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如何解脱(禅·心灵·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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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佛教的革命性精神

佛陀,是革命的教主。佛教,是革命的宗教。

生命轮回,精神不灭。因此,生命是无法革除的,只能转化。佛教的革命,不革生命,乃革生命之邪思邪想。

2500年前,佛陀创教,掀起佛教第一场针对邪思邪想的思想大革命。顿时间,占主流地位的婆罗门教的四种姓思想理论与四种姓阶级制度被瓦解。从此,人有佛性、佛性平等、人性平等,直至人人平等的新思想,畅行于印度,信奉者上至国王,下至乞丐。从此,低种姓的人们,也有了教育权、宗教信仰权等民主权利了。

因此,也改变了印度大陆的政治、社会整个生态。风行草偃,影响到南亚以至更广阔的世界。

1300年前,慧能大师承续禅宗五祖弘忍大师的衣钵,成为六祖。他对印度禅学进行了划时代的革命,把讲究过程、强调渐悟的禅学,革命为讲究当下、强调顿悟的禅学,基本完成了印度禅学的中国化,使禅学真正成为禅宗。从此,一花开五叶,禅宗成为中国普通大众的宗教新宠,很快流传于大江南北。后人因其对佛教的革命性贡献,就把他的语录视同佛之语录,也称之为经,号“六祖坛经”,千年来,未见世人有异议。

思想革命必推动或诱发制度或律法的革命。

佛陀去世后,佛教思想因为不断发展,出现了部派。上座部维护传统,坚决捍卫佛陀创制的戒律条文及其必须严格遵守的不可变性。而大众部则认为,佛陀教示我们,世间无常,要随机教化,因此对戒律,要秉承其根本精神,守其要者,在特殊的时空,未必要死守其无关大局并且不合时空之宜的小条文。历史,给了大众部更多的空间与机会,该部派得到了更大的发展。

稍后于慧能大师,出了位百丈怀海律师。他细细审察佛陀创制的戒律条文,并结合到寺院僧团管理的修学中去,发现有些条文,在中国并不适应。而有些事情,需要条文约束却找不到条文。于是,就冒当时佛教界之不韪,秉承佛教戒律的根本精神创制了中国式的僧团戒律,作为佛教原始戒律之补充,即所谓的丛林清规,世称“百丈清规”。百丈清规深受欢迎,影响至深,流传千载,时至今日中国佛教还在用之呢。

近代,有位太虚大师,倡导教理、教产、教制的三大革命,倡导人生佛教。不过,没有革成。因为尚不彻底,尤其是他的教制革命,并没有触及戒律问题。虽然如此,但至少可认为是革新。从现代汉传佛教在华人地区的发展来看,他的革新是成功的,效果是显著的。

从佛陀到大众部的比丘们,从六祖慧能大师到百丈怀海律师,直至太虚大师,体察他们所处的时空,都相间隔数百至上千年,皆处于变革的时代。

今天,汉传佛教的世界,正处于变革的时代,难道我们要于太虚大师之后的数百年至上千年才再生来效仿佛陀、上座部比丘、慧能大师、怀海大师、太虚大师的作为吗?如果数百至上千年太长,那么我们只有只争朝夕。至少,可以先完成太虚大师尚未完成的历史使命。

佛陀,是开明的佛陀。佛教,不是教条的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