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最受北大学生欢迎的88个人生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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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严谨也是一种美

我们都知道,北大的严谨是出名的。从北大走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深谙此道。因为他们知道,不论工作还是学习,马马虎虎是不能成事的,你对生活的态度和生活对你的态度其实是一致的。所以,我们还是严谨一点吧,不要给自己留下明知的遗憾。

“差不多”先生

胡适先生曾做杂文《差不多先生传》,讽刺办事马马虎虎的人。

他讲述了这样一个“差不多”先生:

他常常说:“凡事只要差不多就好了,何必太精明呢?”

小的时候,他妈妈叫他去买红糖,他买了白糖回来,他妈骂他做事不用心,他摇摇头道:“红糖白糖都是糖啊,不是差不多吗?”

他在学堂的时候,先生问他:“直隶省的西边是哪一省?”他说是陕西。先生说:“错了,应该是山西,不是陕西。”他说:“陕西离山西不远,也差不多。”

后来他在一个钱铺里做伙计,因为不精细,十字常常写成千字,千字常常写成十字。掌柜的生气了,常常骂他,他只是笑嘻嘻地赔小心道:“千字比十字只多一小撇,不是差不多吗?”

后来有一天,他忽然得了一种急病,赶忙叫家人去请东街的名医汪先生。家人急急忙忙地跑去,一时寻不着东街汪大夫,却把西街的兽医王大夫请来了。

差不多先生病在床上,知道家人找错了人,但病急等不得了,自己在心里想到:“好在王大夫同汪大夫也差不多,让他试试看吧。”

于是这位兽医王大夫走近床前,用医牛的法子给差不多先生治病。

不用一小时,“差不多”先生就一命呜呼了。

“差不多”先生在差不多要死的时候,还断断续续地说道:“活人同死人也差……不多……”

胡适先生的用意很明确,那就是针砭马马虎虎的时弊,提倡认真严谨的作风。

严谨治学始终是北大学风的一个显著特点。欲想在北大立足,打算在学术界干出点名堂,没有严谨治学的态度是不可能的。其实在我们平常的生活中,严谨也是一种必须具备的品格。具有严谨的品格,才能让我们在学习和生活中进步更快,收获更多。

大师的风范

对北大先哲们的严谨,北大人的印象是十分深刻的,在同学聚会、校友相逢以及指导学生时,这是一个久谈不衰的话题。

毕业于北大哲学系方立天教授回忆说:

就以治学来说,北大哲学系教师与学生都非常重视原始资料的阅读、钻研、掌握和积累,哲学系编的《中国哲学史教学参考资料汇编》就是一套具有很高学术价值的参考书。张岱年教授曾一再的谆谆教导我们,一定要好学深思,心知其意,力戒浅尝辄止,望文生义。

北大经济学教授萧灼基回忆道:

“文革”期间,有一次我与陈岱孙教授编在一组,整理和校对马恩列斯语录。他工作十分认真,一丝不苟,哪怕是一个标点、一个符号,都认真核对。马恩列斯著作和版本很多,字体各异,技术标准也不统一。他除了对正文认真校对,做到准确无误外,对异体字和引文出处也反复校对,统一规格。全部语录分头校对完毕后,由他通读通校。原来我们以为经过几遍校对,不会有错了,但经他仔细通读通校,还是挑出不少不规范或错、漏的地方。他的严谨态度,使我们深受教益。

北大哲学系陈启伟教授回忆说:

洪谦先生总是教导我要非常严肃、认真、审慎地对待写作。他经常要我写读书报告,一年半的时间里我大约写了大大小小一二十篇报告,有些报告(如德谟克利特、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笛卡儿、洛克、巴克莱)写得相当长,也很下了些工夫。但是洪先生不主张轻易发表文章,一再告诫我不要“为发表热所驱,汲汲于敷衍成文”。写一篇文章一定要有充分的准备、翔实的资料、深入的思考,这就是中国古人说的“厚积而薄发”。根据洪先生的教导,我在日记中曾写下这样一段话:“学有根底始发为文章,内涵丰厚而外现宏阔伟大,这是一切学问家所经历的途径。”

