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不需要多久我们又能再一起了,”在昏暗潮湿的地下世界里像一只挖洞鼹鼠在地下低语着。土层上吊着一盏灯随着土层的晃动而摇摆,灯光也摇着晃啊晃迷人眼球让人目眩神晕,游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着到实验台上的机械头颅,有些失神。
距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游也经受不住时光而衰老他的头发花白中夹着丝丝的黑色,乱糟糟地已经很久没有打理,头发上甚至生长出来的霉菌还有小生物在上面生活着形成一个聚落。由于长时间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近乎消失,眼白占了大半部分只有一小部分的黑色圆点在推持着他的视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久的梦一个半个世纪的梦,梦还没有醒来所以他能继续做下去还不用面对死亡。由于他讨厌人类讨厌时光,这些东西让人一个接着一个从他的身边消失,像秒针一点一点前进,你可以把时钟停下来却不能停下时间,它一步一步地向你靠近压迫让你不能呼吸直至死亡,直至将你所有的都磨灭。
他的弟弟是死在一次小规模冲突中,而现在那个他曾为之效力的国家已经灭亡,死得连个人都不剩,按理他该高兴但他高兴不起来,他已经背叛了人类有一段时间他每一天都在问自己“我还是一个人吗?。”
“是不是人很重要?你会为这个想法而改变?”另一个想法游心里浮起来,接着他站在台前迟疑了一会儿,拉起了台上头颅连接着的设备的电线插了上去,设备的另一端有着一条条的线,游把线拿起来后一条一条地按着特定的位置插深深在自己的脑袋上。
这个过程有些痛苦,游一直在冒着冷汗血液从他插下去的位置流出,他的脸扭成了一块只是没有喊出来。当所有的线都插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天,游按下了设备的开关他的记忆传输到了头颅上头。
是的,这个方法并不能让人复生。只是制造出一个像他人的机械,用的是生存的人的记忆,游刚开始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心理已经崩溃。之后他已经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竟直接跑到了童话森林那儿,雾障里的蜘蛛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他以半人半机械的状态直接碾压过去,将那些迷雾里的毒虫都绞碎,可是枯树那里的通道已经不会再开了。
他像个受到欺骗的人,拳头却只能打在空气上。失魂落魄的他只好回到了他的鼠洞里,苟咽残喘。他不会放过任何方法,只要有一丝的机会他都会去试,如果这种方式不能达成他的目的,他会继续试下去一次如果不行再一次,再不行再一次总会有行的一天如果不这样生命里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就这样自己把自己困住了像织了个茧,这一困就是上百年。
百年之后他获得了突破,按神给的资料他所需要的材料就是阿尔的躯体,当所有的人类灭亡之后它是这个世界所有的意识——凡是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过的,世界会记录下他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所以如果把记忆放进去便有机会可以获得一个完整的人?这只是理论上可行,他愿意试试。
神给的资料相当详细,里面甚至包括了这一段时间会发生的所有事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意外只不过资料记录的在这个点就断了,游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一次赌博,要是他能取代阿尔的身份他的所有愿望都能达成,于是他行动了钢铁的洪流与在童话森林旁的城市下方布置等待与在水神那头抢得这些粘液,这是他计划的一环也是黑灵计划的一环他敢做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黑灵会帮他。
失神了片刻的游视界聚焦回到身前,阿尔还在格子里放着粘液不时浮起气泡,灯光不像最初的那个暗淡他也已经不是之前的游。他让弟弟——云连接在设备上,就要开始最后一步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并不简单,比他之前所有的战斗都要艰难,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像他之前做的所有的事情一样。
一连接上插口屏幕上便出现了许多的数据,阿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过还未有醒过来,游有着信心就算他醒过来也不会打扰进程粘液的效果他试过,有着出乎意料的信心,黑书在房间一端静静地放着在小一点的格子里,里头也是同样的液体,书上的金纹渐渐变淡像被消磨了一些。
表面看起来事情正有条不絮地进行着,数据的速度一般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游却紧张起来了,因为神来了!小女孩从房间的右侧出现,虚空里像出现一黑洞深渊里头散发着毁灭所有的邪恶。人还没有出来但一条锁链先至,金属质感由于相互摩擦啦啦地响着,从黑洞里出来直取阿尔,竟是想救人。
游不意外这一点,同时他也不会让她的目的轻易达成。像早就知道她会来而且会这样做一样,游已经准备了应对的方法。见他的右手往键上一按,虚空扭曲了一样如同装了一个透镜,波纹重重扭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将房间围在里面保护起来,锁链入了这个扭曲的虚空便被弹开打向一边,尽管很快就止了下来还是将岩层打出一个深深的洞这个地下场所被这一下击中变得摇摇欲坠起来,上头的岩石掉入岩浆让这久久沉寂的地方有了爆发的迹象。
这时才小女孩从黑洞深渊里走出来,她的身上散发着神圣善良的气息与她的四周格格不入。她并不意外锁链被弹开,双手一伸被弹开的锁链又往虚空上抽去,此时便像抽在了实物上,虚空被抽得震动起来。房间内部游的屏幕上数据正在飞快地往下滑,那个开启扭曲的装置往外流着电光噼里啪啦,有种随时就会爆炸的感觉。
游看到这样,又按下了另一个键在虚空外头,锁链正要第四下抽在上头只要这一下抽实了,这个扭曲装置便再也坚持不下去。不过当它抽到一半的时候在它的面前出现了一扇大的传送门,锁链是直接抽在门里被强行转移到其他地方。
神与游相视了一眼,了解了游的意思她便迈步进入了传送门。而游那边又深深地吸气吐气,平稳下情绪也往传送门内走去,他们换了一个地方作为战场,游刚一出传送位置还未好好看看,就见到了锁链正往他的脸上抽来。此时他的脸迅速变化,机械漫上的他的脸生生承受了这一击,毫无意外地他飞了出去在远处狠狠落下生死不知。
这里是广袤的草原,芳草鲜美牛马奔跑落日刚刚将落未落地撒下一片残辉,洁白的月牙则早已经在梢头。今天看样子应该离十五有些远,月牙离月圆也有些远高高地挂着高空像一个笑脸。刚刚还在草原上肆意奔跑的动物早就被飞起的游惊跑,此时游在坑里被他自己砸出来的坑里,他的脸被削掉了一半不过此时机械正在快速组合眨眼间就恢复正常。
他仰面躺在坑里,失了神尽管他此刻不应该失神。小女孩突兀地出现在他视线里,像百年之前她突兀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一样,没有别的锁链就直直地砸了下来。游的视界里它越来越近,要是不出意外这一下定能将他的头生生打爆。
“轰,”坑里扬起沙土并且四周皲裂起来,可见力量打击的程度。游并没有躲开这一击,他的身体模模糊糊还在里头,“刷,”又一条锁链砸了下去,可以想到之前那一击没有结束战斗,这一击角落同样落向游的头也是同样的力度。
可是在沙尘里面神飞得更高些离开了尘埃,而锁链没有随着她出来,当尘埃落定之后才看见游还躺在那里同时还有两条锁链,游的头部两团机械扭在一起挡住并缠上了它们。游从坑里爬出来,他的身体完全地机械化,拽着两条锁链像个被束缚的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