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说之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也。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应对者,利辞也;利辞者,轻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验也。难言者,却论也;却论者,钓几也。佞言者,谄而干忠;谈言者,博而干智;平言者,决而干勇;戚言者,权而干信;静言者,反而干胜。先意承欲者,谄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策选进谋者,权也;纵舍不疑者,决也;先分不足而窒非者,反也。
“译文”
游说,就是劝说别人;劝说人,就是资助人。修饰言辞,就是假借以说服人;假借,就是言辞有所增减。应辩对答,是巧辩之辞;巧辩之辞,是轻视论说。具有义理的言论,是阐明真伪;阐明真伪,是为了符合应验。指责之辞,是反对的言论;反对的言论,是诱导对方说出隐藏的细微之处。花言巧语,是以谄言求取忠名;以不实之辞奉承人,是以貌似广博的虚浮之辞求取智慧之名;平淡生硬的言语,果决不疑而求取勇的名声;忧愁之言,运用计策求得信任;巧饰之言,自己不足而指责他人求取胜利。曲意巴结奉承,就是谄;繁复虚浮之辞,就是博;筹划运用谋略,就是权变;果决不犹豫,就是决;自己不足而责备他人,就是反。
“事典”
黄歇巧舌如簧
楚顷襄王20年,秦将白起攻陷楚国的西陵,第二年又连克鄢、郢、夷陵,焚烧了楚国先王的陵墓;顷襄王把都城迁往东北的陈,据兵守卫。自此楚国削弱了,被秦国轻视。
不久,白起又率领秦军来攻打楚国。楚国有个叫黄歇的人,游学各地,博识多闻,顷襄王认为他是一个辩士,所以派他出使秦国。
黄歇游说秦昭王说:“天下请侯,没有哪个国家比秦、楚两国更强大。可现在却听说大王想要进攻楚国,这正好比是两只猛虎相斗,反而让跛足的猎犬趁机获利,所以大王还不如和楚国友好相处。我给您陈述我的理由吧。”
黄歇见秦王听着,就又说:“我听说:物极必反,如冬百变化。事情一旦做过了头,就像把棋子垒起来一样危险。如今秦国的疆域占了天下的一半,拥有极西和极北的土地,自从有人类以来,万乘之尊的国君们从来没有过像这样广阔的国土。从先帝孝文王、庄襄王,到大王,历经三代,从未忘记将国土拓展到与齐国接壤,以便斩断诸侯合纵的交往通道。大王多次派盛桥去韩国担任要职,盛桥将北燕这块地方并入了秦国。大王不用出兵作战,不动声色,就可以拓地百里,大王可以说是很有作为了。大王又发兵攻打魏国,堵塞了魏都大梁的城门,一举占领河内,攻取南燕、酸枣、虚、桃人等地,楚、魏军队徘徊不前,不敢和秦军较量,大王的功绩也算不小了。大王让秦军休整了两年后,又出兵攻占了蒲、衍、首垣等地,兵临仁、平丘、小黄,济阳婴城自守,魏国屈服。大王又割取了濮、磨以北的土地,使秦国和燕国连接起来,从而切断了齐国和韩国往来的通道,也阻断了魏、楚的联系。
“天下诸侯多次聚会结盟都不敢出兵救援,确实是慑于大王的威名。大王如果能持功守成,停止攻伐,行仁义之道,必再无后患。会成为三王之后的第四个圣王,五霸之后的第六位霸主。大王如果想凭借人口众多、依仗军队强盛,趁着打败魏国的机会,希图靠武力成为天下霸主,让诸侯俯首称臣,我担心会后患无穷。《诗经》上说:‘人们做事都有很好的开始,却很少有完美的结局。”
“为什么这样说呢?当初智伯只看到攻伐赵国有利可图,却没有预料到会有榆次之祸;吴王只看到讨伐齐国有利,却预料不到会有干隧之败。这两个国家,并不是没有建立功勋,只是由于贪图眼前利益,最终陷入灭亡的祸患。吴王相信越国,所以出兵伐齐,虽然在艾陵打败了齐国,但胜利归来时却在三江之滨被越王擒杀;智伯相信韩、魏,和他们联合伐赵,围攻晋阳城,就在胜利指日可待时,韩、魏倒戈,将智伯杀于凿台之下。如今大王处心积虑,念念不忘亡楚,却忘记了楚国的灭亡会增加韩、魏的力量这一点,所以我认为大王的这种作法是不可取的。《逸周书》有言:‘有远见的将军不深入他国作战。’从这点看来,楚国是秦国的友邦,而邻国才是敌人。如今大王转而信任韩、魏的友好姿态,这正好比当初吴王相信越王一样。
“我听人说:‘不能轻视敌人,不可坐失良机。’我担心韩、魏只是害怕亡国才对大王辞令谦卑,实际上是在欺骗大王。这是为什么呢?秦国几代君主都对韩、魏不仅没有什么恩德,而且积怨甚深。韩、魏两国的民众父子兄弟在与秦国作战时相继死去的情况代代都有,韩、魏两国国家残破,宗庙毁坏,民众战死沙场,身首分离,暴骨于野,比比皆是,老百姓父子被俘虏劫掠,相随于路,络绎不绝,鬼神徘徊游荡,得不到祭祀。民不聊生,流离失所,沦为奴仆臣隶的遍布各诸侯国。韩、魏两国不灭亡,是秦国的一大隐患。现在大王却要进攻楚国,难道不是大大的失策吗?
