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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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狩猎比赛1(1)

温彩道:“你告诉四小姐,就说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明天还要参加狩猎我们得早起。”

温彤觉得自己应该与温彩、徐兰芝处好关系,同来秋狩的贵女小姐们,她一个也认不得,她以前是认识一些京城官宦小姐,可都是些五六品官员小姐,可此次的不同,上是皇帝的女儿,再是丞相、国公府、候府的小姐,然后又有尚书家小姐,官职最低的当属兵部侍郎和户部侍郎,可人家也是正二品的官,温子群在任上时也只是从三品的太仆寺卿。

再看温彩与徐兰芝,与七公主交好,连护国公府的小姐也认识了,还有五城都督府家的嫡次女宋小姐。

温彤颇有些失望,温彩的话她已经听到了。

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却见一个陌生的丫头奔来,“奴婢是五城大都督宋府的丫头,我家小姐着我来问温小姐,七公主穿的狩猎服是从哪儿买的?今儿我们府的下人寻遍了全城也没找着。”

温彩道:“你进来说话吧。”

银翘打起帐帘,把丫头叫了进去。

温彩道:“这是我们府中绣房做的,要是你家小姐真喜欢,就拿了你家小姐的身量去寻安然阁的麻嬷嬷,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有了麻嬷嬷领路,绣房管事会很快做一身最好看的狩猎服出来。”

丫头迟疑道:“这……这来得及吗?明儿一早就要开始狩猎比赛。”

“宋府有的是上等好马,快马回城,最晚三更时分就到了,我们府的绣房备了缝衣机,会很快的。”

丫头这才点了点头,依旧有些不放心,她家小姐就想有这样一身狩猎服,瞧着自己预备又土气又难看,明儿正式狩猎,然后还有马术比赛,正想借着这次秋狩崭露头角呢。“温小姐能不能遣个丫头领我们去。”

要赶夜路,银翘不会骑马,只能是杜鹃了。

杜鹃笑道:“小姐,不如我带他们回去一趟,要不要问问李小姐,看她要不要一套,若是她也要,便一并做好了带回来。”

银翘忙道:“是护国公府的李小姐么?奴婢这就去问。”

杜鹃对那丫头道:“你回去问了你家小姐的身量来,一会儿我们就骑马回城。”

“是。”

温彩凝了凝眉。

杜鹃知她有话说,“帐篷里有些闷,小姐,我们到外头透透气。”

徐兰芝还在想自己的心事。

温彤心头有些不快,她要与她们说话,便推说明儿要早起,现在有个宋家小姐的丫头来就见了,她这个嫡亲姐姐还不比那个外人家的丫头重要呢。

温彩见四下无人,轻声道:“杜鹃,你回去之后拿了我的推荐信去找忍冬,让她去百货行找大管事,把这几日赶出来的狩猎服摆出去,如果我没猜错,明日会有更多的人前去采买,价格只管往高里叫。”

“小姐,男式狩猎服多少一套?”

“八十两银子。”

“那女式的呢?”

“最少一百两。”

“要是问起来为什么女式的为什么这贵,就说,女式的制作过程繁复,衣料用的都是最好的。另外,买女式狩猎服,送颜色相配的绒球一对。”

近来,她、徐兰芝、七公主头都戴着两个绒球,看起来又新颖又别致。

来参加狩猎的小姐,有的就是银子。

“另外,告诉绣房管事让他们连夜赶工,多做狩猎服,这可是给他们赚大钱的机会。”她顿了一下,“若是忍冬问起是谁介绍我们去百货行,你就说是雍郡王帮的忙,见我们做的狩猎服好看,又有不少人问起,方才给的建议。”

“是。”

温彩见温青帐篷内无人,到里面写了封信,盖上印鉴递给杜鹃,又细细叮嘱了一番。

夜,静谧下来。

温彩睡得半夜,便见有个熟悉的人影掠过。

是他!慕容恒来了。

她披了斗篷,移出帐篷时,慕容恒一把拉住她,“我们去那边说话。”

他一直就想与她说话,可总不得机会。

慕容恒道:“你哥的狩猎服、你和七公主身上的狩猎服,都是你设计的?”

“是。”她淡淡地应着,在林下一根倒地的枯树干上坐下,“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你今天做的水煮兔很好吃。”

“谢谢!还有牙签兔也不错,只是做起来太繁琐。”

慕容恒忆起那水煮兔的味道,有的人辣得直吐舌,可他吃着好像并不辣。他却不知道,这是温彩叮嘱了御膳房,说上菜的时候照着各人的口味来上,对能吃甜的就上辣味的,对不能吃辣的,就上微微辣的。水煮兔有辣、中辣、微辣和微微辣四种,御膳房还特意在这四种口味上做了区别。因得了启示,御膳房的人今儿特别用心,便是其他菜式也照了这个特别来区分对待。

臣子们吃的菜式与是皇子、公主们的略有不同,而皇子与皇帝的又不同。

“猫咪,近日得了空给我做牙签兔吃,到时候我让人把兔子送来。”

温彩恼道:“不许叫我猫咪。”

“你不还叫我木头么?”

温彩噎住。

两个人坐到枯干上,透过头顶的枝叶,看到了那轮明月,夜风拂过,有些凉,她身上披了斗篷。

“我让绣房的人赶做狩猎服,明儿一早送一批衣服到百货行卖,还说这生意是你介绍的。”

慕容恒笑,“你为什么要瞒着你哥嫂?”

“树大招风,能瞒一时瞒一时。”

“今天你念的那两首诗……”她自己不知道念完后那些文人的目光,但他却是瞧见的,他们很意外。

“佛经故事里不是有吗?”

慕容恒问:“你看的哪本佛经?”

难道这个朝代还没出现这两首诗?

温彩想到这儿,有些紧张。“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得了,祖母在世时,偶尔会看佛经,我也是偶尔翻一翻,想不起是哪本书。”

他却在想,“那时候你说那样的话,你真的不介意冷昭、萧彩云对你的伤害。”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冷昭的闪婚有问题。他求的是顺利娶萧彩云过门,我求的是和离重获自由。初婚从父,再婚由己,和离虽让我名声不大好听,可我赢得了自主婚姻的权力。所以,对这事,我并不认为是伤害。我、冷昭不过是各有所求罢了。我猜到了他的用意,而他却从来不知我的打算。”

她从嫁给冷昭那一天开始,求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离开冷府。

难怪,她会诵出那样的两首诗来。

也让萧彩云无从辩驳,因为萧彩云无论怎么说,都显得多此一举,那两声透着禅语的诗,让萧彩云落了下风。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沉吟着,这两首诗让回味无穷,一问一答间,令人深思。

原本无伤害,又何来伤害一说。

在冷府的日子,她过得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