样的生活?这个梦想始终都是你心中最大的秘密,隐藏在你的心灵深处。不论你是前途迷茫还是跃跃欲试,是一帆风顺还是一路坎坷,那个不为人知的梦想始终都在追随着你,伴你翻山越岭,伴你沉思默想。老来回首,你会发现,你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源于儿时的那个梦想。你一生的追寻,也只是为了那个简单的梦想。这就是伟大的生命、独有的存在,这就是生命的必然绽放,梦想的伟大力量。无论是哲学家的深邃还是文学家的浪漫都不能穷尽你的梦想,无论是漫长岁月的打磨还是无情生活的摧折都无以打破你的梦想。所有的人,都是在简单中向往,在激昂中追寻,在无奈中奋进,在不知不觉之中释放了所有的力量。梦想,就是你完整的人生,所有的存在。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面前,所有的教条主义都是非常有限的。无限的人生,就在于无穷的梦想;无尽的梦想,写就了多彩多姿的生活。人生没有边际,只有远方;没有蹊径,只有大道。

生活永远都不似你梦想的那样清明,因为社会永远都不会止于梦想那样简单。所有的繁芜、困苦、艰辛都是如此真实、那么真切地出现在你前行的路上。青春永远都是生命最辽远、最悠长的高歌,是无所畏惧的张狂、不肯停息的悸动、近似癫狂的战栗。不要说什么一无所有,年轻就是你最大的所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年轻;你无穷的未来,也必来自你曾经的年轻。上路之前只是梦想,上路之后自会有一个个理想向你招手。人生不会止于梦想,就如心灵不会止于昨天。生活不会止于说谈,就如天地必至于久远。没有人会停下前行的脚步,就如沉沦不是生命的必然归宿。俱往矣,生命一再诉说着它永恒的真知,必朽虽是注定的结局,绽放更是不变的旋律。

人一生或都会纠结于梦想、理想和现实之中,在清明与污垢之间、简明与繁芜之间、偶然与必然之间反复地寻觅,无助地奔波,从遥远的征程再踏上遥远的归程。在似曾相识的轮回中,在必然的向往中,苦其一生也乐其一生。所有人的历史都开端于那个永恒的传说,也必将归结于那个不老的传说。

二、理想之路,就是奋斗之路,也是寻觅之路

人生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你始终不渝的发现和追寻。没有与生俱来的命运,只有与生俱来的环境。环境造化人,时势成就人。知命顺生就是尊重客观环境但又不窘于环境的局限,就是要自强不息、发奋图强。人生的过程其实就是不断地突破自我、超越自我的过程,就是突破狭隘、愚昧、有限逐步走近广阔、智慧、无限的过程,也是不断地适应环境、改变环境、创造环境的过程。命运永远都不会垂青那些怨天尤人、不思进取的人,只会眷顾知难而上、勇于进取的人。收获只能与付出正相关,成功必是不断奋斗的结果。人生没有假如,只有必然;或有幸运,只是偶然。

生活始终都会充满艰难险阻,但莫斯科永远都不会相信眼泪。人生永远都没有速成之路,路都需要一步一步地走,台阶需要一阶一阶地上。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在模仿中起步,在前进中甄别,在选择中生活,在莫名其妙、无可奈何中终其一生。不必惧怕风险,风险将练就你的胆识;不必惧怕挑战,挑战将增强你的实力;不必惧怕失败,失败将增长你的智慧;不必惧怕苦难,苦难将升华你的斗志;不必回避噩运,噩运将使你脱胎换骨。尼采曾有言:“那些没能杀死我的,使我变得更坚强。”期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把不屈的头颅抬得更高昂些,把自由的思想发挥得更淋漓些,把自信、自强夯实得更厚重些,把睿智、清明积淀得更深邃些。人生的很多道理,不在预料之中,多在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没有什么是你能够终生拥有的,唯有真才实学才能伴随你的一生一世。在当今崇尚实力的时代,如果没有真才实学,那么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谈。年轻人最需要和别人比什么?不是比谁的家庭背景更深厚,也不是比谁的近况更好,而是比谁更懂得人生,谁更具发展的潜力,谁更有真才实学。永远都不必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更不要因为众人的忽视而轻易放弃自己的追求。只要你足够勤奋,永不言败,一切皆有可能。天道酬勤是人生永恒的真知。生活永远不会同情弱者和懦夫。生活虽有其必然的逻辑,但并无注定的命运。博学积淀知识,思考通达路径,实践提升境界。

与众不同需要与众不同的付出,更需要与众不同的智慧。所有的人云亦云、随波逐流都只能使你逐步沦为平庸的角色。认同和膜拜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抉择。所有的膜拜、神话他人、低看自己都只能使你一步步丧失必备的自信。所有的攀权附贵、媚上冷下、嫌贫爱富都太过短浅和势利,不应是年轻有为的你的正确定位,希望你们离这些东西越远越好。在今天这样一个过度复杂和繁芜的时期,学会逆向思维和辩证思维,拥有一份傲然的精神境界,保持内在的清醒、坚守自由独立的思想、逆流而上或更应是年轻人最需要的品质。

心智模式的改变始终都是你一生最大的功课。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只看眼前无视未来,也不能小事聪明大事糊涂,更不能只有外在没有内在。所有最精彩的故事都发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如果没有孤独和寂寞,也就没有伟大。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你是否努力,而是比你更优秀、更有资源、更有能力的人,却比你更加努力、更为勤奋。生活总是不断淘汰有学历的人,但永远不会淘汰有学习力的人。总在淘汰墨守成规、不愿意改变自己的人,而不是锐意创新、愿意改变自己的人。思路决定出路,布局决定结局。出发之前永远是梦想,上路之后永远是挑战。