“再说大王进攻楚国,将从哪条道路出兵呢?大王难道要向仇敌韩、魏借道吗?由于大王出兵时就担心军队难以返回秦国,所以会出兵资助仇敌韩、魏。大王如果不向仇敌的韩、魏借道,就一定会攻打楚国随阳以北地区。随阳以北地区都是高山大河,森林山谷,人烟稀少,大王即便占有这里,也没有利用价值,只会落个毁灭楚国的名声,却无拓疆开土的实利。而且,大王进攻楚国时,韩、魏、赵、齐四国必定会起兵响应。秦楚交战无暇他顾,魏国会进攻留、方与、铚、胡陵、砀、萧和相,这样,宋国故地会尽归魏国所有。齐军南下攻楚,泗水以北地区一定会为齐国攻占。这些地方都是四通八达的平原沃野,大王却让齐、魏两国独得,这无疑是大王出兵攻楚却扩大了韩、魏国土,增强了齐国国力。韩、魏强大起来,就会有足够的力量和秦国抗衡;齐国以泗水为南境,东边靠大海,北边倚黄河,没有后顾之忧。天下诸侯国之中就会数齐国最强;齐为了保全既得利益,就会假装听命于秦国。一年之后,即使他们自己不称帝,也会游刃有余地阻止大王称帝。
“以大王您疆域之大,民众之多,兵力之强,出兵和楚圈结怨,反倒让韩、魏支持齐国称帝,这是大王的失策。我替大王考虑,最好是和楚国友好相处。秦楚为一家,兵临韩国,韩国肯定俯首称臣。大王凭借崤山之险,还有黄河之障,韩国就成了观察关东诸侯动静的瞭望塔。这样一来,大王派出十万大军驻扎新郑,魏国一定会惊惧万分,许和鄢陵会马上环城自守,上蔡、召陵和魏国的往来也会被切断,如此,魏国也会成为秦国在东方的观察哨。大王和楚国亲善,韩、魏两个万乘国君主就会全力伐齐,齐国济水以西的土地可唾手而得。这样,大王的疆土就会东接齐国,直到东海,贯穿整个天下,使得燕、赵无法和齐、楚联系,齐、楚不能与燕、赵往来。然后,大王再威胁燕、赵,挟持齐、楚,这四国不等出兵攻打,就会臣服于秦国呵。”
孔子对症下药
有一天,孔子的学生子路问孔子:“闻斯行诸?”意思是说:听见了应该做的事情是不是马上就要去做。孔子回答说:“你家里还有父兄在,得先去问问他们再说。”
过了几天,孔子的另一学生冉有也有同样的问题,他问孔子:“老师,听见了应该做的事情就要马上去做吗?”孔子回答说:“对,应该马上去做。”
对同一问题,孔子作了截然相反的回答,孔子的学生公西华感到很奇怪,他带着疑惑不解的心情问老师:“先生,子路问您听到了应该做的事情是不是要马上去做,您回答说要回家请示父兄。可是冉有问您同样的问题,您却回答说马上去做。您的回答前后不一样,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孔子回答说:“子路这个人常常争强好胜,性情急躁,所以我得约束他一下,让他凡事谨慎一些。冉有这个人遇事常常畏缩不前,所以我要鼓励他办事果断一些,叫他看准了立即去办。”听了老师的话,公西华恍然大悟。原来,孔子平时十分留意各个学生的性格、爱好、特长,注意因材施教。有一次,孔子要子路、冉有分别谈一下自己的志向。子路立即站起来表示:“如果要我去治理一个拥有战车千乘,遇到战乱饥荒的国家,只要三年,我就能治平天下,使百姓安居知礼,士卒勇敢善战。”而冉有想了半天才说:“如果让我去治理一个小国,我大概三年之后,就可以使老百姓得到温饱,至于建立礼乐制度,那还要等待君子去做。”他们两人的回答,正好暴露了一个急躁,一个畏缩的性格特征。孔子平时就十分留意观察,故方能因人施言。
才高遭忌的解缙
解缙是明初著名才子,洪武二十一年进士。明太祖朱元璋特别喜爱他的才能,让他每天在自己身边,朝夕谈论不倦,待之如家人父子。
解缙受宠日深,便想到“食君主禄,忠君之事”的古训,又自负高才,敢言人所不敢言。他给朱元璋上了一封万言书,指出朱元璋“御下严苛”,滥诛大臣,以喜怒为赏罚等诸多毛病,又首次提出分封亲王的权力的过大,恐后世会危及朝廷。
