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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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6章 惩贺兰柔(1)

温彩摆了摆手,“青莺,把这胆大妄为,伤了雍王的贺兰奉侍带回王府,继续问问,她是哪颗牙齿伤的雍王,又是哪条腿踹得雍王身留瘀青,问清楚了,直接毁去。你再问问,她在拔光牙齿后,又是用哪只眼睛瞧光了雍王的身子,也一并毁了吧!

本王妃的男人,岂容他人伤害、又岂容他人端详细看之理,我的男人可不是供她赏玩的。人下手要狠快,莫给本王妃拖拖拉拉的。去吧,把人带雍王府!”

雍王妃疯了!

她当着皇后、荣妃的面就敢下狠手,要是真入了雍王府,怕是连一条活路都没有了。

顾波看着地上淌血的贺兰柔,心里一阵阵恶寒,后背冷汗直涌,她不要嫁入雍王府,要真是嫁进去了,怕是也活不成。

这温彩连装都不愿意装,太可怕了。

太子妃定定心神,大喊一声“你敢”,几步将贺兰柔护在身后,“温氏,现在她还不是雍王府的人,你休要碰她。”

“她不入雍王府了?那我们现在就说贺兰柔践踏皇家尊严,亵渎皇子之过,以下犯上,罪不容恕,贺兰柔咬伤雍王,该死;贺兰柔踹伤雍王,更该死……”

太子妃一急,喝问:“你声声说雍王被她伤了,你可有证据?”

“你想要证据?好啊,这个时辰,估计朝会也散了,来人,请雍王来凤仪宫,正好皇后娘娘、荣母妃也在,大家都来做个见证,看看贺兰柔是何等的狂妄、狠毒。”

温彩自顾自地在秦荣妃身边落座,笑盈盈地柔声道:“母妃,让你受惊了。”

秦荣妃早前是吓了一跳,可更心疼自己的儿子,温彩没必要骗她,没直接打杀贺兰柔已算是轻饶,她一早就答应了温彩不阻止的,这会子虽有些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温彩这是要杀鸡儆猴。

“阿恒被伤,本宫心疼得紧,你的心情本宫理解,你就照规矩行事罢。”秦荣妃轻飘飘一句话,并不看扒在地上还在淌血的贺兰柔。

太子妃又气又恼,她是太子妃,可在温彩的面前却生生被压下来。温彩怎么敢放肆,还敢在凤仪宫放肆,就连皇后也阻止不了她。

只因为,温彩占了理。

这个温彩,还真是小窥了她。

皇帝正坐在议政殿后殿吃茶,就听大总管当成新鲜事禀报了温彩的事。

皇帝一惊,“雍王妃大闹凤仪宫。”

大总管笑道:“正是,说是太子妃之妹贺兰柔伤了雍王,要给雍王报仇。刚才,已经有凤仪宫的太监来请雍王过去了。”

皇帝歪着头,“走,起驾凤仪宫。”

他倒要瞧瞧,温彩如何给雍王报仇。

他的儿子,就不该任由人欺负。

至于他的儿媳妇,就也该有几分皇家妇的狂妄,对,就这样狂,这才是皇家人的样子。唉,这一辈里,皇家的公主一个比一个绵软,皇家媳妇更是一个个太过温顺了。

皇帝怀揣着三分期待,七分看好戏的心情前往凤仪宫。

太子接到消息,则是太子妃身边的芸姑姑求助,“太子妃请太子救贺兰七小姐一命,雍王妃拿着皇家尊严受损,皇子受辱之事说话,便是皇后也护不得……”

这个温彩,明明是件小事,非被她闹得满城风雨。

贺兰家的名声怕就要毁了,贺兰家小姐欲求不满竟伤了皇子,若换作寻常男子,岂不是被折磨得更甚。

人们听到这消息时,第一时间就是疯狂的脑补,是各种贺兰小姐情欲泛滥的画面……

待太子赶到时,凤仪宫内,皇帝端坐其间。

皇帝道:“来人,替雍王宽衣,既然雍王妃声声说贺兰柔伤了皇子,总得解衣一看,为示公允,就在这大殿上宽衣一看,再着太医验伤。”

