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说,手在空中挥舞,白色的雪如轻纱一般缠绕在我的手臂上,“雪,就是与外界相接的大门,冬天来了,你们要注意好自己,任何时候我的都会欢迎你们来到这里的,”风将雪堆积在一起,成为一个白色的大门,隐隐地能看到外面漆黑的雪线,两者交接起来的瞬间,有一种太极的味道,两者本就是相生相克的,“只要走出去,就可以回到你们的世界,要注意了,你们醒来的时候,时间也同样不会太多,记得要抓紧时间了。”我点点头,看着他们,他们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了,毕竟,我们之间还没有那么的时间,我是一个人,可他们不是,我可以消耗在这一个短暂的时间里,而他们却不能,因为这实在是太多了。“云天,那你可要保重。”空灵一个箭步跃入其中,清凉的味道扑鼻而来,失去了感觉,失去了味道,失去了,手中的事,雾都的人自然前仆后继般地冲上前去,可能这个词用的不太恰当,反正就是那一群跟屁虫也一起进去了就是,他们对一个人的信任,从不会随着他的身份的改变所改变,当我们立场不同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只为自己考虑,导致与原本的利益相悖,这就需要我们在时间中完善,保证自己的大脑。
“云天,我想你会有你的理由的,只是现在,我想我们可以稍微的谈一下,给我们两个一点时间好吗?”奥格斯和萨隆站在了我们的面前,显得很诚恳。“可以,不过等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你们也要随之而去,我想,这应该是你们脱离这个奇点的机会了,常回来看看就好,不用置身其中。剩下的时间你们看着办吧。”我说。一个接一个地走进雪做的大门,很少有人会不回头,两种世界的选择,有些人甚至还在犹豫不决。“我想你可能不是云天,或者,不只是云天。”它看着我,说,“他们或许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你是被萨隆吞下去的,他需要复活回来,那么就需要巨大的能量,所以,你就成为了牺牲品,这一点是我们需要向你道歉的。”它们底下了头。“我不怪你们。”我说。“我们一开始选择你时候,有两个想法,第一是你身上有腐烂的源头,也就是虚空中的僵尸,它们是被虚空气息感染的人,混迹在两个世界的边缘,所以,你如果长时间的腐败,但没有畸变的话,那么你就很有可能将两者融合在了一起,自然就会将不断出现的虚空能量混合在身体里,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第二是因为我们在赌,赌你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只是没想到你的身份好像有一点大了,当萨隆将你全部消化的时候,你也就死去了,成为了他的养分,所以我们对你的出现是最为惊讶的,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它们执着地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好奇心,我很惋惜,“可以。”
“当我被消化的时候,自然也就成为了萨隆的一部分,”我看得出,紫烟的脸上很是不悦,好像是在控诉着它们,将她的爱人从她的身边送入地狱,也许,那便是永诀,“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想到黑色的手提箱里居然是那个东西,我虽然被分解了,但是我的意识仍然残留在它的身上,平常的时候我肯定会随着时间而消退,可是,当我钻进泪石的时候,两块石头的闪烁,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感觉,就和现在一样。”我将左手伸出,一只青色的小蛇出现在我的手指上,看上去很有精神,“因为它的出现才会让我留下来,被选择性的复制,复制出了相反的一个方面,也就是罪恶的一面,也因为我的弱小,所以,出来的会是如此的强大,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压制住身体中的另一个部分,所以,我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看了看撅起嘴的孩子,“我最终发现,其实紫烟才是神的化身,而我,不过是其中的一片花瓣,她是一朵六色的花蕊,而我,是其中一片即将凋谢的花瓣,只有她才能让我想起,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的恶念自然也是来自她的,生于此,灭于此。我不怕一个人,我怕的是只有我一个人,你们,也是我的信念之一。”“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对那一个人,那个悲惨的人。”奥格斯略微转头。
“那你现在怎么想呢,是杀了他,还是······”我说,故意拖长了声音,特意为观察一下萨隆的表情,“我记得你说过,他会死的。”“是,我说过的事情我也不想改变,就算他有多么地可怜,但是可恨之人,必定有它的可恨之处,所以,他还是会离开,会选择在另一个地方与我相遇,或是虚空,或是死亡。”萨隆好像失去了兴趣,转身离去,看着它的背影,多少有一点复杂的味道。“它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可能不太知道。”“我知道,”我说,“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就真的不和我们回去?”“恐怕是的,”我将紫烟的头拉起来,“你也和他们回去好了,看看外面的世界,那里终究有你的故乡。”“我不去。”她抱得更加紧了,仿佛只要一放手我就会离她而去似的。“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至少现在还有几个家伙会和我们一样留在这里,至少我们还认识他们就是了。”站在远处的花朵,被阳光照射的格外明亮,新生的太阳,比起视界,更加的响亮,我只要挥挥手,夜晚的痕迹就会在我的手中消失,回到原来的样子,只不过人少了,只有那些愿意留下来的人会迎接第二天的早晨,不想留下来的人,都会有他们自己的选择,反倒是我们,没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