解缙所言无不深中朱元璋的弊病,所言分封当时虽未见弊端,后来成祖朱棣起兵燕京,夺去侄儿建文帝的皇位,解缙可谓有先见之明。然而这些都是朱元璋的大忌,前前后后群臣应对奏章中哪怕有暗示隐喻这些弊病的意思,都会被严刑处死,甚至灭族,解缙尽言无隐,言辞也犀利无比,朱元璋却体谅他的忠心,虽然并不采用,也不怪罪,对左右侍臣连声夸赞解缙“高才”。
解缙受此鼓励,越发敢言,明初宰相李善长因受胡惟庸谋反一案牵连,被朱元璋借“星变”之名杀死,举朝无人敢言其冤。解缙却想为李善长鸣不平,恰好工部侍郎王国缙也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以王国缙的名义,由解缙草疏,上章为李善长鸣冤。
朱元璋看罢奏章后大怒,本想重惩王国缙,后来知道奏章出自解缙之手,只好置之不理;却也怕解缙再闹下去,令他无法收拾,便让解缙的父亲把他领回家,再读书十年,然后再回朝做官。朱元璋对群臣从不姑息,稍有过错便严刑立至,独独对解缙爱护备至,解缙屡触忌讳,还能保全首级,也算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解缙回家乡读书只有8年,朱元璋病逝,建文帝即位。不过建文帝欣赏重用的是方孝孺、齐泰、黄子澄这些人,并不起用解缙,解缙在建文帝时期只能默默度日。
明成祖朱棣起兵燕京,经四年血战,攻取南京,大臣不是逃去,便是自杀殉国,降附朱棣的人很少,解缙却率先到宫中朝拜朱棣,朱棣早闻解缙的才名,又知他是父亲最喜欢的人,况且他又最早归附自己,可为群臣表率,马上重用。让他和杨荣、杨士奇、胡广、黄淮、金幼政,胡俨等人组成内阁,充当自己的顾问,而以解缙为主,这就是明朝内阁制度的由来,解缙便是明朝内阁的第一任首辅,只不过此时的内阁不过是皇帝的一个智囊团,权力也没有后来内阁那样大。
解缙深得朱棣赏识,又犯了在朱元璋手下的老毛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毫无隐讳,应该说朱棣对臣下的宽容比他父亲要强得多,朱元璋把手下功臣杀得一干二净,朱棣对手下功臣却是一个不杀,个个富贵天年,解缙在相对宽松环境下,越发放言无忌,无事不敢为,却为自己种下了杀身的祸根。
一次朱棣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位朝廷大臣的名,让解缙品评其短长,解缙直言无所隐,把这些人的毛病揭示得淋漓尽致。朱棣也认为他说得很对,这些大臣知道后,却恨解缙入骨,一有机会便在朱棣面前指摘解缙的过失,大进谗言,众口铄金。久而久之,朱棣也不能无动于衷,况且解缙才高气傲,不拘小节,本就是容易犯小错误的人,积累到一起,就成了大毛病了。
解缙又在随后朱棣要更换太子的“易储”风波中死保太子,联络群臣,大造声势,维护太子的地位。朱棣虽迫于群臣的压力,最终没有更换太子,但一想到要让自己厌恶的儿子承继江山,心里就堵得慌,罪魁祸首自然非解缙莫属。朱棣的二儿子朱高煦因没当上太子,更是恨不得吃解缙的肉,天天寻找机会置解缙于死地,先是诬陷解缙向外泄露宫廷中的秘密,朱棣也不管是否属实,便把解缙贬官为广西布政司参议。
永乐八年,解缙从广西回京述职,朱棣正领兵出塞攻打蒙古,解缙没见到朱棣,便向当时监国留守京师的太子禀报事情,然后就回广西了。朱高煦知道后,便诬陷解缙趁皇上不在时,私自朝见太子,图谋不轨。朱棣蓄怒于心很久了,再加上朱高煦的诬陷,身边大臣的挑拨,勃然大怒,派锦衣卫把解缙捉回京师,投入诏狱,严刑拷问,所牵连的人无不下狱。五年后便命锦衣卫指挥纪纲在狱中把解缙处死,年仅47岁,一代人杰就此殒灭。
苏秦的如意算盘
楚怀王客死秦国时,楚太子还在齐国充当人质。苏秦对薛公说:“您为什么不扣留楚国太子,用他来交换楚国淮北的土地呢?”
