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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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劫持2(3)

这里声落,珍宝库的人也惨声大叫:“珍宝库走水了!”

“库房走水了!”

丫丫的,这顺王府的布局太不合理了,书房、珍宝库、库房竟然很近,方便了温彩放火干坏事,她躲在暗处贼贼一笑。

她手里正磨着一根枝条,一头尖尖,又撕了身上的丫头服做了一把简易的弓箭,在箭上绑了沾了灯油的木条,“嗖”的一声,自珍宝库的窗户而入,里头的火苗一跳,那窗帘顿时便燃了起来。

青莺的箭术了得,虽是孩子般玩耍的东西,到了她手里那就是神器。

慕容恒一脸宠溺,在温彩的脸上摸了一把:“这回解恨了?”

“没有,要多烧几处才够本。”

慕容恒对青莺道:“陪她玩着,小心些,我先回酒宴。”

青莺应了一声。

这种事,慕容恒也不阻,分明就有纵容之意。

书房搁的是书,青莺连射了五六箭,全是自窗而入。

库房和珍宝库也会有所损失。

顺王正在前府宴客,听到这声音,倏地起身,大喝:“怎么回事?”

有下人急急地探了一下,“启禀殿下,书房走水了,珍宝库、库房也着火了……”

温青坐在席间,今儿已经试过六皇子、八皇子,他们二人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劫温彩,最大的嫌疑便是顺王,可顺王说话滴水不漏,正因为如此他们都疑上顺王。

温彩趁着众人抢火,她抱了只盆子混在人群里,佯装成抢火的模样,趁着上下抢火,她不紧不慢地出了偏门,看到了熟悉的小巷,沿着夜路往家里回了镇远候府,一近府门,褪下丫头服。

那婆子一看是温彩,惊呼一声“郡主!郡主,真是你么?”

“不是我还有旁人不成?”

婆子立时叫了起来,“大老爷,郡主回来了!奶奶、奶奶,是郡主回来了。”

顺王宴请雍郡王与温青,吃到一半,走水了,顺王佯装平静:“近来天干物燥,这些吃闲饭的下人不得力,我们再赏歌舞!”他呵呵一笑,继续作陪。

而此刻,温青的心腹小厮来禀:“禀候爷!郡主……郡主回家了。”

温青倏地起身。

顺王一脸惊诧,温彩怎会回家?这个时辰,温彩应该关在地窖里。那处可最是隐蔽,一定是为了维护温彩的名节,温家人故意放出话来的。

温青道:“此话当真?”

“是,郡主回府了,这会子正在桂堂与大老爷、奶奶说话。”

温青抱拳正要告辞,只听“轰隆”一声震天巨响。

顺王再也不淡定了,顿时跳了起来,大叫:“怎么回事?”

他望着北边方向,那里……

他不想想下去,“是酒窖,是酒窖出事了?”

慕容恒神色淡淡,“大皇兄,你这府里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举目望去,只见顺王府北边火光冲天,西边更是一片嘈杂,救火的吆喝声,骂人的声音,还有拿着盆碗的声音,更有敲着锣鼓的声音,好一片忙碌。好端端的府邸,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温青笑道:“顺王殿下忙着,我妹妹回家了,我得赶回去瞧瞧。”

慕容恒紧随其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顺王府。

顺王破锣嗓子般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管事颤颤栗栗地奔来,支吾着道:“殿下……酒窖爆炸了,我们一窖的美酒……全……全都没了,还有隔壁密库的火蒺藜没了、兵器也毁了……”

“啪——”顺王扬手就是一记狠重的耳光,“废物,养你们何用?人呢?今儿抓来的人呢?”

“酒窖和密库夷为平地了,那人……”

不会死!

一定没死。

刚才镇远候府的人不是说温彩平安回府了。

谁能告诉他,今晚这府里接二连三的火是怎么回事?

只怕与温彩脱不了干系。

这个臭丫头,分明就是与他作对。

他劫人不成,却惹来一场火灾与横祸。

温青一路急奔,待到了桂堂时便听到了一阵欢声笑语,早前紧绷的弦立时放松了下来,如若温彩有个三长两短,他会生不如死,他数年的沙场拼搏就是为了让祖母、妹妹过上好日子,受人敬重。祖母早逝,没能看到他的风光,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保护妹妹、成为妹妹最大的靠山与依仗。

温彩坐在案前,吃得狼吞虎咽。

梁氏轻声叮嘱道:“你慢些吃。”

温彩嘴里包着一口的食物,“好饿,我中午没吃,晚饭也没吃,又在外头走了大半天,总算能吃东西了。”

温子群看着娇俏的女儿,厉声道:“天子脚下,何等贼人如此胆大,竟敢劫人?”

温青一路急奔,几步进了花厅,待瞧见了温彩,不待他说话,慕容恒已经奔了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打扮成这样?”

挽着丫头的服侍,却穿着她自己的衣裳。

温彩斥退左右,便将自己从顺王府酒窖醒来的事细地说了,自然免了她让青莺放火的事,只说是她自己放的。

温子群听到温彩敢在顺王府四处放火,先砸了人家的酒窖,临走将一张点着火的纸抛了进去,那地窖空气稀少,又是一窖的酒,可想那一声震天的爆炸声就是从顺王府传出来的。

梁氏听得颇是解恨。

温彩道:“叫他劫我,他是想抓了我来要胁我们温家呢,当我们温家是好惹的,哼!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仅是与我们温家为难,更是与雍郡王、与太子、与皇上为难?本郡主放几把火烧了他的府邸还算是客气的,惹恼了我,我就狠揍顺王混蛋一顿!”

她骂顺王混蛋?

慕容恒心头一紧,“他欺负你了?”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温彩。

“没有!”温彩摇头,“他要是敢欺负我,就不止是今晚那么点事了,丫丫的,那顺王就是个卑鄙小人,去岁秋狩的时候,他在猎场糟塌了好几家的小姐,怎的就没人管?还有今儿,我装昏迷的时候,听他说,他又弄了一个什么性子烈的女子入府?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我很想救人的,可在那府里这转那转,除了那库房、书房知道在哪儿,旁的地方没去?我就是想给他厉害瞧,没敢闹出人命。”

仿佛放了几把火,搅得顺王府鸡飞狗跳还是小事。

身为大皇子、顺王白日劫人,这许不是胆大包天的事,对旁人很大,

慕容恒止不住咳嗽。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温顺可人的时候,直想把她疼到心坎里,可惹恼了她,她一亮小虎爪,就顽皮得让人生畏。

温子群大喝:“你胆儿大了,竟干放火的事?”这还是他女儿么,这等狂妄胆大的性子哪里像他,瞧着倒有几分随了温家老太爷。

“我就放了!别人欺负我们温家,不给他点厉害瞧,还当我们是好欺负的,烧了他的书房,烧了他的库房才好,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世上干坏事的人不少,干了坏事还敢认的却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