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叙旧’之后,我也该寻找路的方向了,月亮已经不再是想钱在天边了,而是正立在我的头顶,怕是晚了,我们两个就出不去了,我有一点儿小心思,倒是想看一看,最后会是怎么一个样子,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只好奇的猫。当我迷失了方向之后,我就会随意选择一个方向(这是很危险的,四个方向中可能让你失去自我的就有三个,当然如果能够用推理的方法来做出判断当然是最好的,)与其纠结在一处,倒不如迅速的做出选择,就算错了,也会有机会回头,于己于人都会好上不少,更快的做出行动,也会更快的得出结果,哪怕它有多么的不堪,至少后悔的是你,就足够了。
依旧是那样繁盛的草丛,看上去没有什么声音,偶尔一下子的动静会将它看做是一阵跟随着我的风,露出一只眼睛,就算不知道我要干啥,能否给它们带来好处,但始终还是要盯着我,我如同一个逃犯,如同一位将军,小黑倒是睡着了。我看着倾斜的月亮,不知不觉地就被它引向了一个方向,我不后悔,因为我不敢,我也常常就是这样,小时候,长大了,还是什么情况,以前是不得不听,现在是选着听,意义变了,味道自然也就变了,我也想过了,变了,那就变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使者,一个陌生而又神秘的名字,就算是刻在石碑之上它也没有办法承受,因为它的名字,就是神的一丝想法,上天总是会眷顾它的信徒,因为它能感受的到,自己塑造出来的生物,即使拥有翻手毁灭的力量,他,也会有一丝担忧,或许,它也是有感情的。
草木变得洗漱了,也许是由于我的想法,好像一下子就到了边界似的,让我慌张的高兴了一下子,地上开始出现树叶了,也就是说我可能又要回到树林之中了,不过,这样有锯齿状边缘的叶子,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看来这一次我好像是赌对了,不过我想也是。一个个脚印被刻在地上,有一种泥土的味道,还有就是那些倒在地上的芦苇了,看上去像是被压倒的,不对,看上去散碎着,躺在地上,又让我想不出到底会是一个怎么的样子,小黑看上去很累,连翻身都没有做出来,这可不是它一贯的作风,说不定是吓到了,不过没事就已经很好了。
偶然的一阵风吹到了我的肚子上,将围绕在周围的气体都打散了,我有一种着凉的感觉,我低下头,用手捂住,不过是一个瞬间,几根头发便落在了手上,仔细搓搓,将它们抛开,抬起头,摇曳着的它们,看上去心情不是太好,我更喜欢落在地上的树叶,要么一直躺着,要么,被人搬走,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养养蘑菇还是不在话下的,总是不会缺少六条腿的家伙。树叶的一生不过是几十天罢了,它们和树拥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就像是我们,我们早已在时空中凋零上千次,一直都在改变,更替,或许只是自己没有察觉罢了,你早已不是你,而是另一个,充满着想法的动物。
夏日的晚风,勾起了我的运动神经,有时候,可能我也会认为我就是一只兔子,能够在晚上疯狂的奔跑,不知道为什么是在晚上出来,好像有些可笑,我说,看上去像是走错路了,一下子又落入一群饿鬼的口中,还不如我自己想想来的划算。风一下子又大了不少,吹过来更多的是叶子,飘到我的身边,齿状的边缘将我的衣服划破,开出一个个的小口,还能看见其中的血丝,将几条芦苇砍倒在地,和碰瓷差不了多少,没想到它们还会使用这样的方法,落下来的叶子都是红棕色的,怕是老了,怕是再也回不去了罢。
我摸索着继续向前,探求,拿开,用一只手稍稍将它的头护住,它倒是好奇的很,将爪子打在我的手指上,跳一下,便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我的手上,那一块石头,还是有些分量的,随着草木逐渐稀疏,一下子就能看见略显朦胧的树木,它们长的很是高大,相比之下,要比原来的树,以及我身边的家伙都要高上不少,也许真的是芦苇太高了,也许,一时间我没有选择抬起头来,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当它划破眼睛的时候,溢出的都将是血色,我一直认为,那就是我该做的事。天上的云密密麻麻,一条银河在天空中泛滥,撕出一个口子,就是不明白会不会有人走道它的边上,垒起沙袋,防止它扩散到别的地方去,我想,也许会有这个必要。
我走过去,树木扎根的太深,我没有办法将它挖出来,我的脚下是不是会出现一些蔓延过来的根系,我不过是走上去,就能感受到来自生命的呼吸,它们好像在蠕动,和抱着的小黑十分相像,可是我却老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是已经停止了呢,还是······根本就没有呢?两者之间会有一小段的间隔,很容易就能跳过去,月光将浮岛边缘的水面照得发亮,让我的眼睛看到了可以在夜晚狂欢的彩带,说实话,我好像有点儿担心那边被水泡着的堤岸,会不会是一片沼泽,流沙,将我们带向一个等待着的地方,埋葬,不过是迟早的事,只不过现在我暂时还不想去。听说树就是那些曾经受到惩罚的人,因为他们没有资格再作为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而神又是那样的仁慈,只得将它们变为树木,忍受本该属于他们的痛苦,人间本就是一个炼狱,不过是一个过程,在时间之上,那些存在于另一个维度的生物们,只不过将我们看成河流罢了,当我们离开的时候,便是超脱之时,至于下一个地方,我还未曾到达。