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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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孩子 家庭

日子里多了个小孩,仍旧一天天地过。项南带着陌生的眼睛观察着她,她在睡梦中有时会突然咧嘴一笑,那笑无邪而甜美,把项南疏远的心一下就拉得很近,他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神奇,像个小精灵,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诸多无奈和痛苦,所以她的笑才这么生动和感人,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笑,完全是真实的、毫不造作的笑。

可是她又懂什么呢,难道正是因为不懂才会拥有这种感人肺腑的笑吗?项南好久好久没这样笑过了,他看着她的笑几乎呆住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真心的笑,各种谄媚的假笑,他似乎忘记了这世上还有这种可爱之至的笑。

项南的父性在小孩的笑里一天天地增加,而仝心的复仇心理也一天天的增加。她想忘记项南,不断地和各种男人约会,但始终无法忘怀项南。

她发疯似的想着项南,想着他的幽默,想着他的热情,想着他骂她时凶悍的样子,再想到他现在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情形,她就更加受不了。

她想不明白,项南为什么还会回到他老婆的身边,他不是说过他不爱他的老婆了吗?自己有什么不好呢?又有钱,又年轻,一向都很听项南的话,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仝心实在想不明白,这种念头一直折磨着她,她觉得不能这么就算了,她觉得吃了亏,虽然她在项南的身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种满足在她以前的男朋友中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但她还是真的以为她吃了亏

。既然吃了亏就不能这么算了,否则就便宜了项南。她要让他不得安宁,最好让他老婆和他离婚,她才觉得解恨。

于是,仝心偷偷地给华洁打了个电话,说项南还继续和地来往。还说项南说法律规定不能与哺乳期内的女人离婚,等过了哺乳期,他马上就离婚和仝心结婚。

电话里,仝心听到华洁的哭声,心里泛起一阵接一阵的快意,她捏着话筒就像捏着项南的脖子,她一想到项南回家时他们会发生怎样的争吵和战争就愈发开心。她快乐地安慰华洁说男人都是这样花心,千万别上当。

不过,华洁终于上当了。她感到绝望了,她望着那噙着****的孩子,悲叹着自己的命。

离婚,离婚,这次一定要离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梳洗了一下,就匆匆地赶往律师事务所,她咨询了律师,律师说最好离婚,因为项南属于过错方,过错方在离婚中要少分得一些财产。律师还说,感情出轨的人在心理上是有瘾的,迟早还要出轨。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坚决的斗士。

回到家里,她不动声色地看着项南给小孩换尿布,在平时,她很喜欢看到这亲情的一幕,可现在她觉得他在演戏,而且演技拙劣。

"你还跟她好?"华洁冷不丁的这句话让项南觉得莫名奇妙。

"什么意思?"项南正好把小孩的尿布换好。

"你难道连自己做的事情也不清楚吗?"华洁冷冷地说。

"我什么时候装过糊涂?你直话直说吧。"

"好,你不是说再也不和那个人来往了吗?为什么还在一起?"

"你听谁说的?我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了?"

"她自己亲口对我说的,昨天下午你们还在一起,而且还干了好几次。"华洁也开始使用她从未用过的粗鲁而又直接的字眼。

"她放屁,我现在就跟她对质。"项南立即拨仝心的手机,关机,他又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电话是她妈接的,说仝心睡了,问项南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你给我把仝心叫起来昕电话,就是死了,你也把她给我叫醒。"项南朝电话里吼着。

仝心的妈妈吓得连忙叫来了仝心。

"你******还要骗人,谁跟你睡觉了,你是不是自己干自己呀,你如果再这样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你******想跟我结婚,别做梦了!谁******要你这种烂货!"项南咆哮着说出了自己根本想象不到的话来,但也非常解恨。这似乎是他心里一直憋着没有说的话,

仝心因为她妈妈在身边,没有敢多说话,她也没有想到平时文质彬彬的项南突然变得如此地粗鲁和狂暴。

"你老实告诉她实情,否则,我他妈杀了你,我这人说到做到。"项南把电话递给了一旁的华洁。华洁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就挂了。两人都没有说话,各人静静地做了睡前的洗漱,就分别上床了,关灯睡觉,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一夜无话。

第二天晚上,小孩哭闹不停,怎么哄也无济于事,哭得让人揪心,项南急忙把她送到医院,没有查出什么。最后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士给她冲了瓶奶粉,小孩急忙地噙住奶嘴就不肯松口。原来她饿了。

项南问医生怎么回事,说华洁并不缺奶水。医生说产妇的奶水有可能急剧下降,导致的原因有很多,如产后营养跟不上、产后忧郁症、受了刺激等等。项南马上明白了,华洁肯定是因为仝心的谎言的刺激而导致奶水急剧下降的。

"这个害人精,居然害到了我孩子身上。"项南心里想着,却不敢说,怀着一股对孩子深深的歉意,他把吃饱睡熟的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华洁的奶水一蹶不振,小孩每次都吸得满脸通红,她越来越迷恋轻松一吸就满满一大口的奶瓶,而对华洁那两个外表鼓胀但内部空虚的乳房越来越不感兴趣了。

几个月就这样平凡地过了,项南惊讶自己居然没有了欲望冲动,欲望并没有像他想象的会慢慢地积聚,反而有越来越弱的趋势。而在这个时候,华洁偏偏暗示要和他做爱,项南假装不明白而言及其他,并不理会她搭到他胸口上的手臂。

"我要干那事。"华洁这句突然的话把项南吓了一大跳,华洁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是拒绝和推脱,几乎从来没有主动过,这次居然如此地直接,项南没有勇气拒绝她。

"她这么直接地要求,肯定是不爱我了。这么直接,就是把我当作了婚姻里应该履行义务的工具,她要满足自己。

她因为我和仝心的事情不再尊重我了,她只是在行使做妻子的权利,她像一个主人呼唤一个家奴一样地淡然,因为她觉得法律赋予了她要求的权利。"

项南这样分心地做着,更觉得他的行动是那么地乏味和无聊,他希望快点结束,他加快了动作,身下的华洁却并不像以前那样随着他动作的加快而身心俱动,他像奋力划桨于一片风平浪静的湖水中,徒劳地努力着。

他低头一看,华洁正睁着两只大眼睛在看着他,毫不回避他注视的目光,只是默默地空洞地看着他,像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项南突然觉得自己裸露的肉体的猥亵,所做的动作是多么的可笑和可悲。

这种黑暗中的对视让他感觉仿佛是旁观者在漠然地看着他们交配。项南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华洁这样看着他是为了想象他和仝心交配的样子吗?她主动要求是因为她真的有了欲望还是要项南证明是否还爱她呢?项南想不清楚。

"你出来,我要在外面干。"华洁又一句直接的话。

项南知道她的意思,她的兴奋不在里面,而在外面,平时,华洁总会软声软语说:"我想在外面......"话总是不说完,这是他们恋爱不彻底的游戏遗留,愉悦总是和最早的模式有直接的关系。

可这次,她又是这么直接地要项南在外面满足她,她终于满足了,而他生平第一次没有高潮,连生理的高潮也没有。

这是一次彻底的失败,从心理到生理。项南有些恐慌,但也心存侥幸,他希望这是因为很长时间不做,身体一时还调整不过来,也希望是自己对华洁的行动和言语做了多余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