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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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情近心怯2

“你别伤心,我给你保媒,我给你找个好男人……”

温紫涩笑着:“不瞒六妹妹,不是我娘不管,你瞧我也被拖延至今。着实是我娘使不上力,早前爹在外任知县,如今爹又给祖母守孝,这些日子西山县、京城的两头跑,要不是我娘念着我年纪一天天大了,也不会留在京城。阿绯的婚事也没个着落,爹在任上时,提亲的人颇多,可娘却想寻个京城的官家小姐。伯母倒是认识一些的,可她素来私心重,大房的事都张罗不过来,更不肯管二房的事。这几个月,我娘和伯母有些芥蒂,伯母就不愿意帮忙了。”

温翠轻声道:“正只如此,二房才更该与大哥、大嫂亲厚些。我瞧大哥认识的人可不少呢,除了军中,还有六部的官员。”

温紫眼睛一亮。

温彩却听出来了,这是温翠暗示温紫要与二房交好。

难不成何氏行事就这么差劲,连温翠都偏着二房人。

温紫笑道:“阿翠说得是。”

温家的子女里头,除了温青和温彩有乳字,其他子女都没有,但都取了正经的学名,温青兄弟俩的乳字皆是汪氏给取的,汪氏也书香门第的小姐,读过些诗书。

温翠瞧了眼徐兰芝,“得让厨房煮碗醒酒汤来。”

三姐妹你瞧我,我瞧你,不竟失声笑了起来。

温彩道:“回头嫂嫂看到芝芝醉成这般,怕是又骂她了,还有徐伯母、徐二姐……”她想到徐兰芝,比她还苦闷,徐氏从不训温彩,她一开口但凡有半句不好听的,温青就横眉竖眼。

在温青的眼里,他的妹妹就是千好万好。不等徐氏把话说完,温青就道:“顺娘怎了?温家那些人不待见她,为了我这当哥在冷家又委屈成那般,你不待她好,我就带着妹妹住到外头去。”

徐氏其实也没说啥,原是想告诉温青“妹妹拿了自己的贴己银钱给账房的事”,她还想知道温彩手里头有多少银钱。如果多,应该交到她保管才是,这话刚开头,就被温青说得她再不敢说下去。温彩就是温青在家里最紧要的人,连她和肚子的孩子都抵不过。

此刻,温彩面露同情地道:“芝芝比孙悟空还惨,孙悟空只唐僧一个人念经,芝芝上头有三个人念紧箍咒。”

温紫与温翠异口同声:“孙悟空是谁?”

呃,温彩忘了,这个时空貌似孙悟空还没出来呢。

温彩道:“你们小时候听没过《西游记》的故事?”眨了眨眼睛活泼又俏皮。

两人摇头。

温彩见徐兰芝醉得不轻,怕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离开,轻声道:“就是一个故事,说的是……”便简要的讲了孙悟空的故事。

讲了大半个时辰到了未时三刻,徐兰芝也没缓解的样子,方才讲到观音送了唐僧一顶帽子,又教了孙悟空念紧箍咒的事。

温彩道:“故事就是这样了。”

温紫意犹未尽,“后面还有吧?”

“六妹妹是听谁的,这故事倒也有趣。”温翠还想听,“一个猴精能闹出这等事。”

温彩决定把这故事说到汪氏头上,道:“小时候,祖母就讲这故事哄我睡觉,还说‘皮猴,皮猴’就是这样来的。”

温翠与温紫两人坚信不已,似恍然大悟,原来这骂孩子顽皮的话竟也有典故呀,前人果然不是胡诌的。

温彩道:“我得把芝芝带回去了,再不回,嫂嫂就要派人来了。”

温紫只得令两个丫头把徐兰芝扶到马车上,与二房的董氏告辞,又去大房与何氏打了声招呼。

待温彤赶来时,温彩已经上了马车离去。

因两房太太不睦,温彤与温紫也少了往来,就似今儿,何氏生怕得罪了冷昭,不理温彩,可二房的人热情高涨,还特意备了酒席款待。

近黄昏时分,徐兰芝才醒来,头疼欲裂,见徐太太面含愠怒地坐在榻前,她手指凿到徐兰芝头上,轻斥道:“把你能耐了,瞧瞧,还给人保媒呢,你自个儿还没订亲呢,就替旁人保媒,还真真是能耐了。”

徐兰芝父亲新丧,她得守孝三年,孝满之期也在两年后的三月,那时候她也十七了。

听徐太太一说,徐兰芝恼道:“怎会呢,我好好的说什么保媒?”