温彩回府第一天,雍王不肯把底衣褪尽,直至昨儿与她说了此事后,再脱去,看到温彩触目惊心,不晓得该说慕容恒确实有洁癖,又或是说他对自己太狠。

两名验伤太医奉命前来,待慕容恒褪去上身时,露出了双臂黑麻麻的疤痕,直看得秦荣妃心疼不已,失神之间,拽住皇帝的手,那眼泪儿扑簌簌滚将下来。

太子支吾着道:“这……这……贺兰雪,你们姐妹真是太过分了!”

太子妃可不信这是贺兰柔弄的,“殿下,总得听听太医是怎么说的。”

贺兰柔愣怔片刻后,惊叫道:“我身上也有伤!”

太医查验了一遍,抱拳道:“殿下还请移驾偏殿。”

皇帝黑着脸,望向太子的眸光又冷厉了七分。

纵容太子妃算计自己兄弟,这算什么兄长?竟连皇家的脸面、皇子的尊严都不顾了,失望,太让他失望,还没让太子为帝,倘若真由他为帝,岂不是由得后宅妇人们胡闹。

太医一会儿又请了贺兰柔进去。

又半炷香后,两名太医出来禀道:“禀皇上、皇后娘娘、荣妃娘娘、太子殿下,经过查验,雍王殿下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瘀青五处,浑身上下皆有伤痕。贺兰小姐身上,唯有腰上、肩上留有两处瘀青,双臂略有挠伤。从二人身上的伤痕来看,应是同一天留下的。”

贺兰柔只得两处伤痕,偏慕容恒就不计其数,这是怎么回事,不容人细想。

皇帝的脸铁青得更甚,忆起自己年轻时遇到的几桩事,没想到他儿子遭遇的比自己更甚。

他嗖地起身,厉喝道:“太子,这就是你选的好太子妃,合着外人算计你的骨肉兄弟!”

慕容恪心头一颤,只一眼,就被皇帝那寒冷的目光吓得腿软,立时趴跪在地上,“禀父皇,儿臣有罪,儿臣没想到太子妃如此胆大妄为……”

皇帝的眸光移向温彩,“雍王妃,你想如何处置,皆都由你。”他顿了片刻,厉喝一声:“传朕旨意,着翰林院拟旨,贺兰绝教女无方,免去千牛卫指挥使一职,即日起流放岭南担任琼州知州。”

皇帝冷声道:“皇后,你尚未肃整好太子宫后宅,就不必把手伸到雍王府了……”

慕容恒轻唤一声“父皇”,撩袍跪在膝前,仰头禀道:“请父皇恩准,允儿臣携着府中上下前往封地肃州。这些日子,儿臣每每阖眸,都是被人欺辱的画面……”

温彩还在想:今儿是不是闹得太大,男人也是要面子的,一个女子玷污了男子,她将慕容恒的尊严置于何地。可是昨晚,听慕容恒的意思,就是要她这样狠狠地报仇。

她昨夜想的都是怎样行事,也曾担心过如此许会坏了慕容恒的名声,让他被世人嘲笑,可慕容恒竟不解地问“你又嫌弃我了?我不管,你就得给我报仇。”

温彩被他闹得不成,这男人比她大好不,怎的与她撒娇,还非闹着让她去替他报仇不可。

皇帝阴冷的目光扫过太子:都是你干的好事,自己弟弟被女人欺辱,你知情不阻配为兄长?

太子看到慕容恒身上的疤痕,也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他只以为贺兰柔是个体弱女子,没想到这欲望高得令人叹为观止,太可怕了,得有多厉害的女人才能把一个七尺男儿伤成这般,心里甚至为此怨恨上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