所有的失败都似曾相识,而所有的成功莫不都是与众不同。重复、模仿只能复制赝品,精品、尚品都源自独创和原创。远离僵化的教条,跳出趋同的泥沼,让心像梦一样自由,让生活像流水一样清澈,让怒放的生命在无际的原野里放声高歌。或许,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找到生命的本来意义,践行生命的本来价值。

奋斗永远都是青春最美的诗篇,无论成功与失败都将一一融进你的历史。爱情永远都是青春最迷人的旋律,无论伤感还是醉人也都将缓缓而逝。只愿,青春的你永远都要张开理想的翅膀,放开你无所畏惧的胸怀,睁大你目空一切的眼睛。不必问询结果,只要始终向前;不必在意得失,只须尽情飞翔。

我们都应该明白,梦想在高处,生活在低处,两者之间始终都有着遥远的距离。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圆梦的时刻,也不是所有的沧海都能化为桑田。尘埃里有花开自然也有花落,生活里有欢乐就会有痛苦。相向而行才会越走越近,而相悖而行只会越走越远。

三、生命之真,只在永不言败的青春

青春,永远都是你们生命中最灿烂、最亮丽、最美好的那段风景。人生无限好,最美是青春。生命最壮丽,青春是极致。与青春同在,就是与生命同步。与向往同在,就是与生命远行。与追寻相伴,就是与永恒共舞。青春无悔,就是此生无悔。一切的一切,都发端于青春,又归结于青春。春夏秋冬,都有青春的光辉。光明始终在前,任重而道远。不必羡慕长者的睿智,也不必羡慕同伴的成熟。曾经的张狂、青涩是每个人必经的历程。倘若没有青涩、狂妄、悸动,那就不是青春了。在苍翠的年华里,我们必然要轰轰烈烈地爱,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往,义无反顾地追寻,纵然东奔西走、四处碰壁、头破血流,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没有谁能够做到在年少时就胸有成竹、淡然心性,人生是过程不是结果,倘若在年轻时就循规蹈矩、痴迷完美,又何来波涛汹涌、精彩纷呈、风华绝代的经历。年轻的岁月,就当敢想敢为,让每一天都无比灿烂,让每一刻都激情四溢。《诗经》有一首描写青春的诗《汉广》:“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译成白话为:“南方有嘉木,可是靠不上;汉水有女神,可是追不上。汉水是那样广阔,我真是没有希望;长江那样绵长,我真是没有方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种东西可以比得上青春,一个人再有地位、权势、财富都无以换来青春。青春的美好,就在于始终都是那么多思、多情,始终都是那么热血喷涌、神采飞扬、充满各色各样的梦想。青春的魅力不在于它的完美而在于它的个性张扬、多姿多彩,不在于它能否长留而在于它能否常驻,不在于它不复再来而在于它能否精彩。青春永远只是年轻人的专利,就如文化只能是老年人的学问。好好珍惜你的青春吧,因为前面的路将风高浪急,险象环生。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是这样,拥有时不懂得珍惜,失去后才倍加惋惜。我时常困惑的是,很多人因为生活的压力抛却了青春的梦想;或者因为心灵的迷茫,丢弃了青春的锐气,实在令人惋惜。但愿这些都是暂时的,相信大多数人都会回归正确的轨道。因为在生命的长河里,唯有青春势不可挡、无可阻挡。

青春是一种清明,一种简单。不懂人情世故,不谙圆滑通融,既不是什么不足,也非什么过错,相反是一种难得的长处和优势,一种无须雕琢的优良品质。这世间,没有比本色更真实、更有力,更能打动人心。年轻的心就应该纯净透明、天真无邪,不惧世人的非议和诟病,不看世人的打量和惊诧。前面的世界如此广阔,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青春的世界就应该风轻云淡,青春的生活更应该简单清明、行云流水。学会轻看世事的繁芜,懂得轻置人心的混沌,让简单的思维、清明的风格留在心间。大道至简,没有人能够穷极人生的复杂,却有人可以接近生命的简明。不必从开始就遥望终点,更不必从摇篮就看到坟墓,在路上就是你的一切。路边的风景是何等的迷人,远处的景致又是何等的诱人。达尔文早就说过,进化也意味着退化。从远古到现代,从模糊到精致,从愚昧到文明,究竟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退步,哲学在深思,历史在轮回,生活在启示,我们或许永远都找不到一致的结论。若单从个体生命的体验而言,从简单到复杂不是人的进步,而是人的倒退;从清明到混浊不是人的智慧,而是人的糊涂。古人所讲的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返璞归真早已把这些问题悟得烂透。老子有云“含德之厚,比于赤子”,耶稣也说“如果你不能回归童心,你就不能升入天堂”,可见,在圣贤们的眼中,简单和清明有着何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青春是一种气息、一种味道。一种使人精神焕发的气息,一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味道。这气息、味道虽不似孩童气息、奶味使人顿生温情、令人回味,却比孩童气息更富生机、更加逼人、比奶味更能撩人心弦。充沛的精力、洋溢的活力、无界的向往不但感染着同龄人,更勾起了无数长者的由衷羡慕。虽然我们早已青春不再,但却在你们身上依稀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不只是回忆、怀念,更多的是留恋、追悔。后生可畏,说的不仅仅是必然的新陈代谢,而是必然的流逝和自然的回眸,更是那份无法割舍的青春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