迷糊中,依稀有些印象,徐兰芝蓦地忆起温翡说想嫁人的话,她当时一激动就说要替她保媒。

“一个姑娘家,到别人家玩竟也能吃醉。温彩比你小,你瞧人家,哪里像你这样贪杯,也没个规矩。”

徐兰芝嘻嘻笑了一下,“很少出门,今儿我是玩得高兴嘛。再说,平日大姐和你都不许我出门,连赏花宴也不许去,直说我在守孝……我都快闷坏了。”

温家算是温青的本家,徐兰芝这样去玩只能算串门,倒也不犯忌,突然见到一大群同龄的温家小姐,一时高兴就多吃了两杯,尤其她觉得那个温翡还不算坏,也是个实心眼的人,居然与她实打实的喝酒。

温紫、温翠两个都像猫儿似的舔一下。

温彩是不能喝酒,喝一口就双颊通红,比徐兰芝喝了两大碗还红得厉害。

“瞧不出来,温家二房的二小姐还不错,下次喝酒我还找她。”

徐太太伸手一拍,直击徐兰芝后背,啐道:“哪有女儿家像你这般贪杯的,温彩还叮嘱我先瞒着你大姐、二姐,只对人说你在外头吹了风,否则你且瞧瞧,看她们如何收拾你。”

母亲和大姐还好些,尤其是她二姐,那张嘴能烦死个人。徐兰芝也不知道二姐夫卫成是如何受得的,不仅受得徐兰香那些喋喋不休、叽叽喳喳的嘴,还把徐兰香当宝贝一般。

“你说要给温家二房的温翡寻个好婆家呢,啧啧,一个待嫁姑娘给人保媒,没羞没臊的。”

徐兰芝瞪着眼,她自己说了啊,她哭丧这脸,“惨了,惨了,我怎说这种话了,要是不帮她寻一个,人家岂不是当我徐兰芝朝令五改的,不成,哪怕是醉话,说到就要做到。”

徐太太不由觉得好笑。

徐兰芝把自己认识的军中武官都想了一个遍,然后若有所思的,“大姐夫还在军中呢,我可找他帮忙,对,还有义父,我也可以找他帮忙。”

“要让你大姐知道你吃醉的事,你看她还让你出门。”

徐太太起身要走,徐兰芝一把将她拽住,“娘!”然后摇了摇头,嘟囔着小嘴儿,“不要告诉大姐、二姐,求你了,我下次再不吃醉就是,我还想下回能去温家串门呢。”

徐兰芝拉着徐太太撒了一会儿娇。

徐太太无耐地道:“你呀,倒与温彩好好学学,看看她,帮你大姐打理内宅,又把各房都弄像模像样,你们走了之后,雍郡王来府里了,他帮府中的绣房介绍了一笔生意,一下子就付了二千两银子的预付钱,你大姐、二姐今儿都高兴着呢。”

徐兰芝不解地道:“府里的绣房能赚钱,关二姐什么事?”

徐太太气得无语,“你大姐把这事交给你二姐来管了,要是赚了银子要分她三成,你二姐能不高兴么,今儿午后就领了绣房的大管事去外头采买布料、丝线,什么都备好了。这笔生意做完了,许能赚二千多两银子。我还想着,早做好早赚钱,这不,我把院里会针线的丫头都派到绣房去了,下人们赚一点,我也能赚一点。”

徐兰芝歪着脑袋,“我洗个脸,我去安然阁找彩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