据陈教授讲:洪谦先生一贯强调,做学问一定要细。

陈教授是1956年夏在北大哲学系本科毕业后被推荐给洪先生(洪谦先生)做研究生的,研究方向还是休谟哲学。他们这届研究生是春季始业,即到l957年2月才正式开学,但洪先生在1956年秋季就安排他开始学习了。过去大学毕业论文的写作、修改和定稿虽然都得到洪先生的悉心指导,但那时同他见面求教的机会并不多,现在做了研究生,则整个学习生活都是按洪先生拟订的计划进行的。按照先生的规定,陈每隔两周去见他一次,向他汇报学习的进度和情况,提出问题和讨论。而事实上经常是他听了汇报之后首先提出问题要求回答,即使陈向他先提问请教,他也要陈先谈谈自己的看法,然后才予以点拨,而且往往只是略作提示,还要他自己去再读再思考,自己求得详尽的解答。

陈很快就感觉到,在洪先生门下执弟子礼,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每次去见他都仿佛去参加一次考试,丝毫不敢马虎。洪先生特别强调做学问要细。

首先,读书要细。一字一句都要弄得一清二楚,不能半生不熟,囫囵吞枣。每当双周去向他汇报学习情况时,先生常常在他读的参考书上找出一段话来要他讲解,并逐字逐句当场口译出来(当时读的参考书是英文本)。对每个词的含义和句中各词间的语法关系,他都很仔细,稍有差错,立刻纠正,并且不厌其烦地说,读书也好,翻译也好,都要非常细心,要一字不苟。有的翻译就是因为一字看错或没弄清楚句子的上下关联语法关系,结果大错特错,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其次,研究问题、思考问题要细。细,就是要勤于分析,善于分析;不要粗枝大叶,浅尝辄止;不要大而化之地高谈阔论。

有一次陈在刚读完了培根的《新工具》后去见洪先生,先生要他谈谈对培根哲学的理解,而他没有就《新工具》一书的内容具体地阐述培根的思想,只是笼统地大谈一通他的唯物主义经验论、辩证法因素等,不料洪先生不耐烦地打断说:“你有没有仔细地读《新工具》?培根在《新工具》里讲的东西你没做一点分析,却空谈什么唯物论、辩证法!”然后先生要求回去写一篇“仔细分析”培根归纳法的读书报告。这是陈在学习上唯一的一次遭到洪先生的训斥———由于学问没有做细而受到的训斥。

原北大中文系学生、后北大中文系教授董学文先生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那是住在三十二斋的年代。有一次,和杨晦先生同参加一个写作任务。我是学生,先生是七十多岁的一级教授、系主任。当我把文章初稿拿出来请他审阅时,他把我叫到身边,像慈祥的家长辅导小学生作业一般,耐心、细致地跟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斟酌、修改,每个标点都不放过。一遍,二遍,三遍……万把字的文章,足足打磨了一个月。我感动了,向先生叙说了自己的甘苦和心曲。先生眯着眼睛,微笑着说:“做学问、写文章,都要一丝不苟,严肃认真。”

“板凳须坐十年冷,文章不著一句空。”这是著名历史学家、原北大历史系教授、北大副校长翦伯赞先生,在谈到治学要严谨时引用的一句名言。

严谨与“马马虎虎”、“粗枝大叶”相对,是严密、谨慎的意思。这是对人、对事、对已都极负责任的态度和作风。在求知治学方面,严谨是万万不可缺少的。

再看一个国外的例子:

本生·罗伯特是十九世纪著名的化学家。他自哥廷根大学毕业后,从事化学研究与教学长达五十五年之久,范围涉及电化学、物理化学、分析化学等方面,还创制了本生灯。

有一天,他在阳光下晒滤纸,纸上有铍的沉淀物。不料就在他走开的一会儿,一只苍蝇突然飞到滤纸上,贪婪地吮吸那有甜味的沉淀物。本生大吃一惊,猛扑上去捕捉,苍蝇却飞走了。他又追又喊,惊动了好几个学生一同帮忙,终于捉住了苍蝇。本生非常高兴,把已经捏死的苍蝇放进了坩埚。他把苍蝇焚化、蒸发,最后化验、称重,确定了被苍蝇吸走的沉淀物折算成氧化铍是1.01毫克,他把这1.01毫克的重量又加到沉淀物的总数中,最后得出了元素铍的极其精确的分析结果。苍蝇没有被放过,1.01毫克也没有被放过。

严谨,让化学家有了出色的成就。而我们呢,面对学业与生活,许多人就败在严谨的缺失上。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让严谨成为学习的习惯,能改变我们的命运。

大师们的严谨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感动,更多的是激励。不论我们的学习还是生活及工作,有严谨的态度就会为自己赢得一个良好的开端。我们谁也不能够说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知识和经验,人生就是一所永不休止的学校,我们只有用一丝不苟的态度认真地对待我们的学习和生活,才能收获精彩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