薛公回答:“那不行!如果我扣留太子,楚国国内拥立新王,我扣留的人质就失去了作用,反而会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苏秦就说:“不会的!只要楚国国内拥立新王,您就对新王说:‘您把淮北的领土割让给我,我就替您杀掉太子;如若不如此办,我就要联合秦、韩、魏三国共同拥立太子为楚王。’这样一来,淮北的土地肯定会到手。”
苏秦的这个主意,有很多好处:可以请求出使楚国;可以迫使楚王快点割让淮北;可以让楚国多割让土地;可以用善待太子的办法迫使楚国继续割让土地;既可以替楚王赶走太子,又可以为太子着想让他快些离开齐国;既可以在薛公那里败坏苏秦,以便使苏秦得到楚国的封地,又可以让人去游说薛公,让他好好看待苏秦,也可以由苏秦自己去向薛公解释清楚。
苏秦对薛公说:“我听人说‘计谋一旦泄漏事情就没有结果,犹豫不决的人不会成就功名。如今您之所以要扣留楚国太子,无非是要用他交换淮北的土地。如果不能马上得到淮北,恐怕楚国会另有打算,这样一来,您真的就会只守着一个已失去作用的人质,反而被天下指责为不仁不义。”
薛公说:“对呀!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苏秦回答:“我请求为您出使楚国,让它迅速割让淮北。只要与楚国的交易完成,您就没有可担心的了。”
薛公说:“好吧!”于是派他去了楚国。
到楚国后,苏秦对楚王说:“齐国想把先太子立为楚王,可是据我观察,薛公之所以扣留太子,只是想用他交换楚国的淮北而已。如果大王不快点割让淮北,那么太子将会用比大王多出一倍的土地换取齐国对自己的支持。”
楚王说:“就按您的意思办吧。”于是就割让了淮北。
苏秦又对薛公说:“从楚国的情形看,还可以让它多割让土地。”
薛公问:“这怎么办呢?”
苏秦回答:“请您允许我去告诉太子其中的缘由,让太子去拜谒您,您就表示将会善待太子,并让楚王听说这件事,他就会多割让土地给齐国。”
于是,他就去对楚太子说:“齐国想拥戴太子立为楚王,可新楚王却请求以割让土地为条件让齐国扣留太子,齐国嫌割的土地大少。太子您为什么不用比楚国多出一倍的土地允诺给齐国呢,如果做了,齐国肯定会支持您。”
太子说:“好主意!”就把比楚国割让的多出一倍的土地空口许诺给齐国。
楚王听说这件事后,非常担心,就多割了些土地献给齐国,还恐怕不能成功。
苏秦对楚王说:“齐国之所以敢从楚国多割取土地,是因为他们以太子相要挟;现在业已得到土地,可是要求没有止境,是因为他们在用太子左右尊大王。我可以让太子离开齐国,只要太子一走,齐国就没有了借口,肯定不会要求尊大王多割地给它。大王您趁势与齐国达成交易并结为盟国,齐国一定会听从您。这样一来,大王既没有了对头,又可以与齐国结成同盟。”
楚王非常高兴,说:“我就把楚国托付给您了。”
苏秦对楚太子说:“统治楚国的是新楚王;您只是用空头支票与齐国做交易。齐国不一定相信您的许诺。可新楚王已经割让土地了。一旦楚、齐结成联盟,您就危险了!您自己考虑一下吧!”
太子说:“恭敬地听从您的教诲!”于是准备好车辆,趁夜色离开了齐国。
苏秦又派人去薛公那里告状:“劝说您扣留楚太子的是苏秦。苏秦并不是真的为您着想,他也想让楚国得到好处。他担心您会察觉这件事,因此从楚国多割取土地以掩饰形迹。这次劝太子离开的又是苏秦,可您并不知道。我私下里替您怀疑苏秦的用心呀!”于是,薛公十分怨恨苏秦。
苏秦又派人去对新楚王说:“让薛公扣留太子的是苏秦;支持大王替代太子立为楚王的是苏秦;割取土地巩固齐、楚关系的也是苏秦;忠于大王把太子赶出齐国的仍然是苏秦。现在有人在薛公面前说苏秦的坏话,以为他轻视齐国看重楚国;希望大王能明白这一点。”
楚王说:“我接受您的忠告。”就封苏秦为武贞君。
苏秦又让景鲤去告诫薛公,说:“您之所以被天下看重,是因为您能结交天下名士,并能左右齐国政权。如今苏秦是举世罕见的辩士,您如果不好好看待他,就会闭塞天下士人的进身之途,也不利于说客们的行动。那些与您关系不好的人就会支持苏秦,那么,您的事情就危险了。现在苏秦与楚王关系不错,您如果不快点与他亲近,就是要与楚国为仇了!您最好是趁势与他亲近,并让他显贵,这样您就可以得到楚国的支持。”
薛公认为有道理,就对苏秦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